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周正监寻我何事”不耐得与他委婉,宿欢心思微转,反倒开口道,“以往与正监不甚熟识,也从不往来。倘若正监是来当说客的,还是免了为好。”
“并非如宿御史所想的那般,我是为了锟钢兵刃而来。”
他话音落下,宿欢故作沉吟,“哦”
“不知呈上殿的仿制兵刃,宿御史是从何得来的”
“自是昨晚收缴的呀。”她更是佯装不解,“正监方才不曾听见么”
周正监沉默少顷,拱手行礼道,“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女郎莫要再戏言了。”
她啧了一声,反问,“非同小可”
“正监可真是明察秋毫啊。”低低笑开后,宿欢有些懒散的倚在宫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话,“你当我早就备下的也好,往年缴获的也好,总归这回破了局不是正监无须忧心,说句逾矩的:便是有朝一日您反了,我宿欢也誓死不反。”
“宿御史慎言。”周正监闻言难免惊诧,又眉头紧锁,思量过半晌她的言下之意,方才臆测出了甚,当即面容改色,“未敢妄论朝政。”
“有些事儿你我心里清楚就好,又何须多言。”宿欢再度笑开,语气清淡,眸底意味却是莫名,“终究啊,正监若想留得清白名声,还是趁早抽身为好。”
相较先前,这话便更为明了了。
周正监躬身作揖,正色道,“多谢。”
宿欢噗嗤一声笑开,转眸看向别处,“正监慢走。”
两人这厢各自告别罢了,她目送周正监离去,方才开口道,“不知阁下哪位,还请出来一叙。藏着掖着的,平白叫人好生不齿。”
宿欢:变天了。
宿欢:变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