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真是太疯狂了,现在想起来心尖还会发颤。
吃下桑妮送来的食物,乔蓉躺下又睡了过去,这下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自己躺在乌森身下惨遭蹂躏的模样,正难受着,一只冰凉的手心搭上她的额头,一个激灵,忽地睁开眼睛,便见巴木一脸忧色地地望着自己。
这间棚屋是专门关押她的地方,由桑妮看着,是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半步的,巴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偷跑过来看她,真是太冒险了。
乔蓉忽地坐起来,边用手比划边将巴木往外推,他是不愿走的,望着她的眼神极是委屈,乔蓉又有些不忍,很想软下心肠,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他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呆在一起了。
按理说巴木做为一族之长,想要看望一个关押犯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个关押犯比较特殊,加上乌森妖言惑众,令众人深信不疑,巴木的那点探视权也就被剥夺了。
“乔乔!”
巴木极其委屈地赖在门口不肯走。
乔蓉暗暗叹气,被他这样可怜兮兮地望着,倒显得自己有多狠心似的,正想“告诉”他心中的想法,便瞧见他落到自己脖子上的目光,忽地就变得凌厉起来。
乔蓉暗叫糟糕,正想退回屋里,双肩即被他握住动弹不得,衣领被他往下拉开些许,一大片娇嫩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布满各种各样的咬痕随着浮出水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巴木的呼吸一顿,面色迅速涨的极红,几乎用吃人的目光瞪着乔蓉,想要她给个解释,只是半晌过后,不见乔蓉有任何动静,再也控制不住大吼大叫起来,指着那些咬痕,质问是谁干的!
乔蓉不能说,也不会说,摇摇头退回屋里,到兽皮上躺了下来,任巴木再大吼大叫也不理,巴木又吼了几声不见效果,红着双目跑掉了。
巴木一走,乔蓉便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事以至此,恐怕以后的日子不会这般平静了。
巴木忽忙跑走后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想到桑妮或许会知道,便寻了去,桑妮听完他的追问,一口咬定毫不知情,更是声称昨夜一切正常,并无任何人进入棚屋对乔蓉不利,便把由头往李健身上引,出逃在外他们一直呆在一起,发生点什么事情也很正常,这会李健已死,即死无对证,半唬半骗将巴木对付过去。
巴木仔细一想,觉得桑妮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昨天他为什么就没有瞧见?难道是说昨天下雨,屋内光线不佳,所以就被忽略了?不对、不对,那咬痕明显是昨夜新添的,既然是昨夜新添的,那桑妮为什么不肯说呢?难道说桑妮是在骗他?可桑妮在族里威信颇高,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撒谎的人,想来想去,这个也不对,那个也不对,不免觉得脑袋都快炸了,忽地跑到溪边跳进水里,沉入水下让自己静下来。
然而此刻,忽地一个念头自巴木脑中划过,可很快即被认为根本不可能,便胎死腹中永不见天日。
巴木在水里呆了很久才上岸,回到屋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是他与乔蓉相处时的情景,三天前她还睡在这里,三天后的此刻她却睡在别处,他们明明就离的那么近,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呆在一起了,想到这里,胸口就跟被万蛇钻过似的万般难受,加上今天又看见那样心碎的一幕,更是闷痛不已,一眨眼,竟然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滑了出来,用手一抹,竟是两行不轻弹的男儿泪。
既然睡不着,巴木就干脆爬起来坐到门口,面向东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关押乔蓉的那间棚屋,很想不顾一切冲进去将她带出来,但是,肩上的使命不允许他这么冲动。
可是,再这样盲目地等下去,迟早他会疯掉。
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去求那个人,只要那人肯松口,他就能把乔蓉带出来。
大半夜的,乌森并未入睡,拿出削制好的竹杯,倒出泡制好的茶水缓慢地品着,这个时候看见巴木并不意外,看起来倒像专门在等他。
一进屋,巴木便给乌森跪下了,乌森微微敛眸,缓慢地放下竹杯,起身将巴木扶起来,故意板起来问他这是做什么!
巴木早就急得六神无主了,此时听乌森这么说,情急之下抓住他的双臂,“我知道,只要你发一句话,乔乔即可以从那间棚屋里走出来,什么蛇女不蛇女的我不管,请你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帮帮我!”
“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乌森不着痕迹地拂掉巴木的双手,并退开几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不怕,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切由我一人承担,到时候要惩罚就惩罚我,与族民无关……”
“巴木,你太任性了。”乌森忽地打断他,正色道:“蛇神一旦动怒,便要整个部落陪葬,不是你、我几句话就能应付过去,你现在是一族之长,时刻都要记住身上的担子,要先族人之忧而忧,后族人之乐而乐,你这样任性轻率,怎配当一个好族长!今晚我就当你没有来过,快些回去睡觉,当好你的族长,莫叫族人失望!”
