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胎的第二世说出来都不好意思,竟然投胎的是个女孩子。那是民国时期,各路军阀世界动荡,非常不安稳的一个时代,而我便投胎到了那里,是一个花店老板的女儿。
不过据说是从小失明,但是,却可以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以至于从小到大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而我经常就要跟着我父亲去歌剧院卖花,每天晚上都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让我对于见鬼的事情也是见怪不怪。
歌剧院的门口经常聚集着一些,飘荡的魂魄。
但是,我却一直没有说,因为说了别人也不相信,反而还觉得我是个疯子。
我眼睛看不见,只能用耳朵去听。
就算是在歌剧院的门口,但是里面的声音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里面有一个角儿,他她唱的歌特别好听,或者是说她的声音特别好听,把那首歌音唱得更加好听了。
我很喜欢那个角儿唱歌。
但是可能是因为太出名了,半个月才能有一次,每次开剧的时间,我都会提前的歌剧院的门口候着。
不仅可以卖花,还可以听她唱歌。
每每听到他她唱歌,我都觉得心里特别的舒服。
她唱的歌是我没有听过的调调,也是我没有听过的词,带着一些古时候的韵味,可是又融合着现代的元素。
煞是好听。
我站在门口认真的听着她唱歌,因为看不见,我当时就站在路边,不巧就被过来的黄包车给刮伤了。
我被黄包车刮倒在地上,车夫对我破口大骂,我听见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让那个黄包车车夫不要骂我。
她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她的手有些凉凉的,可是却让人异常的舒服。
“谢谢。”
我微微低着头,虽然我眼睛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总觉得我刚才的感觉特别的熟悉,特别是她的声音。
就好像是刚才那位角儿的歌的声音。
“雅萱小姐,您快点吧,爷还等着呢。”
黄包车车夫开始催促面前的人。
雅萱这个名字我听过很多次了,不就是唱歌的那个角儿吗,她要出去了,我心里面有些空落落的。
“这些钱给你吧,你手里的花掉在地上都被踩坏了。”
她将一叠票子放在我的手里面,随即又将手抽离,听着黄包车的声音渐行渐远,我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钞票。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钱?”
父亲看我狼狈的样子,将我拉过去,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打量。
见我没事,才开始询问我手里的钱的事情。
我将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父亲,父亲却说让我以后离那个角儿远一点,说那个角儿身上不干净。
虽然别人不相信我的话,但是父亲非常相信我能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我并没有看她身边有什么东西。”
我很执着,因为她靠近我的时候,没有那一种压迫和恐惧的感觉。
“让你别靠近的人,就别靠近他。”
一提到吴雅萱,父亲的脸色就不太好,我也不想继续跟父亲争论下去,因为我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去歌剧院卖花。
可是我在那里守了一个月,也没有看见吴雅萱来唱歌。
我心里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
想要找人去打听,但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人去求证,我不认识他们。
只能在某天卖花的时候,拉住我的顾客,多聊了几句。
“哦,你说你雅萱小姐呀,他不是被李少爷买了去做四姨太了吗?”
我的心里面顿时觉得堵得慌。
四姨太?为什么那样倨傲的一个女人,竟然肯去给别人做四姨太,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我回去之后有好几天都没有去歌剧院卖花。
父亲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其实他倒是不希望我出去抛头露面的,他就觉得女孩子家家的在家里呆着就好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听说李少爷要给他的四姨太庆生,需要订我们家的花。
父亲很纳闷儿,其他家的花店不仅比我们的大,花的品种也比我们的多,为什么无李家偏偏选上了我们家?
只有我隐隐觉得,这个决定是吴雅萱做的。
在我强烈的建议之下,父亲没有办法,只好在送花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去了李家。
进门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李家有些阴森僧的,甚至有那种压迫和恐惧的感觉。
或许这李家就有他们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和父亲是被他们带着从后门进去的,进去以后要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我隐隐听到旁边的屋子里面有女人的欢笑声。
但是那个声音,忽远忽近,空悠悠的。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房子里面有鬼!我
紧紧的跟着父亲的步伐,生怕被什么东西给盯住了。
“花放在这里,你们就可以走了。”
李家的管家指挥我们将花放到指定的位置以后,给了我们一些大洋,就准备让我们离开。
父亲点头哈腰的点着手里的大洋,不差钱之后,带着我从原路返回。
“经过那个屋子的时候,里面竟然传了女人的哭泣声”
我拉住父亲的袖子。
“爹爹,里面有东西。”
父亲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幽幽的看了一眼那个房间,又拉又拽的将我拖出了李家。
“李家的事情你少掺合,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父亲伸出手食指警告我。
我有些认真的点了点头,父亲不愿意我被人当成众矢之的,对外只说我是脑子不好使。
这才没有被大家当成所谓的怪物。
但是人人看着我都避而远之。
可是自从那天以后,我心里却极不安稳,时时刻刻都想着那个角儿在李家过得怎么样,还有那个屋子里面又哭又笑的女人又是谁?
整夜因为那件事情我都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