他沿着周子明的手指,慢慢的亲上去。
周围的空气渐渐的火热了起来。
周子明醉得有些意识不清的脑子,也感觉到了危险。
“你放开,我要睡觉。”他大着胆子,向陈宜提出要求。
陈宜非常痛快的放开了他。
周子明吃惊的抬起脸,摇摇晃晃的往床那边走过去。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子明。”他惯性的回头,应了声。
陈宜转动轮椅,越过那些碎片走了过来,白皙的脖子上还流着血,陈宜用手指摸了摸,指头上全是血。
“我受伤了。”陈宜看着自己的手指,面不改色的说。
周子明疑惑的睁大眼睛,有些不解。
陈宜受伤了,然后呢?不该是找医生吗?为什么看着他?他又不是医生,医生的话,他只认识任维,要去打电话把任维找来吗?
连串杂乱无章的思绪就这么涌上来,周子明全身僵硬的看着陈宜慢慢的靠过来。
房间外,走进来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手里拿着个简便的医疗箱,放在了桌上,然后,躬身行了个礼,又退了出去。
陈宜指着那个医疗箱,“过来,帮我清理包扎下伤口。”
周子明喘了口气,手脚有些无力,“我不会。”
“我教你,过来。”陈宜很温和地说。
周子明有些迟疑的走了过去,自己弄伤的,他还是有点责任。
陈宜穿着的高领毛衫已经染上了血污,他示意周子明先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周子明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有些粗鲁的扯着陈宜的衣服。
赤|裸着上身的陈宜,坚实的胸膛看上去很可靠。
被衣服蹭破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陈宜脸无奈的看着他。
先要用温和的生理盐水把伤口洗干净,之后再涂上药水,用纱布包扎好。
周子明看着脖子被绑着圈圈的纱布的陈宜,觉得有些不太对。
他笨拙的打了个结,“好了。”
“谢谢。”陈宜很有礼貌的说,他在周子明湿润的嘴唇上亲了口。
周子明愣了愣,“不许亲我!”他有些不高兴的说。
陈宜很干脆的答应,“好。”
今天晚上的周子明实在太出乎陈宜的意料,这么甜美的果子就摆在他面前,他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
他用极慢的动作把还在犹豫不决的周子明拉过来,按住他,让他跨坐在了自己身上。
周子明抗拒着,但是酒醉后的身体完全没有力道。
身上的人,轻微的扭动,让陈宜抽了口气。
“啊——”周子明发出声苦闷的痛叫。
这痛苦,也许是生理上的,也许是心理上的。
周子明难以忍耐的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却动也不能动。
身体下方,被强行进入,周子明被汗水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陈宜的脸。
阵猛烈的摇晃,周子明觉得紧绷的下|体就要裂开了样。
“不——啊——别——别再动了——”他语不成声的哀求着。
周子明双手被反铐在身后,骑坐在陈宜腰上,陈宜像打楔样,顶入他的体内,周子明想逃开,双脚却没有力气,只能软弱地靠在陈宜的胸口上。
他的体重让那种结合加深入。
周子明狂乱的摇着头,陈宜始终用种与他下面那火热坚硬的东西完全不同的冷静表情看着他。
这种侵犯不知道持续了久,周子明感觉片混乱。
酒精麻痹了他的感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身体好像另外个人的,随着陈宜的动作摆动着。
周子明醒过来的时候,脸上干干的,像风干了的树皮样。
陈宜已经不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过了久,周子明还是觉得使不出点力气。
他全身都带着汗水味,还有浓浓的腥膻味,下面那个地方也没有清理,很滑腻,周子明甚至觉得陈宜留在里面的东西,在慢慢地渗出来。
那种感觉,让周子明很不舒服。
他想到了也许会有的个后果之后,是脸色发青。
酒是个让人犯罪的东西,让人完全无法用理性去控制。
彻底的放纵,让周子明简直无法面对,喝醉了之后发生的事,他记得清二楚。
他在陈宜身下呻吟喘息,甚至达到了高|潮。
这个事实,就如同当头棒。
那么努力的抗拒着命运施加在他身上的切,面对昨晚,几乎成了个笑话。
周子明拖着身体,走到卫生间,和着眼泪起,他吐得止都止不住。
他用冷水遍又遍的冲着自己的身体,然而,昨晚上留下来的痕迹,还有触感,却还是残留在皮肤上。
身体洗得再干净,也只不过让心里撕开的那道口子大。
周子明徒劳的做着这种无用功,直到身体被冻得麻木,没有知觉了之后,心情才稍微好了点。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被狠狠的打开。
陈宜脸阴霾的出现在了门口,他冷冷的看着还在自虐的周子明
扶着轮椅,陈宜了起来,他脚有些发抖的往前走了两步,到了周子明身边,把扣住他的腰,抵着他的额头,强迫周子明看着他的眼睛。
“洗完了吗?”