一番话将巴木堵的哑口无言,说了声打扰便走了。
回到自己屋里,巴木依然辗转反侧,思前想后,暗暗作出一个决定!
天一亮,他即带着“决定”去找乌森。
乌森正在用茶漱口,再次看见他,一点都不惊讶!
“我想了一夜才作出这个决定。”巴木顿了一下,见乌森挑起眉头示意他说下去,便接着往下说:“我不是一个好族长,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所以,我想放弃这个位置,没有我,会有更优秀的人坐上这个位置,而我,没了这个位置仍然能够过活,可是没有乔乔,我便活不下去。”
这番话要是被乔蓉听见肯定会感动的要死,乌森压下不快,忽地改变主意,上前拍拍巴木的肩膀,“罢了,看在老族长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只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便由你一人承担,绝对不能连累族人。”
“一定,一定!”巴木太意外了,嗓子一哽,眼睛即刻湿润了,扑通一声便朝乌森跪下去,“谢谢你,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
“先不说这些,你暂且回去等消息便是!”
巴木千恩万谢走了,因为太过惊喜,没有留意到乌森的眼底滑过一丝阴狠!
☆、第十七章
今天打猎,巴木比任何人都要卖力,仿佛有用不完的精神头,吃饭的时候也与大家有说有笑的,看见漂亮的野花便会摘两束,看见鲜嫩多汁的果子便会摘一枝,看见鱼便会抓几条,他的喜悦似乎传递给了每一个人,于是大家都在猜测族长大人是不是好事将至了。
巴木打猎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果子,并将种类不同的果子挑出来分开装,一来可以避免乔蓉吃的时候麻烦,二来也可以看出她爱吃哪样,不爱吃哪样,以便他记在心里,往后专挑她爱吃的带回来。
巴木一心放在洗果子上,便错过了分配食物的最佳时机,轮到他挑选的时候,猪排和猪耳光早就被别人拿走了,那是猪身上乔蓉最爱吃的两样,巴木有心想拿别的东西换回来,但在得知拿走那两样东西的是桑妮,就放弃了。
作为学徒加心腹,桑妮一直以来专门负责乌森的起居生活,不用说,那两样东西即是桑妮拿去孝敬乌森的,既然是乌森享用,巴木断然不能开这个口,便把注意力放到鱼上,乔蓉爱吃烤鱼,烤好就给她送过去。
刚刚吃下桑妮送来的食物,乔蓉就见巴木偷偷摸摸地拐进来了,心中有些诧异。
“乔乔。”
巴木像献宝似地剥开叶子将烤鱼递过去,以为乔蓉见了会欣喜,哪知,她摇摇头,拍拍肚子表示饱了,于是巴木就在搁置一旁的石碗里看见未吃完的烤猪排、猪耳朵,就有些明白了。
原来桑妮烤猪排、猪耳朵并不是要孝敬乌森的,而是进了他家乔乔肚子里,这个发现令他惊喜。
烤鱼凉了就不好吃了,既然乔蓉不愿吃,巴木自然乐得解决,吃着、吃着,便会撕下一块嫩肉喂到她嘴边,见此,乔蓉就急忙跳开,拍拍肚子表示吃不下,才算逃过一劫。
昨天巴木是被气跑的,乔蓉始终不相信他这么快就消气了,可是任她怎么观察,也丝毫未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要她说,巴木不是太会装,就是太善良,但愿是后者。
乔蓉取过针线开始缝制衣服,之前乌森送给她的两套衣服已经被她弄破了一套,如果连身上这一套也穿破了,那就真的没衣服穿了。
那身泳衣是证明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唯一纪念品,已经被她洗的干干净净收起来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碰的。
这两天,乔蓉逮到机会就要桑妮教她针线活,桑妮的针线活是极好的,又肯教她,所以她的针线活明显进步一大截,缝制起衣服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此刻,她就在缝制一条长款薄裤,巴木好奇,就伸出油手勾起来瞅瞅,弄不明白,便又丢给她,继续啃他的烤鱼,边吃边看,高兴了,还会弯眉笑两下。
巴木在边上看着,乔蓉就觉得做事受打扰了,比划几下要他走,起先巴木不乐意,但见乔蓉板起了脸,只好一脸委屈地走了。
无人打扰,乔蓉做起事来更加专心投入,动作也麻利许多,不到天黑透,就把剩下一只裤腿缝好了,一些收尾工作,就留在明天弄。
放下针线,乔蓉禁不住伸个懒腰,恰在此时,桑妮进来了,看见她这样,不禁愣了一下,暗想,娇娃娃连伸个懒腰都是好看的,也难怪她家巫师大人一看见人家就变得各种各样不正常。
一看见桑妮,乔蓉献宝似的将长裤拿给她看,桑妮看完点点头,意思是还不错,得到桑妮的肯定,乔蓉忍不住窃喜一把。
