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梧有些迟疑,见宿欢慢条斯理的等着自个儿作答,纠结一番后还是婉言道,“怎好耽搁御史的工夫。路途不远,某脚程也快,就无需麻烦了。”
“不知郎君要去哪儿”她不慌不忙的讲着,“我往城西去,倘若顺路又怎会是麻烦呢”
而温梧确是要去城西的。
朝宿欢再作一揖,他温声说,“有劳了。”
京都的道路平整宽阔,便也无有颠簸。
再不曾如同先前那般不挪眼的看着温梧,宿欢将他迎上车后,就斜倚在软枕上阖眸养神了。
马蹄声细碎,衬着窗外的喧嚣,让车厢里都无端添上几分烟火气。
深秋的暖阳透过绢布映在宿欢面上,连同斑驳云纹与她白腻肤色,都明里暗里的衬出缠绵来,让温梧一时挪不开眼。她眉眼清秀,不似寻常小娘子那般略施脂粉,干净素淡,唯鬓上那支珠钗占了艳色,却抵不过她唇上嫣红半点儿。
“郎君在看甚”
不过五个字,惊得温梧心跳一滞,偏生答不出话来,顿时羞臊到满面红晕。
他垂下眼想着措辞,斟酌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许久不闻宿欢怪罪,便又去看她。
她仍旧倚在窗边阖着眸子,好似那句话是温梧听岔了一般。或是她心思细腻的为自个儿留着脸面。
想到此处,他面上羞红更甚。
“近来身体欠佳,面色不好看,郎君可是瞧出甚了”
温梧不好违了她的善意,便一面暗骂着自个儿,一面应道,“是。”
宿欢:好像他。
宿欢:好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