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都上桌了,罗仲锡就说:「酒不要慢慢喝,冰块融了,味道就会淡了。所以大家尽量喝,快快喝。」他劝著酒。
金寅边洗边收刚用过的工具,不到十五分钟,大家快喝完了。罗仲锡又点了一轮十二杯,跟刚一样的指令,然后要金寅做。
「不要故意这样闹。」易喜忍不住在他耳边呢喃。
「你喜欢甚麽基底调出来的酒?」罗仲锡问易喜,他故意忽略易喜说的话。他眼裡有一丝阴霾。但他很快用微笑掩盖过一切,好像他仍是成熟包容大肚量的罗仲锡。「你还没回答我,我想多认识你一些。」
「对于调酒,没特别研究。」易喜说。
「没关系,以后时间很多,我们慢慢找答案。」藉著一点酒意,他像也不是很在意大家的眼光,堂而皇之在易喜耳边厮磨。或著大家都酒酣耳热,也不太在意谁跟谁的一点放纵。可是易喜觉得他之所以这麽做,就是要给金寅看。她稍微挣扎,想挣出一点距离:「我有点累,想早点走。」她说。
「不急,再喝一杯,我送你回去。」他说,手又在她腰上搂得更紧。易喜愈是迴避,他心裡愈不舒服。他觉得就是金寅在,易喜才见外。
陈建群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即使他顾著和齐晓敏聊天,还是看到了罗仲锡与易喜的怪异之处。当然在他眼裡:就是一个前辈藉著酒意骚扰后辈。偏偏罗仲锡看起来也只有三分醉,他还是谨慎得line她:「还好吗?」
「没事。」易喜简短得回。她这样回,陈建群也不便说什麽,只能上心观察著。
同样十二杯饮料的游戏,罗仲锡玩了三轮,才停止。其实对于一般人,三杯调酒差不多,是个刚好的量。酒量好的,感觉微醺;不好的,就是有点醉,也不至于不舒服。金寅在放假的前一天莫名得被整了一小时,不过看不出他的情绪,觉得他脸上总是非常专业得挂著微笑。第三轮酒快喝完,陈建群假意去吧檯帮忙,实则把金寅拉出来,拉到包厢裡和大家一起喝。
金寅端了一杯酒到包厢裡。罗仲锡看到,就用一种有点开玩笑的态度说:「ㄟ,你现在上班时间,不能喝酒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