见天黑透了,桑妮便催促乔蓉去洗澡,至于洗澡的目的,彼此心照不宣。乔蓉拿起牙刷、牙杯和干净内裤跟着桑妮走到溪边,桑妮叽哩呱拉几句便走开了,乔蓉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难得有次单独洗澡的机会,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乔蓉脱了衣服跳进水里,噗嗵一声渐起一层水花,溪水不是很深,但游泳还是可以的,已经很久没有游过了,一时兴起,她便游了几下,感觉不怎么满意,便改成仰泳,游着、游着,忽地听见一种异样之声,当即停下来朝四周观望几眼,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
被异样之声打扰到,乔蓉已经没了游泳的兴致,想快点洗洗回去,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正想放下头发,脊背忽地一麻,整个人僵住了。
乔蓉当是遇到色狼了,该色狼正贴住自己的后背发马蚤,别说是逃,就是连动弹一下都不行,唯一能用的便是嘴巴,该色狼好似早有准备,她一张口即被捂住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乔蓉怪难受的,嗓子一哽,眼眶竟然湿润了,可此时还轮不到她伤感,得想办法拖住该色狼,等到桑妮来了就好办了。
打定主意,乔蓉便想做点事情引开色狼的注意力,忍住恶心,抬手覆住色狼的手,缓慢摩挲,色狼的身体明显一僵,捂住她嘴巴的手也不似刚才那般用力了,见机不可失,乔蓉一把拉下那只手,正想呼救,下巴即被捏开,脑袋被迫往后仰,一个火辣辣的吻落了下来,色狼的庐山真面目也随之浮出水面。
她当谁会有这么大胆子偷袭自己,原来是乌大人,害她以为碰上色狼,白白被吓了一场,心中顿时生出许多不满,忍不住捶了他几下。
乌森闷声笑了几下,松开她的唇,力大无穷地将她整个人拖举起来,她怕摔下去,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脑袋,双腿也一并圈住他的脖子,最隐秘的地方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唇,轰隆一声,她整张脸都红透了。
又是那种闷笑,乔蓉羞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想让他放下自己,他却故意刁难,舌尖有意无意地往那里轻轻一扫,她的身体顿时就跟触了电似的抖了一下。
温香软玉在怀,乌大人顿时就心猿意马了,忽地扳开她的双腿,便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这是他们第三次在外面打野战,比起前两次,这次他的花样多了不少,乔蓉根本就应接不暇,软着身体任他胡作非为。
事后,他趴在她身上不断喘息,她躺在他身下亦是如此,周遭竟是彼此的体味、气息和汗水。
乔蓉被累到不行,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听他叫了两声“蓉蓉”,便没搭理,闭上眼睛极想睡觉,片刻过后,他动了动,并从她上爬了下去,接着,被他抱进水里,感觉他要给自己清洗身体,她便朝他怀里钻了钻,脑袋枕在他的臂膀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洗着、洗着,那只手又不老实了,乔蓉急忙拍开,抱住肚子哎哟两声,才算逃过一劫。
乔蓉可不敢再让他洗了,万一再洗出什么,她可别想下地了。
从乌森怀里跳开,乔蓉拨开头发仔细清洗起来,因为没有梳子,也只能用手指抓抓,有时候碰到头发打结的时候,便会抓下一小撮下来,看着怪心疼的。
今天亦是如此,乔蓉还为此难过了一把,幽幽叹声气,正想把拽下来的那一小撮头发扔掉,手腕即被抓住了。乌大人黑着脸将头发夺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顺直每一根,弄齐过后在发尾部位打个结,撰在手心里,即成了他的私有物品,就连乔蓉想摸一下都不行。
哪有人这样的,瞒不讲道理。
乔蓉气呼呼地瞪他一眼,转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将身子沉入水中清洗起来,乌大人做事向来手脚利索,早一步比她洗好,见她沉入水里只露个脑袋出来蛮可爱的,不知怎么地就想到那次她与巴木在水里玩的游戏,便试着做了几下。
混蛋!
他竟然朝她拍水?!
乔蓉哪肯示弱,努力反击回去,两人当即打起了水仗,乌大人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游戏,因为他的女人在这一刻又躲又跳,笑的特别开怀。
乔蓉玩不过他,就假意举手投降,然后乘他不备,来个突然袭击,弄得他狼狈不堪,她就乐。
当然,偷袭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她红通通的双唇就知道了。
“混蛋!”
