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时间,车距在不断的缩短,五百米……四百米……一百米……
虽然是一百多码的车速,可如果迎面撞上那绝对是车毁人亡!
别说两辆车里的司机,就连后面几辆车里过来看热闹的纨绔们也都将心提了起来,这真的要撞上了!“这是疯了吗?”
“不好,要撞上了!”
“老六不要命了,快避开啊!”
贺家的小辈们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眼瞅着三辆车就要撞上了,但谁也没有减速,谁也没有避让,当然,也有人心里暗自高兴,如果真的车毁人亡了,那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开跑车的纨绔脸色一白,猛地一打方向盘避让开了,法拉利跑车冲着路牙撞了过去,常锋开着车呼啸的从中间穿梭而过的同时,车头猛地一个右拐。
靠右边的悍马被撞的失控,高速之下,悍马开到了路基下,巨大的撞击声里,车子一个翻滚,四轮朝上的停了下来。
常锋踩着刹车将车速降了下来,“啧啧,这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车停可下来,方棠和蒋韶搴下了车,而几辆跟过来的车子也纷纷急刹停了下来,一群纨绔直奔被撞翻的两辆车而去。
好在都是价格高昂的豪车,车子性能好,虽然车速快撞击力度也大,不过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驾驶位两个纨绔虽然伤的不轻,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
“快将人抬出来。”
“让黄医生先过来紧急处理一下,然后送医院。”
“小心,小心,腿被座位卡主了……”
从副驾驶位置下来的贺景元冷眼看着被抬下车的两个伤者,高冷的俊脸上勾起嘲讽的笑,“自食恶果!”
“你!”正在抬人的的纨绔愤怒的瞪着贺景元。
都是贺家小辈,大家平日里接触的多,关系自然好,而贺景元于他们是完全陌生的人,更何况贺景元这高傲的姿态,足以激起众怒。
邋遢大叔关上车门,一手搭着贺景元的肩膀,啧啧两声的摇着头,“没有金刚钻,别乱瓷器活,这不把自己折腾到医院去了。”
小平头纨绔忍不住的冲上前来,双手攥成了拳头,“这里是贺家的地盘,轮不到你们来撒野!”
虽然家里长辈一再告诫他不要和贺景元、方棠起冲突,毕竟要出头也该是嫡系的贺慎和贺行,他们是无关紧要的旁系,静观其变就好。
可一群年轻气盛的纨绔怎么可能那么理智,此时同仇敌忾的怒视着贺景元,连同一旁的方棠也被迁怒了。
就在此时,突然间,汽车呼啸声响起,却见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发动了,然后向着方棠、蒋韶搴他们冲撞了过来。
嗬!几个纨绔都是一愣,他们虽然敌视贺景元贺方棠,但也不敢闹出人命来,刚刚两辆车也不过是要给方棠他们一个下马威,将车子逼停下来。
日后方棠和贺景元一旦接手贺家,今天他们这样挑衅,日后必定会被报复,只不过一群气愤填膺的纨绔顾不得那么多,但他们真没想过将方棠和贺景元给怎么样。
蒋韶搴长臂揽过方棠的肩膀将人带到了自己身后,狭长的凤眸看着冲过来的车子,右手腕一动,一颗子弹冲着车轮胎飞射而去。
咻一声!轮胎被击中的一瞬间,汽车立刻失控的向着一旁冲撞过来,最后哐当一声撞击到了停在路旁的汽车上才停了下来。
“找死!”常锋一扫吊儿郎当的姿态,冷着脸大步走了过去,刚刚这车根本没有踩刹车。
猛地用力打开被撞的变形的车门,常锋将头破血流的司机给拖了下来。
“放开我。”鲜血顺着额头的伤口流淌下来,模糊了视线,司机只感觉头痛欲裂,而衣领又被勒紧了,不能呼吸之下,司机用力的挣扎起来,“放开……”
没有理会还敢叫嚣的司机,常锋直接将人像拖死狗一般拖到了蒋韶搴面前,丢在地上后,看着踉跄的要爬起来的司机,常锋一脚冷酷无情的踹了过去,将人再次踢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回过神来的几个纨绔愤怒的吼了一嗓子,赶忙冲了过来,定睛一看,佝偻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的人正是贺舫,贺家的旁系,贺舫的父亲是贺家商场的总负责人。
贺景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直接一脚踩在贺舫的胸口上,冰冷的声音冷傲的响起,“光天化日之下敢开车谋杀我,当总卫队是吃素的吗?”
叫嚣着要冲过来的几个纨绔不由的一愣,他们在上京立足凭借的就是自己姓贺,可总卫队却是上京所有纨绔都不敢招惹的对象。
之前贺景元回贺家老宅,起了冲突之后,贺家保镖里曾有人趁机对贺景元下黑手,贺景元直接通知了总卫队,最有嫌疑的贺夫人梅知秋都被带走审问了,直到第二天才被贺启东领了回来。
那一次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梅知秋才能全身而退,但此刻,贺舫开车向着方棠他们这边撞过来,而且根本没踩刹车,这就是谋杀!总卫队一旦出手,贺舫就是铁板钉钉的谋杀未遂!
小辈们闹过分了,原本在大厅里坐着的老一辈眉头一皱,也都赶了过来,毕竟自家的小辈也牵扯其中了,而且他们也要见一见方棠和贺景元,看看这两个年轻人有什么特殊的,让家主将贺家拱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