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赶紧过去打招呼:“葛奶奶,您怎么到南武来了?”
葛老太见到他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还不是你的缘故!自从上次吃了你亲手做的家乡菜,我这个老太婆的思乡之情就被你给彻底勾起来了,所以我缠着他们要回老家看看,你葛叔叔没空,所以就由你李阿姨陪我回来了,我们去惠南呆了三天,今天才刚刚来到南武。”
苏乐笑道:“我也是刚到。”
葛文清并不知道苏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以为他已经忙完了钱塘那边的事情,笑道:“这么说以后就经常见到你了?”
苏乐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葛文清,有些事别人无法帮得上你,也不需要别人分担,假如他们知道自己是千机门的门主,也许他们也要对自己敬而远之。有生以来苏乐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挫败感,即使他在人生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仍然可以保持一颗乐观向上的心,而现在他拥有了亿万家财,却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一无所有的错觉。
和葛家人分别之后,苏乐并没有走远,他在南武并非没有地方可去,至少他还有高大宽这位朋友,可是苏乐仍然选择在附近住了下来。
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苏乐的思绪一点点回到现实中来,人生很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回母亲的骨灰,明天的事情究竟会怎样,等到了明天再说,苏乐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一道黑影贴着宾馆的墙壁宛如壁虎般无声无息地攀援而上,倒挂在苏乐所住的房间窗前,戳破纱窗,将一根管的东西插入其中,然后徐徐向房间内吹入烟雾。约莫五分钟之后,黑衣人打开了窗户,悄然翻入房内,他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居然打开了床头灯,看了看床头的苏乐。
苏乐睡得很沉,发出轻微的鼾声,对身边的一切毫无察觉。
那黑衣人先来到苏乐的行李箱前,拉开行李箱,在里面翻了一遍,对里面的钱包视而不见,里面除了钱包、衣服就是一本古旧的菜谱,黑衣人拿起菜谱翻了翻,上面的金文他是一个字都不认识,摇了摇头将菜谱随手扔到了一边。
这行李箱内显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黑衣人来到苏乐床前,先看了看他的枕下,然后将被子拉开,看到苏乐手腕上戴着一串羊脂玉的佛珠,他轻轻将佛珠给撸了下来,又仔仔细细将苏乐浑身上下搜了一遍,看来仍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又回到行李箱旁,将行李箱内的东西整个倒了出来,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才拿起钱夹,将里面的现金一扫而光。黑衣人仍然从窗口退了出去。
外面明月高悬,东亭老街之上已经没有行人的踪影,黑衣人确信周围无人,这才沿着围墙宛如一缕黑烟一般悄然滑下,迅速隐入对面河岸的树林之中,河畔有一条乌篷船停在那里。
黑衣人看了看周围,确信周围没有人跟踪,从乌篷船上跳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一瘸一拐地迎了上来,赫然是丐帮弟子瘸九斤,他低声道:“怎样?找到了没有?”
黑衣人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布,月光照在他布满伤疤的脸上,黑衣人道:“没有,只找到了这个!”他将手中的羊脂玉串珠递给了瘸九斤。
瘸九斤看了看那串珠,皱了皱眉头:“不对啊!你有没有仔细查看?”
疤脸人道:“我仔仔细细的翻遍了,并没有乌木令……对了,还有本破书……”
瘸九斤双目一亮:“什么……”他的话还没说完,脸色却是突然一变。只见上方大树上一个秃头男子宛如苍鹰搏兔一般俯冲而下,疤脸人也听到头顶动静,转身再看的时候,只看到一只拳头在眼前突然变大,呯!地一声正砸在他的面门之上,砸得他天旋地转,立足不稳扑通一声就跌倒在地上。
瘸九斤看到势头不妙,转身就逃,他跃到乌篷船之上,惊呼道:“快开船……”
船舱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想到哪里去?”
瘸九斤惊得魂飞魄散,船舱内一位老者坐在那里,手中端着一把手枪,乌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动一动,我就毙了你!”
瘸九斤宛如泥塑般僵在那里,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船舱内的老者正是老莫,刚才从树上飞掠而下一拳击倒疤脸人的自然就是明龙。虽然两人表面上答应苏乐不跟他前来南武,可是他们对苏乐的安全仍然放心不下,于是两人悄悄一路跟了过来,这一路之上小心谨慎,果然没有被苏乐发觉,苏乐离开福利院入住这家酒店,他们也随后进入同一酒店,想不到果然有人在半夜潜入了苏乐的房间。
瘸九斤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内心的情绪道:“朋友,青山常在绿水长流,都是江湖上混生活的,相互给个面子,在下要门污衣派陈九斤,敢问兄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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