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旁边的狗跑的都比我们快!”
“你他妈的没看见是上坡吗?你快你下来和狗跑去!”
看着连清满脸血的样子时年也不敢耽误,这里路偏,打车也打不到,医院离的又远,时年想着先给他清洗一下伤口包扎一下再说。
于是他骑着自己那辆破自行车带着连清去自己租的地方先简单处理一下,平时骑车五分钟就能到。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连清的体重,
爬坡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过去了。
好不容易骑到了目的地,时年发现连清脸上的血都要被吹干了,他也怪不好意思的,赶紧把连清让进去。
连清一进大门就把手从额头移到了鼻子上,他说:“你这什么味儿?怎么比上次的有机肥料还臭。”
“大哥你忍忍吧,群租房都这样。”时年领着连清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怕连清再说出点什么话引起众怒。
时年租的房间不大,但是带一个小阳台,连清进来之后先是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就直奔阳台的躺椅,他问时年这是不是他的躺椅,时年说是的,连清这才往躺椅上一靠。
时年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端进来,用自己的毛巾给连清清洗了伤口,然后又换盆水给连清擦脸。
他干这些的时候连清就躺在躺椅上跟瘫痪了一样。
把脸都擦干净了,时年才看清楚伤口,的确不是很大而且已经没有再冒血,但是伤口周围全肿了,时年拿了碘伏过来给连清消毒,然后又拿了敷贴出来给连清贴上。
贴完的时候时年习惯性的拍了一下看贴的牢不牢,结果连清“嗷”的一声坐了起来。
“你干嘛?!”
“对不起对不起,贴胶带习惯了,贴完总想拍一拍按一按。”时年赶紧解释说,自己纯属手贱,绝对不是故意的。
连清皱着一张脸又躺了回去,他轻轻晃着躺椅,嘴巴里不高兴的说自己要被折腾死了,早知道这样今天就不该过来。
时年一边担心自己的小躺椅能不能承受连清的体重,一边想连清今天本来就不该来。
“你来干什么?是特意找了个僻静的巷子意图犯罪吗?”时年想起连清顶的那几下就恶心,“你知道你在巷子里对我那样是猥亵吗?”
“我又不是变态!”连清不耐烦的说,“我是看见你出来了我才过去的。”
“我没同意就不行!”时年洗了毛巾顺便把连清的手也给擦了,上面也都是血,“我没想到你这个人模狗样的alpha居然还是个法盲,那我好心给你科普一下,就算有一天咱们结婚了,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要是强行和我发生性关系就是婚内强奸,强奸,你懂吗?!”
“呵,我才不跟你结婚。”连清冷笑一声说,“就你这样又穷又凶谁敢娶你?你以为现实生活都跟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吗?霸道总裁爱上保洁小妹?”
时年听了连清的话不怒反笑,他正抓着连清的手要再擦一擦,他没接连清的话,只说水有点脏了,他再去换一盆,连清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再回来的时候,时年又端了一盆水,这次是热水,他小心翼翼的把连清的手泡在热水里,然后拿出来,用他刚带进来的搓澡巾狠狠一搓。
如愿以偿的听见了连清的国骂。
时年挑着眉毛把搓澡巾往盆里一放,说:“对不住啊手上的血都干了特别不好洗,所以给你搓一下,你看,现在是不是很干净?”
连清的那只手通红,他指着时年气的说不出话。
时年直接端着盆出去了,他在卫生间里把水倒掉,心里忍不住得意:跟我斗,我是你祖宗!
等再进房间的时候连清已经从躺椅转移到床上。
时年不喜欢别人睡他床,更不喜欢别人穿着衣服睡他床,时年拧着眉抬脚踢了踢连清,让他没事就赶紧走。
连清说:“你什么态度?你搞清楚,刚刚你伤害了我!”
“是,我不仅伤害了你还准备一笑而过呢。”时年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不耐烦的问连清今天来到底是有什么事,他们两个没熟到可以说这么多话。
“两年没见,你变化倒是不大。”连清开口说,“我那天来吃饭一眼就认出你了,我本来想等你下班叙叙旧的,但是我没找到你,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不是当初说好不问个人信息吗?”虽然时年是知道对方叫什么,但那是他主动送上门的。
“总得有个称呼吧?”
“之前没有称呼也没耽误你办事啊?你不是宝贝儿亲爱的还有骚——”时年话还没说完就被连清坐起来捂住了嘴。
“你们beta这么不含蓄吗?!”连清紧张的看了看门口,“你们这种贫民窟隔音能好吗?”
时年嫌弃的拍掉连清的手,他有点烦了,不想再跟连清逗闷子,他清了清嗓子直接问:“别绕弯子了,我就问你你今天来找我上床吗?”
“是。”连清回答说,“也不是。”
“好的,那么是的话我告诉你,我不愿意,不是的话就请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其实以时年的节操来说他是不介意再和连清打炮的,但是不是这种情境下,他觉得连清有点打破他们之前共同维护的“规则”了,这并不是时年愿意看到的。
连清斜了一眼时年,然后勾起嘴角笑了,他说:“我原是可怜你,看你混了两年还是当服务生,本想拉你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