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必须把旧的先拿下来,再把新进货的货品放到后面,再把旧的货品放回去,这样才能保持先进先出。也就是说昌库有两包米,易喜除了先把厨房米桶装满,还得先将两包拖出,把新进的五包放进去,在把旧的两包叠上去。
全部的东西归纳好,罗仲锡这种大男人也觉得有点喘。
「你就作你的工作,干嘛来帮我。」易喜没有感谢,反而觉得心烦意乱,觉得自己的工作被打扰了,她明明作得到的。看到易喜有点暴躁的状态,罗仲锡大该也猜到什麽状况了。他摸摸他的头,没说什麽就离开了。
他刻意穿过厨房。「易喜用的杯子是哪个?」他问陈建群。
陈建群指了一个保温瓶。罗仲锡默默拿走,也不知道什麽时后又拿回来,大家都忙著,所以没注意。
倒也不是厨房冷漠,让一个女孩搬这麽多东西。其实这就是厨房的日常,久了大家都把你当伙伴,没特别去想性别,或著想你需不需要帮忙。除非你开口。但是被忽略性别这件事,易喜觉得很好,所以不管怎样,她不想破坏这个平衡。
回到工作檯,陈建群正切著菜:「你看起来好累,那个来喔?」
他好敏锐,易喜吓一跳。「没有。」她否认,但是忍不住一直回头,担心自己血漏出来。
「如果外烩有超出上班时数,你可以补休。或著依照劳基法,是有生理假的。要不要跟宋师傅说一下。」陈建群热心得说。
「我就是昨天吃坏肚子,今天稍微虚一点。」易喜打死不承认。
她拿起保温瓶喝水时,打开盖子,发现是一瓶热巧克力。她当然知道是谁准备的,心下流过一股暖流。
阿强师傅走过来,就单纯听到「虚一点」,嘴巴很无聊,硬要插一句话。「陈建群怎麽弄得,把人家弄得这麽累。」一语双关。这也是易喜绝对想逞强的原因。平时可以忍受,现在身体觉得很厌烦的时候,就觉得讨厌。
午餐过后,罗仲锡找她去散散步。
「其实也没有要走到哪裡去,只是吃点甜食心情会好。」他说。当然不可能在这时候真的去散步运动。他只是想带她去隐藏在像弄裡的咖啡甜点店。
「你不用忙吗?」易喜当然喜欢这个提议,只是担心他把要忙的事情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