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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以为他又要吻自己,结果祁斯年只是微笑着贴近他的耳朵,说:“嘘——白朗,我们现在不说这个,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白朗似乎被蛊惑了,心跳混乱到一塌糊涂。他感觉到祁斯年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白朗指尖上的茧子,然后将一个坚硬的小东西从无名指套了进去,一直缓缓推到了最下面的指关节。

白朗不敢置信,几乎立刻哭了出来。他双眼泛着红,看着祁斯年温柔的眼睛,又低下头去看无名指上闪烁着光亮的戒指。

这是一枚银色的男戒,造型简单大方,镶嵌了一圈很细的装饰钻,在日光的直射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时间仓促了一些,来不及买更好的。”祁斯年亲了亲他的耳朵,说,“等回到瑞士,我们去订做你喜欢的式样,好不好?”

白朗不愿意说话,只是一直流着眼泪,最后摇了摇头说:“这个就很好。”

祁斯年笑了:“哪里好了?”

白朗把头靠在祁斯年的肩膀,看着他身后随着海风轻轻晃动的玫瑰花,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祁斯年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等着他一边掉眼泪,一边又露出笑容来。

“哪里都好。”白朗哽咽着说,“我就是很喜欢。”

他觉得心里有一箩筐的情话想说,这时候以他的性格,应该用更浪漫的方式回应心中那种愈演愈烈的甜蜜。

然而他的脑子似乎已经陷入了瘫痪,想不到任何适合当下环境的话题。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颤抖着仰起脖子,与祁斯年热切地亲吻在一起。

等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白朗迎着阳光举起手,爱不释手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问祁斯年:“你什么时候买的?”

“几天前,就在波西塔诺。”祁斯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手反复抚摸白朗的后腰,“本来不该这么仓促的。原本想先带你回苏黎世,或是去日内瓦。”

白朗眨了眨眼睛,觉得泪水又开始充盈整个眼眶:“那你为什么又现在就买了呢?”

“因为我没有办法。只要看到你,我就无法控制心里的感情。最后还是决定不等了。”祁斯年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虔诚地亲吻白朗的眼睛,“你让我失去理智,白朗。”

白朗又一次哭了。这一次他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盯着祁斯年看。

他看到金子般的日光灿烂流淌,无数飞鸟高飞盘旋,穿过阳光下的的海浪,回到高处的森林里去。

祁斯年微笑着擦去他的眼泪,低声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白朗立刻点头,声音沙哑:“好。”

温热的海风穿越地中海盘旋而起,吹起祁斯年额前的头发,也吹起红色玫瑰花瓣,吹向北方,吹向阿尔卑斯的方向。

而这所有的一切美好的景致,此时此刻都隔着泪眼都变成了虚化的光影,只有祁斯年线条完美的侧脸是真实而夺目的。

白朗有很多话想说,可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煞风景的。最后只好很俗套地说了一句:“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同行,他们将终其一生与对方相伴。

有音乐,还有彼此。

不管怎么样,明天也一定是阳光明媚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还有两章番外,祁斯年视角,写完后放出哦

第45章 番外:祁斯年的乐章

1.

祁斯年第一次听说白朗这个名字,是在与唐纳德·弗里德的某次交谈里。

对方很高兴地告诉他,自己在今年的茱莉亚新生里选中了一个大提琴专业的学生,也是中国人,如果有机会见面一定介绍他与祁斯年认识。

于是祁斯年仔细看了一眼弗里德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的男孩子在认真拉琴,只留了一个抱着大提琴的侧脸。脸部线条看起来青涩,与白种人相比更显稚气,完全还是个孩子的模样。

听说他才刚刚成年,确实还是个孩子。

视频里的男孩指法标准,运弓流畅,音乐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一看就是下过苦工的。一首莫扎特的《安魂曲》被演奏得绵长悠远,感情充沛,音符从他的琴弦下流淌,仿佛带着抚慰世间疾苦的力量。

真不错。祁斯年想。

他像是一朵极为单纯的,即将盛放的蓓蕾,只要再稍加栽培,就能开出无比美丽的花朵。也难怪能被眼光极高的弗里德选中。

可是,也就只是不错。

这样的后辈,祁斯年见过太多,在人均神童的欧洲古典乐圈并不算多么叫人惊艳。所以他只是看了几眼,夸赞了几句,很快就忘到了脑后。

2.

这个时候,祁斯年与bpo签约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

他年少成名,是所有同龄人羡慕崇拜的对象。年轻的天才、才华横溢的小提琴演奏家、下一个海菲兹、被上帝亲吻过的双手……一向苛刻的乐评杂志《gramophone》从不吝啬对他的溢美之词。

许多古典乐爱好者疯狂地迷恋他,将他视作古典乐未来的希望。

其实对于这些,祁斯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与很多人的看法不一样,他并不觉得古典乐是多么高雅复杂,需要被复兴的东西。又或者说,音乐本身并不包含情绪,不该被过分解读。当弹奏它的人完全沉浸在一种情绪中,它就完整描述了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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