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中,乙戌原本根本无法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能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着难懂的语言,可他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那位夫人和她的朋友……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应该假装还没有清醒,这样会比较安全。可看不到、听不懂、感受不到,乙戌还是不明智地偷偷睁开了眼睛。
她们站在他身边,对他的身体不知在做什么。而且几乎刚一睁眼,就被那个番邦女人发现了。再掩饰下去毫无意义,救过他的夫人凑到他眼前,挡住了另一个女人。
完全看不到那个番邦女人了……乙戌平静地睁开眼睛,与他眼前唯一的女人对视。
“别怕。”她温柔地说。
乙戌想说“我不怕”,本来就是要死的人,苟延残喘到如今,是受刑还是受辱,对一个本来就不干净的影卫来说有什么区别,他甚至觉得刚才妄图以死反抗的自己有些可笑。
男人闭上了眼睛。
十来分钟后,兽医小姐总算处理完了乙戌的伤。
“骨头没事,恭喜你不用冒险送他去医院了。我得去想办法弄点处方药来,你先去我家休息一会,等拿了药再回家吧。”
体贴的闺蜜说完,又挤了挤眼睛,八卦道:“你说他恢复行动力后会不会对你的人生安全造成威胁?我这里有足够关进一个成年人的狗笼哦!”
苏珊:“……谢谢你小艾,有机会我一定要跟你男朋友聊聊你的小爱好。”
苏珊用毯子把乙戌盖住,盘算着一会回家前要给他买几件合身的衣服。男人躺在治疗宠物的诊疗台上,长长的两条腿委屈地支出一截,劲瘦纤长、线条漂亮的小腿和布满伤口的双脚悬在空中,又过了一会,微微动起来。
“感觉怎么样?”苏珊坐在他身边,一直注意观察他,一发现他能动了,就立即凑过去关心道。
乙戌沉默地挣扎着坐起来,动作明显还带着僵硬和不协调。毛毯随着他的动作,顺着他的胸口一路滑到小腹,男人却毫不在意,只是飞快地扫视着自己明显被仔细处理过的各种伤口。
看他没有暴起伤人,只是看着自己的身体发愣,苏珊把手从短裤兜里掏出来,晃了晃一直握住的电击棒,严肃地说:“你看到了?我和我的朋友没有恶意。早就跟你说了,只是要给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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