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宛早已意乱情迷,涨红着一张脸,呼吸轻快,嗓音娇柔,“郎君别这样欺负宛宛。”
这回应该轮到齐风猖狂得意了,学着她的语气,“那你求我?”
虞宛宛乖得我见犹怜,轻声哀求,“宛宛知道错了,求求郎君放开宛宛可好?宛宛什么都听郎君的。”
赤红丝带,粉白手腕,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尝试挣扎,不断想要往回抽,却都是无济于事,腕上不经意便留下条形红痕,最终只能放弃抵抗。
一缕青丝散在雪白颈间,沾上薄薄香汗,因为呼吸急促,身子微微颤抖不止,美人妩媚多姿,躺在那里,像是被抽走骨头,任由摆布的顺从模样。
齐风眼底一抹猩红,久久看着她不舍得眨眼,周身热气缠绕,喉中早已如同久旱的沙漠,干涩不已,喉结滚动而下咽下一口唾沫。
皱起眉,突然有些懊恼,他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齐风伏低在她耳边,指尖划过精致的脸蛋,轻声问她,“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虞宛宛死死咬着唇瓣,憋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那模样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脸上染上一片片灼灼桃花般的潮红,显得愈发美艳,夫有尤物,足以移人。
……
虞宛宛浑浑噩噩,半睡半醒,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只知,醒来之时已是次日天明。
脑海中残留着昨夜画面,叫她不禁脸红心跳,久久难以忘却。
少女腕上肌肤太过娇嫩,被丝带绑了大半夜之久,赫然留下一条条清晰红痕,衣裳底下更是数不清的痕迹,都是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婵儿伺候虞宛宛更衣梳洗的时候,看在眼里,都紧紧皱起眉,难以想象,她家姑娘昨夜都是经历了什么。
先前几回,虽然虞宛宛也有卧床不起,却没有那么惨不忍睹,现在怎么觉得,那齐风跟太子是如出一辙,都有某种癖好?
婵儿又想起来,好奇询问,“姑娘可瞧见他的样貌了?”
虞宛宛点点头,眸含笑意。
婵儿又问,“不知他长得如何?”
“还不错。”虞宛宛虽然当时只粗略看了一眼,齐风便将烛火弄灭了。
不过她已经记住了他的样貌,虽比不上凤霁和沈隽那般俊美无俦,却也是难得一见的清新俊逸,即使是额上有骇人的疤痕,她也完全能够接受。或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事后的避子汤,虞宛宛每回都要喝的,离开云湖寨的时候,特意从白大夫那里拿了好些备用,现在就吩咐婵儿赶紧去煎药。
婵儿来到船舱厨房,熟练的摆好小灶,放好熬药的砂锅,盛上水和药材。
等待煎药的时间有些漫长,婵儿先做了些朝食,送去给虞宛宛填饱肚子。
待过去一个时辰,药煎好后,婵儿才又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药碗,前去阁楼上虞宛宛房间。
可爬上楼梯,走到门外。
正好遇上齐风迎面走来,还是戴上面具,霞姿月韵,风姿飒飒。
见婵儿手里的东西,远远闻到浓郁药味,齐风眸色一暗,开口询问,“这是什么药?”
婵儿瞧见齐风,还稍微有些紧张局促。
也不知道,齐风若是知晓她家姑娘一直在用避子汤,该是作何感想?
好半晌,婵儿才临时编造了一番说辞,道:“我家姑娘今日身体不适,只怕又染上风寒,先喝一副汤药防治一下。”
齐风点头,抬起袖子接过,“给我吧。”
婵儿手上微微颤抖,迟疑片刻,未免叫人起疑,也只好将托盘递了过去。
齐风接过托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突然掌心失力,“啪”的一声,盛着汤药的药滑落下地,摔得碎片横飞,汤药四溅。
男人反应飞快,后退一步,才避免汤药溅射到衣摆鞋子上。
眼睁睁看着汤药打翻在地,婵儿大惊,顿觉痛心不已,这可是她辛辛苦苦熬了一个多时辰的啊,怎么就这么轻易就打翻了……
却也只能连忙蹲下去,拾起陶瓷药碗碎片,收拾地上污渍。
齐风眼角低垂,声线冷漠,“一时手滑。”
婵儿苦笑,“不打紧,婵儿这就再去为姑娘煎一碗过来。”
将地面收拾干净之后,婵儿又辗转下楼前去厨房,忙活着重新给虞宛宛煎一副药送上来。
齐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凤眸之中,目光阴冷下来,压低声音,吩咐旁边明玉,“去看看,什么药。”
明玉应声,下楼跟着婵儿过去,趁着婵儿进出忙碌,不注意之时,偷了一些药渣出来。
明玉用纯白手帕,包裹着黑色药渣,双手奉到齐风面前,低声说道:“问过了,里头有水银、红花、麝香之类。”
光是说到这里,齐风便已然知晓汤药的作用,是避子汤,狠辣阴毒的虎狼之药,饮下有避孕功效,却可能导致终身不育,甚至危及性命。
是虞宛宛,嘴上说着有多么痴迷爱慕于他,背地里转过身去,却是宁愿喝着虎狼之药损害身子,也不愿怀上他的孩子。
齐风闭上眼,呼吸略显凝重,五指渐渐收拢,握紧手帕包裹着的药渣,几乎快要被他捏成粉末。
良久,开口吩咐,“去,换成备孕调理用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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