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迩两辈子都没体验过这种“团宠”的感觉,闲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咪更是气得炸成一个小毛球,一整天都没缓过来。
原定的日常计划因为突如其来的“被怀孕”而中断,看兽人们干得有模有样,陆迩稍微放下心,重新修订了自己的日常安排。
上午出门寻找附近的有用植株,因为腾不许他干重活,派了兽人来替他下田。但陆迩育种的过程涉及指环和灵水,不方便给其他人看,所以工作一度停滞。为此他特意找烧陶组预定了几个花盆,准备放到帐篷里用盆栽的方式育种;
下午则在帐篷里做一些手工活和酿造的尝试。
兽人们的辛苦陆迩看在眼里,部落搬迁也是一件大事,因此他打算准备一点礼物给整个部落做乔迁之喜。
为此他特意找其他人家借了好几口大陶瓮,把自己车上的小米几乎都用了进去。
他要酿酒。
之前酿醋的时候,陆迩积累了不少酿造的经验,酿造简单的米酒还有几分信心。
兽人们应该从未尝过酒精类的食物,这种在地球上流传千古、屡次发展的饮料,一定能带给兽人们不一样的体验。
粮食酿酒应该是到了农耕文明进行到一定程度、食物温饱充足的情况才出现的。
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中,陆迩感受到了对未来的希望,相信他培育出来的种子,一定能够生长出足够的粮食。
……
因为花盆还没送到,陆迩上午能做的事情就是多寻找可用植株,挖了带回去。
每天腾都会指派一个兽人跟着陆迩,今天轮到的还是个老熟人。
陆迩看了看勇搁在胳膊下面的拐杖:“你的腿还好吗?”
勇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已经快好了,干活儿绝对没问题——我们干什么?”
时至今日,小咪对这只又傻又憨的豹子还是没什么好感,没好气地瞪着他,心想怎么烈没把他看住。
陆迩不知道小咪在想什么,但他碰巧也想到这个问题:“烈没拦着你?”
“烈这几天在忙着建房。”勇叹了口气,抱怨了一句,“姆父也在忙别的,我不活动一下就闷死了。”
陆迩知道白须这阵子对编织产生了兴趣,每天忙完活之后就去多羽那里请教。因为烈主动承担了照顾勇的工作,白须十分放心,大有常住在多羽家的气势。
因为勇是当初为了保护车队受伤的兽人里伤势最重的那一批,在新部落安置下之后,腾和陆迩都没有要求他们干什么活,倒是还能行动的兽人们坐不住,尽力做些杂务事。
勇腿断了比较惨,只能趴在原地打夹板,好不容易能变成人形了,赶紧拄着拐杖出来放放风。
陆迩对腾指派过来的兽人只有一个要求:别瞎搞事,是熟悉的勇更好,于是带着勇向着竹林另一边出发。
这一代的新作物还挺不少,陆迩已经找到了好几种有培育价值的作物,甚至还找到了另一种很原始的油料作物,很类似油菜。
走在路上,勇看着陆迩的在地上寻找各种植物的动作很好奇,忍不住问:“绿耳,有没有让我做的事情?”
“没有。”略迩正仔细琢磨着地上的一朵花,猜测它的果实和种子的姿态,心不在焉地回答。
小咪静静蹲在一旁,看着勇憋气的样子,不屑地甩了甩尾巴。
——它的亚兽一旦沉迷到农业活动里,谁都别想打扰他。
——也就只有它能够吸引工作中的陆迩的目光了!
勇有些失望地抓了一片草叶放在嘴里嚼,不由得想起自己说想要承担陪陆迩外出的工作时,烈反对的神情。
烈好像还是怀疑他喜欢绿耳?尤其是角不在之后。
但是他这些日子好像都没怎么想过找哪个亚兽一起过日子。
出神地回想了一会儿,忽然勇轻轻动了动鼻子,察觉到空气中出现陌生的气息,猛然回过神来,警惕地站起来,抢到陆迩前面:“有人。”
陆迩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反手握住了弓弩的把手,警惕起来。
小咪弓起腰,眯着眼睛微微判断了一下气息,瞬间扑向了一个方向。
陆迩一愣,压低了声音叫道:“小咪,回来!”
这家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没过多久,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陆迩和勇小心翼翼地跟过去,看到一个兽人捂着半边脸哭丧着坐在地上,指缝还有渗出的鲜血。
仔细看过去,这个兽人似乎还有点眼熟。
小咪则蹲坐在一边,有些傲慢地舔着爪子。
陆迩手没有从弓弩上松开,试探着问:“你是?”
那个兽人抬头看到陆迩愣了愣,过了一会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你是红木部落的那个亚兽?”
勇皱了皱眉:“有点眼熟。”
陆迩端详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当初他们去黑河部落换盐的时候,黑河部落里主持换盐的兽人好像就是他。
——黑河部落的兽人怎么会在他们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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