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临走前,悄悄地对秦思橙了这样一番话,“秦姐,我不知道你和阿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阿衍是因为你才心灰意冷跑到德国来,也是因为你才喝醉成那样发生的意外,但是希望你不要想太多,这发生的一切,跟你没有关系,那是因为”
刻意一顿,路飞瞄了眼秦思橙的表情,继续道,“是因为阿衍他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你不要因此而自责啊,秦姐。”
最后这番话是别有深意,却是叫秦思橙更加自责了。
路飞满意地看着秦思橙脸上浮现出一抹后悔难过的表情,偷偷笑起来,他转身去了楼下,将曹伟伦夫妇俩送上了施耐德开来的车。
坐上车后,他才彻底放松下来,老实交代道,“先生,夫人,有件事我必须跟你们道歉。”
叶婉露愣了愣,不解地问,“路飞,你为什么要道歉呢是你在帮我们照顾阿衍,我们该感谢你才对啊。”
叶婉露的音调带着浓浓的江南腔,平素里就很少发脾气,但路飞还是很歉疚的模样,,“我欺骗大家关于阿衍的事情。就是今天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骗人的。”
“什么一切都是骗人的”曹伟伦愕然,回首看了眼叶婉露,彼此都懵了,不太明白路飞的意思。
“是的。其实叶衍并没有毁容,右手也没有骨折那么严重。”路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叶婉露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路飞,你脑子里面怎么尽是鬼主意如果让我跟你曹叔叔吓到心脏病发作怎么办快,到底为什么要骗我们”
路飞抱歉地笑笑,这才缓缓道,“我这样做,是想让阿衍和秦姐能互相体谅对方。通过阿衍出车祸这件事,让他们俩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或许能帮助他们和好如初。”
原来如此,曹伟伦和叶婉露听完后,不禁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路飞的主意。
“嗯,你的没错,那两孩子在云海受到很多外界的干扰,譬如蒋一心,譬如南城容家的长子容烨现在就他们俩单独在德国的医院里,由思橙照顾阿衍,很多事情就变得单纯了,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叶婉露一番分析后,对路飞的计划更加赞不绝口,频频点头称赞。
得到长辈们的谅解,路飞才舒了一口气,“现在,就可以放任他们俩留在德国了,让他们过一过真正的二人世界吧,等下我会让施耐德带先生和夫人出去转一转,夫人已经很久没回柏林了吧这次可以多玩几天再回去。”
叶婉露满意地点点头,回首望了一眼曹伟伦,两人都彻底放心了。
柏林医院,某特护病房。
病床上的人十分憔悴,厚重的黑眼圈衬着苍白的脸,削薄的唇更是找不到一点血色,美得不像男人的纤长睫毛一动不动,叶衍已经整整昏睡了一整夜。
而他睡了多久,秦思橙也就守了他多久。
虽然经历了转机,还有时差的不适,她的面容已显得疲惫不堪,可她坚持守着他,寸步不离,她一遍遍自我反省,一遍遍悔恨自责,眼泪如雨刷一般刷着她的脸。
“对不起,我从没有想过你会变成这样,我承认我输了,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离不离婚现在对她来不那么重要了,她现在只要他醒来就好。
秦思橙实在不敢想象,当叶衍醒来后,发现自己毁容了,并且还伤到了他视之为生命的手,以后将面临很可能再也不能弹钢琴的困境,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许是她的自责声扰醒了他,叶衍皱了皱眉,睁开眼眸。
看见身边的她后,他有数秒的错愕,良久,自嘲一笑,“呵,我这是在做梦吧,居然看见你来看我了,还用这么担忧焦愁的眼神,好像很担心我的样子。”
笑着摇摇头,他低声喃喃道,“肯定是疯了,疯了,居然会梦到她”
见他醒过来的那一刻,秦思橙恨不得扑上去抱住他,但又怕伤到他,所以不敢动,只是激动地抓着他的手。
听他自嘲的口吻,不禁心口一酸,哑着喉咙,“叶衍,你没有看错,我是思橙,你抬起头仔细看看我,你没有做梦”
闻声,叶衍倏然回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思橙,久久无法回神,“你真的是思橙我没有做梦”
秦思橙重重地点头,从未有过的坚定,“嗯,我是思橙,是你的妻子秦思橙,你不是在做梦。不信,你摸摸看”
她着,就伸手捉住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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