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男子尴尬一笑,重新作自我介绍:“我叫苏寻。”
“哦,是你。”青年状似恍然大悟,却偷偷地拉着陆过的袖子,用眼神问:他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陆过捧着啤酒杯子,这种饮料有点涩,又很香,喝了让人很舒服,他把许舟喝了两口的杯酒抢过来,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苏大夫嘴角抽了抽,对这两人之间的互动选择了无视:“好孩子可不应该到这里。”他笑着点了一杯威士忌,开玩笑般道,“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玩的?”
什么叫背着家人跑出来玩的!青年把缠在手腕上的小章鱼先生抓下来,问酒保要了一杯白开水塞给阿尔法:我家三口子都在这里,呃,除了哥哥。
小章鱼先生把自己扔进杯子里,默默控诉主人的不公平待遇。
苏寻刚想伸手拍拍青年的肩膀,就被护犊的男人抓住手腕,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准碰他。”
“唔……”苏寻几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如果陆过再用力一点,苏大夫就会立刻明白半年前,青年的神秘骨裂现象是怎么发生的了。
“放手。”许舟立马把陆过的手拉回去,野兽就是野兽,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动手,也不看看你那是什么手劲,钢铁都能被你一把捏成纸团!
“没事。”苏寻把手藏在身后,不着意地退了两步,他的手可是他吃饭糊口的家伙,经不起这么折腾,“两位第一次来吗?”
“再来一杯。”陆过摇了摇只剩下冰块的酒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又点了一杯,并且强烈要求要倒得很满很满。
苏寻看着男人,穿着皮革保暖的大衣,却是大大咧咧地敞着口子,露出里面一件薄薄的短袖圆领,看得出那身鼓鼓的结实肌肉,强壮而有力,配上那样不羁的英俊相貌,无一不散泛着威慑人的狂狷霸气。
他能一眼看看出这个男人拥有多么彪悍的战斗力,就像最凶猛的野兽一样。
“嗯……”许舟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看看就走。”
“来这地方不赌点东西只喝点酒就太无聊了。”苏寻看见青年白皙的肌肤在闪过的灯光就像是被精心保养的瓷片儿,干净得让人忍不住给他上点颜色,这样的心思算不上阴暗歹毒,只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恶意,“不想去看看?”
“赌?”
看到青年好奇心被激起,苏寻用他清亮的声音诱惑道:“对,下点赌注,有趣得很。我保证,你没见过。”
左手边是一条三十米的走廊,油渍渍的黄灯泡积了厚厚的灰尘,显得灯光昏暗无力,而一片沉闷的光晕里又无时无刻不散发这一种被压抑的激昂,就像那泡了水的桐木,逼出岁月的稠腻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