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见他。小海媳妇,咱们进去。甭理她┅┅”她拉著应曦手就要走。
应曦转头笑著说∶“刚刚你们这麽大声,把我吓得小心脏扑扑地跳。”
他俩忙压低声安抚她,应曦说∶“逗你们玩呢,我没事。”说完她对其中一个保镖说∶“安队长,想麻烦两件事∶一是让弟兄们请乡亲们回去;二是这附近可有方便讲话的地方?”
安队长点头,朝身边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就立刻分散开来,对著围观的人群说∶“散了散了,回家忙去吧。散了散了!”果然,嘀嘀咕咕的村民都各自走开了。
安队长猜到应曦想与那女人说话,便客气地对她说∶“小姐,这女人来历不明,为了您的安全著想,不建议你们单独沟通。”
“没事,有您和弟兄们在,我还怕什麽呢?”她笑道。微笑的应曦温婉、娇俏,奕欧母亲看了不禁暗暗点头——小海他眼光不错。
安队长沉吟了一会,说∶“要不就去我们暂住的屋子吧,那里不远,也很安全。”
“辛苦您了。”
不一会,他们来到附近的一所小院,奕欧、叔婶没有跟来。应曦与奕欧妈在小桌旁坐下,安队长守在应曦旁边,一米内的距离。
奕欧母亲哭了。
“这是小海的照片┅┅”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她已经泣不成声。
从她断断续续地敍述中,应曦了解了她当年的窘迫与後来的悔恨。但无论如何,应曦觉得抛下丈夫和年幼的孩子是不可原谅的事情。但她也觉得罪不至死吧,人家好不容易来见儿子,怎麽著也让他们母子见上一面为好。何况从刚才奕欧的表情来看,他是很有这个念头的。
无心再听面前的妇女如何声泪俱下,她已经在想著如何安排了。不巧,此时肚子唱空城计,咕咕地响了两声。昨天就没怎麽好好吃东西,晚上还被折腾了一宿,照道理肚子应该没有力气叫得那麽响亮啊┅┅
她脸一红,奕欧妈和安队长不会听见吧?
奕欧妈自然没有留意,可是应曦身後的安队长微微一笑,掏出了手机,悄悄发了短信後放回裤袋里。
很快,一盘丰盛的早点送到。
应曦对安队长点头微笑表示感谢,然後执壶倒了一杯茶,站了起来∶“奕欧妈,先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奕欧妈先是一愣,再就是激动万分,双手捧著茶杯,一路都是抖著的,她喝完,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水∶“这杯茶,我等了半辈子┅┅”
应曦可没想那麽多,她只是单纯地想表示礼貌而已啦!也许是低血糖的原因吧,她忽然一阵眩晕,眼看著就要倒下┅┅
安队长赶紧上前扶住她,又拨打了电话,不到一分钟,门被粗鲁地打开了,一脸焦急地奕欧冲进来,从安队长手里抢过因低血糖而眩晕的应曦∶“你怎麽了?哪儿不舒服?”
她微笑∶“没事,只是有点晕而已,你怎麽来了?”
“小海!”随著这声迟来了二十多年的呼唤,奕欧抬起头,母子相见两无言,唯有泪千行┅┅
应曦知趣,由安队长扶著走了出去,回到叔婶的家里,和他们一起吃早餐啦!叔婶虽说有些不高兴,但见到应曦开开心心的,受到感染,吃得也香,便将红薯、玉米面、窝窝头什麽的给她添上,直吃得小肚儿滚圆才罢。
再怎麽依依不舍,下午也该回去了。家里的两个男人催得厉害,令狐真得知奕欧又洞房了一次,扬言要回去‘收拾’他。
上了飞机、下了飞机、回到家里,奕欧都对著应曦傻笑著。来来去去都只是这句话∶“娘子,谢谢你!”
“得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吗?哪里起茧子了?我看看┅┅”
至晚,应曦躺在应和令狐真中间,懒得理那四苹不断在她身上揩油再揩油的狼爪,兴高采烈地讲起她精心安排的奕欧‘母子见面会’,讲了半小时都收不住嘴。直听得那两个男人满肚子酸意。
“哥,你看咱夫人啥时变话唠了?”
程应点头∶“对,我倒要看看姐的小嘴儿,是不是只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