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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的请帖是过年后才送上门的,那会儿叶凛叶子濯都不在家,请帖是叶安歌签收的。
新年期间,除了年头那两天窝在家里和父母过节,后面的时间自己自由安排,叶子濯便提议不如两人一起住到市区那边,美其名曰过的二人世界。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不想留在家里的原因。
叶凛自然顺了他的意,两人窝在那个小家里,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是十分幸福的日子。
叶子濯最近很粘人,搂搂抱抱的事情做得不少,似乎真的如他所说一般,是对叶凛越来越喜欢了。
红红火火的新年那儿都不想去,叶凛坐在沙发上看书,叶子濯便躺在他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玩手机。
仅是这样虚度光阴,便似是最幸福的事。
上床做爱的时候叶子濯发现了,叶凛脖子上的银链子也挂着一个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素圈,叶凛的戒指小一点,大约是女式的款式,尺寸不合适戴不到手指上便用项链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叶子濯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的哥哥在这些事情上傻得可以。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在那个素圈上印下一吻。
当天的性爱激烈又美妙,叶凛抓过他的手指又啃又舔的,叶子濯嫌弃的把口水全往他胸口抹回去。
“你是狗吗?我又不是骨头。”
叶凛搂住他的腰,享受着性爱后的余韵,“不是骨头,你是我的小玫瑰。”
叶子濯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觉得我只要光合作用就能活下去是吗?”
埋在体内的硬挺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叶子濯捶了捶他的手臂,“你、你怎么又硬了……”
叶凛舔吻着他的后颈,“我这不是,要给你浇灌营养液嘛……”
他这种说法让叶子濯浑身都泛起红意,害羞得像只煮熟了的虾子,轻喘着又被他拖入欲望的海洋。
距离春天越来越近,两人的假期也消耗得差不多,能腻在一起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叶凛几乎要迷失在这场温柔乡里了,早上的时候还搂着叶子濯窝在床上恋恋不舍不想起来。
叶子濯朦胧间用手肘顶了顶他,“你要上班了,快起床。”
早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射进来,暖黄的光线照在床沿处,驱散一室寒意。
“我是老板,有迟到的权利。”叶凛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肩颈处,手臂环过他的腰肢,“再睡一会吧。”
叶子濯好气又好笑,拿过手机一看快8点了,他哥哥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赖床不起,于是翻过身挣开他的怀抱坐起来,“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会被诅咒的。”
“才不会。”叶凛揽住他的腰享受片刻温存。
“起来,我今天约了齐老师要出门的。”叶子濯把他手臂拿开,捡起床沿的衣服套在身上,回身捏了捏叶凛的脸,“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大了还学别人赖床。”
堂堂叶氏的话事人只好不情不愿也跟着起床刷牙洗脸,把自己打理得西装革履后默默在心里诅咒该死的周一。
叶凛现在有点体会到什么叫爱美人不爱江山了,他就想和叶子濯再好好待一会,但是他弟弟直接毫不留情的把他踹出门,叫他乖乖去上班。
一周积存下来的文件摞得高高的,叶凛在那一叠叠的文件上签上龙飞凤舞的大名,默默细数着下班时间。
才刚上班就想着下班,爱情真是害人不浅。
叶凛深受其害并且乐此不疲,可惜他想早下班的愿望再次被晚间的应酬打断了。
远道而来的是必须要见的客户,叶凛发消息给他弟弟说晚上谈生意要晚点回去,叶子濯发了个OK的表情。
关掉对话框,叶子濯把手机放下,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爸的信息框躺在最上面,一行小字标示出一个时间点。
齐星宙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打趣问道,“怎么了?叶凛找你?”
“老师别开玩笑了。”叶子濯脸红了红,他们的事情亲近的几个人都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凛已经提前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他们对此一点也不表示惊讶。
齐星宙大概本来就是没什么道德感的人,对于这种兄弟乱伦的情感倒是看得很开,“他找你去玩吗?快去快去,我不放人的话又会被他嫌弃老是扣着他弟弟不放了。”
叶子濯想说不是叶凛,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轻轻嗯了一声。
收拾好东西出了工作室,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夕阳的光线沉在最后的地平线上,一线昏黄的光将坠不坠,路边的街灯陆续亮了起来。
叶子濯站在马路边等了一会,晚高峰车流很多,他踌躇半刻才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个餐厅名字便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咯得他指骨生疼,叶子濯摸了摸染上温度的银质指环,想把它摘下来,弄了半天只把指缝间的皮肉弄得红肿不已,像是擦破了皮,隐隐有些刺痛感传来。
他咬了咬牙
', ' ')(',一狠心用力把戒指摘下来,无名指上擦破了一个小口子,冒出几点鲜红的血珠,映在雪白的皮肤上扎眼得很,叶子濯缓缓伸手拭去。
车内很温暖,他的心却像灌进呼啸的冷风,吹得牙齿都在打颤。
晚高峰的车流行进得非常缓慢,叶子濯把脸埋在围巾里,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像夺命符一样。
他不想去,却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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