周子明惨白着脸,在陈宜的目光里,倔犟的闭上眼,不肯说话。
陈宜抱着他冰冷的声音,冰冷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他转到了热水那档。
“出去吧。”陈宜温和的亲了亲他的脸,“别想太。”
他脚其实还没好,这么强撑着起来,根本支持不了久,很快就放开了周子明,坐回了轮椅上。
大冬天的,淋了那么久的冷水,周子明不出所料,发起了高烧。
烧糊涂了的时候,恍惚间,总有个人陪在他身边。
出了身汗,他觉得难受,有人松开了他的衣服,想给他擦身,周子明睁开眼,胡乱的说,“不要,不要。”
根深蒂固的防备心和警戒心,从来没有时刻放松过。
他软弱无力的反抗,被人轻易的制服了,当身体□出来的时候,周子明委屈得流出了眼泪。
有个人给他擦干了眼泪,耐心的轻声哄着他,“没事的,没事的。”
周子明好不容易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有阵子没见了的任维。
他没有穿着白大褂,而是简单的白衣黑裤,干净整洁得正如他给人的感觉。
周子明看着他,想说话。
任维发现他醒了,拿过杯水,喂他喝了小口。
周子明嘶哑着喉咙,“任、任维,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任维停了下,静静的在那儿。
周子明用乞求的目光死死的看着他。
安静的房间里,任维难得的,露出了些情绪。
周子明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来,在黑色的床单上,点点的、费力的、契而不舍的,往任维那个方向爬过去。
任维用干净的、没有起伏的声音说,“你付不起代价。”
周子明抬起头,坚定的说,“你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我都给。”
任维没有回答他,径自往门外走去。
“你不要后悔。”
在他离开的时候,周子明听到了他的回答。
28、搬家
周子明觉得自己是脑子被烧坏了。
否则的话,无从解释他为什么会向冷冰冰,浑身没有活人气的任维求救。
任维的出现,也许就是根救命稻草。
看到了,就猛地伸手过去,死死抓住,等清醒过来了才意识到,覆没他的,是谁也救不了的狂风巨浪。
任维是基于医生的义务才给他点口头上的安慰。
这些,周子明清二楚。
大过年的,陈宜也没少时间留在别墅,隔天就匆匆离开了。
就算陈宜不在了,任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他每天都会过来给周子明检查身体,也不会有余的话。
检查做完了,收拾好药箱,就会立刻离开。
这所别墅,是个牢笼,里面的人,全都是看守,周子明找不到个能和他说说话的人。
虽然他性格本来就有些内向,不善言辞,但这并不是说,他想和周围的人群隔绝,相反,他很想融入进去。
他为了隐瞒身体的秘密,与周围的人群竖起了道无形的墙,隔着墙,当个偶尔参与下的旁观者也好。
周子明极端渴求着这种平常人的生活。
几天之后,陈宜回来了。
他下了车,转着轮椅进了门,隔着老远,光从跟在他身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下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太好。
不管内在怎么样,至少陈宜表面上,称得上温和有礼,很少发火,他可以和手下谈笑风生,只不过,旦他发火,那么周围的人都会噤若寒蝉。
周子明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做不出主动接近陈宜的举动,但是,明明都看到人了,还走了之,又难免惹恼了陈宜。
这几天他担心养父的身体,想再见他面,正打算找个机会和陈宜说下这件事。
想到这里,周子明的脚就动不了了。
好像有自我意识样的,走到了陈宜身边。
他接过陈宜的大衣、围巾还有手套,递给候在旁的佣人。
陈宜看到他,脸色倒有些缓和了。
他侧过头,和旁边个男人说了句,“你去准备下。”
那个男人说了声“是”,退了下去。
陈宜向着周子明伸出手,“来,扶着我。”
周子明看着他修长的五指,有些无奈的了过去。
陈宜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从轮椅上起来,他的左脚装上了辅助器,但是要像平时样行动自如,还非常困难,不能过于受力和劳累。
陈宜毫不客气的把大部□体靠在了周子明身上。
等他终于坐在了沙发上,周子明好像卸下个重担样的喘着气。
陈宜温和的笑,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周子明轻轻撩起他的裤脚,把他脚上的辅助器给取下来。
陈宜很不喜欢这种冰冷的器械,跟个孩子样,老喜欢和它较劲,只要有机会,就会让人把它拿下来。
相处了这么久,周子明当然是知道他这点。
把辅助器小心的拿开,陈宜结实的小腿上,有几道很显眼的疤痕。
像这种伤疤,陈宜身上还有好几处。
都是上次留下的。
每次看到的时候,周子明心里都不太好受。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可惜,世事并不如人意,就好象他和陈宜之间的纠葛,不用这种极端的办法,就无法摆脱。
他清楚这点,然而,依旧无法安心。
陈宜把他搂在胸前,有下没下的摸着他的后颈。
此时的脸上,也带上了些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