乔蓉边瞪他,边穿衣服,乌大人被骂了也表示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餍足的模样。
☆、第十八章
得知族里有一位勇士受伤了,作为族长,巴木自然要过去探望几眼,并说些鼓励的话,勇士听着很受用,那肩上的伤仿佛去了一大半,抓住巴木攀谈起来,巴木也是比较健谈的,二人这一聊,竟聊去了两三个小时,如果不是巴木惦记着给乔蓉送果子,恐怕二人还能再聊上两个小时,可见,这二人就是话唠。
从勇士屋里出来,巴木快步踱至自己屋子,正要弯腰进去,隐约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来自溪边,心中有些诧异,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溪边玩闹?!
驻足仔细听了一会,那笑声又没有了,一切仿佛都是他的错觉。
巴木没有多想,很快就把此事抛到脑后了,进屋端起那几瓢洗好的果子就给乔蓉送过去,一路上,他不停设想乔蓉看见果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很想快点看见她,脚步不知不觉就加快许多。
可惜,还未靠近那间棚屋,桑妮就挡了他的道,桑妮撒谎说乔蓉起先烦闷睡不着,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叫他留下东西不要进去打扰她,巴木对桑妮的话深信不疑,留下果子就走了,殊不知,他一走,桑妮就把他送来的果子给扔了。
桑妮的原则是,凡是对她家乌大人不利的东西,一概销毁处理。
缓步踱至自己屋子,巴木又一次听见那阵笑声,可能是风向原因,这一次听的异常真切,那笑声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很像他家乔乔。
巴木下意识地就朝溪边走去,忽地一想,他家乔乔已经睡了,那笑声一定是别人发出的,也许人家正跟自己的丈夫玩闹,自己这样闯过去岂不是很唐突?便收住脚势,转身回去了。
与此同时,乔蓉穿好衣服就被乌大人一把扛在肩上,生怕他半路上使坏丢下自己,乔蓉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有机会做小人。
乌大人没有将她送回棚屋,而是扛到自己屋里,一得自由,乔蓉乖乖地到圆石上躺了下来,刚闭上眼睛,便被乌大人推了一下,只见乌大人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好像是给她的。
乔蓉伸手接过那包东西,剥开一层包装皮,见他不反对,继续剥开第二层,至第四层,隐藏在里面的东西就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竟然是野茶!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乔蓉都把这一茬给忘了,不想,乌大人还记着此事,并且把它送与自己,这份心意委实让人感动一把。
乔蓉将野茶当宝贝疙瘩似的重新包好,伸手放到隐蔽处,然后拉着乌大人比划几下,乌大人很聪明,不用她太费力比划既能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转身熄灭插在地上的一根火星,跟着躺到圆石上,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在她背上拍了几下,既是哄她睡觉。
乔蓉有些不满,若是换成巴木,肯定会告诉她野茶是在哪里发现的,而乌大人两次面对她的“追问”,只是笑而不答,可见此人很闷马蚤!
乔蓉在黑暗里撇撇嘴,并朝身旁的男人翻了几个白眼,在他怀里翻个身,没多会就睡着了。
轮到她第二天睡醒,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乔蓉禁不住伸个懒腰,便晃悠悠地从圆石上翻了下去,走到门口探出半颗脑袋见屋外无人,便带上自己的东西快速回到关押她的棚屋,桑妮在做针线活,看见她回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去给她端来吃的。
早餐一如既往地丰盛,加上昨晚又做了过多的激烈运动,乔蓉这会是真饿了,急忙就去溪边洗漱,回来后用普通话跟桑妮说了声“谢谢”,桑妮大概也猜出她是向自己表达感谢,倒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乔蓉饿起来吃食物是不顾什么形象的,狼吞虎咽地解决掉了所有食物,好在这里的人不知道形象为何物,也就没有人会注意。
吃完早饭,乔蓉便想到了野茶,很想去山上找一找,可是,实在碍于自己目前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好随便自由行动,便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一切等到她的囚犯身份解除了再来考虑此事。
自从被抓回来以后,乔蓉这几天就一直在想学习语言的事,以前不是没想过,只是那时认定会逃离这里,学不学语言也没多大关系,可目前不一样了,既然决定要入乡随俗,最基本的就是要学会地方语言,并且能够很好地与他们交流起来。
学习语言是一项大工程,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乔蓉在学校里连英语都没学好,突然要学这种无字、难学、又难懂的火星语实在没什么信心,还没学就打起了退堂鼓。
乔蓉很想去找同事聊聊,想听听她们有什么建议,可到底因为行动受到限制阻断了她的想法,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己摸索,便去找来树枝削成尖尖状,有事无事便缠着桑妮教她最简单的词汇,碰到难记的词汇就拿树枝在地上记下来,如此一来,地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每一天,她就对着这些字反复记忆、练习,几天下来,她对桑妮说的话也能听懂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