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低估了盛闵行不要脸的程度。
也对,上层圈子里能有几个要脸的,哪个不是感兴趣的就一定要得到手,不感兴趣的就随手乱扔。
沈渡津从前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钟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现在有人要强制性地把猪肉炫到他嘴里,他当然是百般推拒的。
“渡津?怎么不说话?”杨牧有些疑惑,隔了半分钟后再度开口。
“没什么事,水溅进眼睛了。”沈渡津就着这个被盛闵行环绕的姿势跟杨牧交流,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往常。
可盛闵行却像是故意使坏,犹如呼吸困难的患者一般加重呼吸。
杨牧听得不甚清楚:“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你听错了。”沈渡津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有些局促道。
抢在杨牧开口之前,沈渡津又说:“我在更衣间换工作服,你就在大堂等我,七分钟就好。”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应下一句:“好”。
杨牧挂断了电话,沈渡津松了口气,注意力再次回到面前盛闵行的身上。
盛闵行脸色不大好看,问他:“男朋友来接你?”
“对。”他肯定了这个说法。
“你在更衣间?”盛闵行上下打量他一眼,“换工作服?”
沈渡津有些避重就轻:“如果顺利的话,我现在就在更衣间。”
“可你貌似不太顺利,现在还和我在一起。”
“所以请盛先生放开我。”他推了下盛闵行的臂膀,坚如磐石,“还有手机,还给我。”
盛闵行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将人困在怀里:“你觉得我会放你去和你男朋友见面?”
沈渡津嗤道:“抢夺别人的男朋友,插足成为第三者?看不出盛先生还有这样的爱好。”
盛闵行一时哑言,他当然没有这样的爱好。
因为他觉得脏。
过往的固定伴侣在成为他身边人之前都需要提前做个全身检查。不仅如此,那些人必须在此之前都是张白纸。
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到时候得不偿失,染上什么难治的病。
在今天以前,盛闵行都是这么做的,甚至他已经想好了,在把沈渡津搞到手之后也会让他把这些流程走一遍。
如果沈渡津不合规的话,他就不要了。
但就在刚才,他从镜子里看见沈渡津的脸。那张脸上的水渍一直沿着下颌线滑进锁骨下方,无异于赤.裸裸的勾.引,他突然就有一种把人就地解决的冲动。
他还是忍住了。
然后沈渡津便释放出一个惊天巨雷般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