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他疼不疼,他一直在笑。他重新插进来,还捞过我的脑袋又来亲我。
我觉得他们那些读书人啊把这感觉说是情动,很不贴切。这需要动个什么情,这和情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算有情,依他说的,也是恨他怒他的情。这和情没关系。他插到那个点上,把我推到那个点上,我就爽了。就好像挨打就会痛一样。
我感到爽了。他这么亲我,我也不觉得多讨厌了。他口水都流到我嘴里,我也不觉得有多恶心了。他也变得不再是他了。我知道他是魏弃之,但他好像也不是我的大仇人魏弃之了,他现在只是那个让我很爽的人。
我们一起射了后,他慢慢拔出来的时候,才发觉:手下湿乎乎的。
他下床去,打开一个柜子找出药和绷带。我看着他。那条被桃林公主注意到,画到画上的疤突然间显眼起来。我还记得这伤刚出现是什么情形。他身上大部分疤我都知道是什么情形。他拆开绷带。这次的伤,虽然被我捏得血淋淋,一片红,我知道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我也是常受皮肉之苦的,知道这伤嘛,再不算什么,那疼可都不是不算什么。只是因为必须捱,必须受,所以才习惯了。
他给自己打绷带。我就在这。他还是自己给自己缠。他只有一只手可用,宁愿艰难地拿牙咬着布条也不愿意来问我一声。其实只要他问我一声,我不会不帮他。我不会像他似的,恨一个人就要在这种小事上都看人笑话。
但他就是不问。
“我来给你弄吧。”我说。
他非常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他没说话,回床上来,把手臂伸给我。
完事后他收回手臂,问我:“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他不是被我感动了,真心想这么问。我要是说我想让他放我走,或者我想让他对桃林好一点,他立马会和我翻脸。
“兔子吧,”我说,“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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