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话一出,很有喜感。
原本是名门正派之间,却说得好像那一天劈坏的只是土匪窝。
扶余仙人说道:“敢问这位仙者是?”
那老者从人群中走出,鹤发童颜,处着龙头杖,看起来精神烁烁!
他上前说道:“我乃合欢门霍过尊者!”
扶余仙人说:“哦……合欢门是?”
他又转身朝着掌门说道:“师兄,这个门派是?”
掌门忍着笑说道:“是近千年来崛起的一个新门派,师弟专注修行,对此可能不太了解!”
扶余仙人又道:“那这个新门派是靠什么立世?”
掌门这回确定了,扶余仙人他就是故意的。
掌门笑而不答,扶余仙人看向老者,说道:“那这位霍过尊者,你来说一说吧!”
霍过沉稳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要怎么形容呢?
说自家门派依靠的是男女房中之术?虽然事实如此,可一把年纪了,真的说不出口。
说起来,这些路数在名门正派之中,被视为歪门邪道。多为名门正派所不齿,但那又如何?
这法子确实见效奇快,对修行助益良多。如果要深究,名门正派未必不用这样的法子,只是他们不说羞于启齿罢了。
而我们门派,不曾伤天害理,不与妖魔同流合污,这法子也不曾伤害对方,怎么说起来就卡在这儿呢?
扶余仙人见霍过尊者一脸为难,又问道:“你们真是一个门派?那为何门派立世根本你都不知?莫不是来我太华山寻衅滋事的吧?”
霍过尊者,尴尬极了。电光火石之间,灵光乍现,他立马说道:“我们门派凭借的是特殊的养生之法!”
扶余仙人笑着问:“养生之法?修行者原本就有千千万万年生命,这养生之法是怎么个养法?又能多几许寿命?”
霍过尊者一时语塞,只见旁边一女子上前,说道:“是滋养生机之法,以求长生。我道中人,自有妙法。还请仙人回归正题。”
扶余仙人正色道:“尔等小辈,我与你家尊者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小门小派,也敢来我太华叫嚣?”
此话一出,众人惊异!
霍过尊者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呵斥那女子,说道:“金玲,你且退下。我与扶余仙人说道说道。”
霍过尊者转身,看向扶余仙人,说道:“此事皆因你的徒儿薛绍之而起,他跑来我合欢门,硬说是我们抢了他的妻子,让我们交人。我们何曾抓过人?他一怒之下,就一剑劈了我们门派的主殿,半个山头都坍塌了。灵脉被毁,我们这合欢派众人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如此,特来太华山讨一个公道!”
扶余仙人冷冷一笑,说:“且不说你这只是一面之词,带着一群人来我太华山闹事。公道可以有,但绝不是给闹事的人!你如此行径,又与匪徒有何区别!小门小派,也敢来太华山是寻衅滋事?”
扶余仙人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激动极了!他知道这件事八成都是真的,但是想到薛绍之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激动是假的!开玩笑!修真机器都有了媳妇,不容易呀!或许过几年徒孙都有了!
想起来当初倾人美绑架阿狸的时候,薛绍之确实有说过,他有妻子了!自己竟然没有当真,就该回来的时候好好拷问他一番!
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未解决,就先替徒弟操心!
霍过尊者上前一步,气急道:“我们说的自然是实话,有理有据!你让薛绍之出来,我们对质一番!”
掌门站出来打圆场,对扶余仙人说道:“不如就让薛绍之过来,我们说道说道!”
扶余仙人冷哼一声,说:“来就来!薛绍之一剑劈掉你整个山头又如何?好好一个门派,连自家山门都护不住!竟然还有脸在修真界行走?还出来说要找人讨公道!也不知道丢人!”
霍过尊者说道:“扶余仙人慎言!我们门派向来以和为贵,但并不代表任人欺凌!”
扶余仙人横眉冷对:“以和为贵?那你上门来咄咄逼人这是要做什么?我说你的有何错?修真大道,强者为尊。他一剑能劈你山门,你怎么不当时也一剑劈了他?如今倒像是两个小孩子的打架,竟然来这里告状!”
霍过尊者气得脸红脖子粗,龙头拐杖重击地面,说道:“要不是那小子跑的快,你当我不敢吗?”
扶余仙人正要说话,却看见薛绍之过来了。
薛绍之进门,向掌门以及扶余仙人行礼。转身看着在场众人,又将目光锁定在霍过尊者身上。说道:“你要如何?”
扶余仙人笑着说道:“这霍过尊者,后知后觉!自家山头被你劈了,自然是找来劈你了!难不成还能来找我告状不成?”
薛绍之点头说道:“难道不是合欢派阵法太糟糕了吗?古往今来,也未曾见哪个人来劈太华山的山头,如果霍尊者想试试,也可以试试,你看能不能劈掉半块山头!至于长者教,虚心受!那就请霍过尊者赐教!”
说着便做出请的姿势,像是要讨教一番的意思!
扶余仙人讽刺道:“你听见没?赐教!你要能打得赢,也请放心!我这徒儿确实不擅长告状的!”
薛绍之说:“当初,确实是你合欢门金玲带人先扰我家宅,害我妻子疲于奔命!让我与妻子失散!那一剑也因你们袒护金玲罢了!如今倒是全是我的错了?”
扶余仙人说道:“原来竟然是你们恶人先告状,你拿了我徒媳妇如何了?”
合欢门的金玲不得不站出来,说道:“我确实曾经上门,但我并没有见到你的妻子,又何来害她之说?”
薛绍之说道:“我与妻子两情相悦,若不是受你胁迫,她为何会留下一纸休书?”
扶余仙人更加激动了,这是个大瓜呀!
想想他薛绍之少年英才,天赋卓然,是千万年不出世的奇才,竟然被人始乱终弃了!徒媳妇威武!这样的徒媳妇可以有!
又听金玲说道:“我去的时候,休书便已经放在大堂!”
薛绍之却说:“那为何休书却是由你拿出?你又如何解释?我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如果不是受你胁迫,又怎会劳烦你一个未曾谋面之人!”
金玲无话可说,求助的看向霍过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