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指轻轻蹭了下腮边,宿欢温声道,“好了,如今我回府了,你去罢。”
“啊呀”阿妧看着她面上新添的伤,顿时便蹙起眉尖,抬指去碰,“您这儿怎生被划了道口子”
宿欢略微侧首避开,唇瓣也擦过她指尖,嗅得脂粉香气。见她羞恼娇嗔着看来,宿欢噗嗤笑开,促狭道,“阿妧真想知道”
“林郎君也还未歇下呢。”跟在宿欢身后踏入正院,阿妧无有接过宿欢的话,问她道,“我侍候您更衣罢”
“嗯。”她应的懒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林似锦早已习惯古人的作息,这时本该困倦极了,奈何他将将阖上眼帘,便想起白日里的那滩血泊。连同那位仁兄痛极后目眦欲裂的神态与满面哀求,甚于苟延残喘时喉间冒着的血泡儿,都教他记得清楚。
又哪里睡得着。
“这怕是要留下心理阴影啊”他埋首进绵软的锦被里,一面蹭着质地软腻的绣花绸缎,一面长吁短叹着,“造孽啊造孽”
雕花门被推开,惊得林似锦浑身一僵。
“什么造孽”宿欢走近榻边,将他散落的乌发撩起一缕在手心,缠绕几番,“方才并未听清,不知郎君在自言自语些甚”
“都好晚了”
骤然被他扑倒,宿欢尚且反应不及,少年郎温软修长的身子便压了过来,连带着他半柔半哑的嗓音,都勾人得让宿欢大为受用,“家主大人怎么才回来”
“被旁的事耽搁了。”她也不加以责怪,笑吟吟的由着林似锦胡闹,“怎的郎君既困了,为何不睡”
“要是我说在等你,你肯定不信我。”
少年郎的音色清澈,仿如山野林间涓涓溪流,又似阳春三月和风拂面,如今低低缓缓的在宿欢耳畔说着话,语气柔和时,竟是惑人心神的好听。
“可等到你回来,我才心安啊。”他隔着被褥抱住宿欢,轻笑道,“看见你,便不怕了。”
宿欢:他撩我。【百合避雷】
宿欢:他撩我。【百合避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