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睑。他半抬起身子,见应曦仍然睡得香甜,嘴角向上一翘,拾起她的一缕秀发吻了吻。这是他自十八岁出社会打拼以来,睡得最沉、最香甜的一次,梦里满满都是她明媚如花的笑靥,让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他的应曦,他的小哭包,给了他有生以来最销魂的一夜,这让他终身难忘。
手机又响了,他怕吵醒应曦,赶紧起身去接。程应曦也醒了,翻了个身,这才发觉浑身酸痛,骨头像是要散架了,私处也麻麻痒痒的。想起昨晚的疯狂,她俏脸一红,好像……玩得太过火了……
客厅传来他的声音:“行了,我马上过来。就这样吧。”
他挂了电话走进房间,见她醒了,微笑着说:“醒了?昨晚睡得怎麽样?”一脸阳光,比窗外的太阳还要灿烂。喂饱了的男人啊……
应曦一见他的打扮,赶紧把头低了下去,本来就粉嘟嘟的脸更红了——他居然随便披了件袍子就走出去,而且腰间没有系带子,也没有扣扣子,现在是三点全露……
令狐真却以为她是因为昨夜的缠绵而不好意思,微笑着走上床,爱怜地抬起她的头,薄唇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她,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灵活的舌头强硬地伸了进来,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温热的小嘴,时而卷走她口里的蜜津,时而在娇嫩绵软的唇上贪婪的吸吮着,那香醇甜蜜的味道让他沈醉,心中酥麻颤动,充满了幸福与失落。
幸福是因为他看到她的娇羞与脸红,这说明他成功敞开了应曦的心扉,入驻到她的心里。而且昨夜她的热情、她的吟哦、她的泪水与娇笑,都是情到浓时的印证。他终於——得到了她的心。
失落是因为刚刚从电话里得知阳哥找他了。奕欧得知乡下的婶婶得病,他昨晚就乘飞机返乡看望她。程应阳又在疗养院,公司一时无主,奕欧请求他回公司,并告诉他这也是程应阳的意思。看样子阳哥也知道了应曦的下落,看样子……她在他身边也呆不了几天了……这意味着他不能再陪着她,不能像这两天那样与她耳鬓厮磨。而他也答应了她,让她去照顾程应阳。这一去,她还会回到他身边吗?他才刚刚得到她的心啊……
“应曦,我要马上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在这里,需要什麽尽管找服务生,如果你要找我,也通知他们就可以了,行麽?”
她急急地问:“我可以找应阳或者奕欧吗?”
他停顿了一下,说:“阳哥在疗养。奕欧回乡下看他婶婶去了。听话,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她眨巴着眼睛,似乎有些舍不得:“那你什麽时候回来?”
“很快的,今天我一定回来。等我。”说完,他吻了她一下,匆匆盥洗、穿衣,连早餐都没吃就走了。
房间又恢复了寂静。无比的寂静。应曦忽然觉得自己无法再忍受这种孤独冷清,第一次感受到心乱如麻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应阳入院去了;奕欧联系不上;阿真又出去了。一个人呆在陌生的环境,隐隐约约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在慢慢啃咬着她的心,让她感觉心慌慌的。
没有电话打,电视不想看,她想出去逛逛。出了房门,没走几步就让人给委婉地拦了回来。这跟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麽区别?
她闷闷不乐地在客厅里翻看杂志,正好看到一篇美食文章,这才有点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