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却是慌乱“我的身体吗?”紧张地补充出几个字。
没有回答,低头一看,昏黄的落地灯光在覆盖下来的浓密睫毛下打出影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还好,差点自取其辱。
将人从怀里松开,拿来湿纸巾,轻柔地擦去一切欢爱的透明液体,和那几抹红色血丝。郑重吻过被摩擦发红的那道有些无法合拢的细缝。手撑着头,半侧着躺在床上,低头覆盖上那双已经睡沉的双眼,确认那人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才轻轻开口,“杉杉,我喜欢你,我也喜欢和你做爱。”
能做爱的好朋友不能说爱。非分之想流露的那一刻,一切美好烟消云散。
所以永远只能在午夜梦回的无人之处,放下保护自己的骄傲自尊,作出不会有回应的孤独表白。
“你也喜欢我吗?”对着软糯的白皙耳廓轻轻发问。
当然不会有回答。傅皓霖轻握起米杉的手腕,点了两下。“我知道了,原来你也喜欢我。”
这一刻的我是诚实的,这一刻米杉在睡梦中听见了我的表白,这一刻假装她也是喜欢我的。
所以带着掺杂了点甜味的心酸,傅皓霖装作他与米杉好像也是一对平常的相爱情侣,在欢爱后能紧紧拥在一起。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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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晃醒了眼睛。窝在自己胸前的,是看过了许多个日夜依旧会让自己心动的漂亮女生。微微潮热的呼吸一起一浮地喷在自己胸前。想把她睡乱在脸前的洋娃娃一样的卷发拨开,看得更真切一点。
被头发在脸上移动的痒意而迷迷糊糊碰醒的人往脸侧的胸口打了一巴掌,带着睡意的声音嘟囔,”霖霖你快去买酒店旁边那家汤面,昨天晚上说好的,晚了就没了。”
不由得觉得好笑,眼睛都没睁开还想着吃。但还是想亲亲她闭上的长长睫毛眼睛,想亲亲她的粉粉脸颊,想亲亲她还带着卡通耳钉的圆圆耳垂。
依旧闭着眼睛的人感觉到蹭在自己脸上的柔软,迷糊着大了声音控诉,“傅皓霖!你不守信用!上次值日轮到我,我那么困都早早起床买了,今天轮到你你不去!说话不算话!我吃不到就讨厌你!”话毕,胸口被软软的拳头又用力砸了一下。
看着扎回去被子里的球,傅皓霖无奈起床,套上衣服出了门。
熙熙攘攘的马路上有着像是着急奔往目的地的汽车。人行道上挤满神情呆木疾步向前的人。喧闹的城市里如果没有没有目标,那么街道大概将会一扫而空。
提着排了队才买到好久的汤面,在回家的路上,傅皓霖少有地头脑彻底放空。初冬的早晨,在高楼间升起的朝阳温暖里。忽然觉得所有焦虑与心酸都烟消云散。
杉杉说她不想结婚。那又有那有什么关系呢?
她会像爱最好的朋友一样爱我,我们会永远愿意当对方的避风港,而我们的确又是最好的朋友。
我们有说不完的闲聊,有让人舒适的无言相对;我们互相适应了对方生活习惯,是最好的室友。
我们比好朋友好室友,还多那么一点点,因为我们能亲吻,能拥抱,能做爱。我们做尽了一切爱人间能做的事。
在算极限值的时候,能得到的只有无限趋近,但那个极限值所在的那个点,或许永远得不到,又或者是那个点根本不存在。
永远不会得到像是爱人一样的爱,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我得到的,已经无限接近了目标。
是以前的我贪心了,这样的状态持续到永远该有多好,只要每天清晨睡醒了我的心跳在她的脸颊温暖边。
鄙视怪力乱神的无神论者傅皓霖突然急切地想要恳求菩萨。
菩萨,请你保佑我,让我这样幸福而骄傲地暗恋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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