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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赐话音刚落,挑剑的动作一顿,喉咙前悬着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他的目光顺着剑尖侧移,望见英俊少年举着剑不含一丝玩笑的表qíng。

江夜用毫无波澜的声音道,如果把赌注换成你自己,我不介意跟你切磋一下。

江夜踱步走向习赐,钢制的剑尖从黝黑少年bào露在空气中的脖子上移,滑过脸,冰冷地贴在习赐眼角,太阳xué的位置,顶住!

还有,管好你自己,我不喜欢这种lsquo;失格rsquo;的事再次增加,不论是你刚才想玩的lsquo;躲避球rsquo;,还是脑子里盘算的赌注。他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赌具。我不论你在想什么,希望你能谨言慎行,不然实在让我看不过眼,单纯的,字面上的意思。

呵。习赐听着,怎么都像以后他如果有什么小动作,江夜都不会坐视不管的意思。

江夜腕部一转,剑尖从习赐脸上滑到手部,挑掉习赐准备拿起的佩剑,非常具有技巧xing地勾起一柄重剑,让剑柄恰好落在习赐掌中,继续。

江夜此举相当傲慢,他选给习赐的重剑可以刺击身体任何方位,但他握在手里的花剑,却只能进攻身体躯gān。他虽然身体不能过度运动,但于运动方面却极其具有天赋,别人锻炼一年的成果,他往往几天就达成。甚至像击剑、骑马、she击等贵族式运动,他仿佛早已烙印在骨子里,初初学习就驾轻就熟,短短训练更是如臂指使,随心所yù。

尽管随着活动量渐增,江夜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心跳越来越快,闷而重,仿佛要砸出胸膛,但他手下的突刺不仅没有放缓,反而一次比一次犀利,直打得习赐溃不成军,表qíng裂开。

江夜知道习赐不服,心里有气,但他没有qiáng行镇压亦没有温和安抚,而是像高高在上的君主,在一次次jiāo锋中践踏、粉碎习赐的qíng绪。

当黝黑少年力不可支地跪在地上喘着气认输时,江夜终于停了手。

你还是这么厉害。

习赐浑身大汗淋漓,望向明明身体孱弱却只有一层薄汗的江夜,心里对qiáng者的叹服与钦慕又激起他对修西的妒恨。但他知道从江夜这里是彻底无从解决,江夜没留给他一丝可以渗透的漏dòng,他只能从修西方面下手,但他不会再蠢到去堵人,这一次只是试探出江夜的底限,他会选取更一击必中的方法,铲除修西这只小虫子。

习赐与江夜自击剑室分别,之前驱散附庸者时让他们找人悄悄跟着修西,没想到这会儿就接到消息,那个被江夜放在心上的男孩转个身就进入夜店勾搭女生。

习赐为了让江夜彻底死心,想拍到实际的证据,收买了一个女的去主动勾搭修西,并提前联系上酒吧老板以举报他们让未成年出入酒吧作为威胁,在准备好的包间里安装了隐藏摄像头。

修西领着女孩进包间的时候,习赐就暗搓搓在家里用电脑看着监控。当金发少年亲吻女人脖子时,习赐脸上还有着得意,但当少年抬起满是鲜血的嘴,轻舔獠牙时,毫无准备的习赐整个人从chuáng上吓得跌了下去,这、这这是什么鬼?

第73章纯血再临(6)

监控里的女人表qíng迷醉,少年在她脖间舔了舔,伤口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悠悠转醒的女人却仿佛失忆般,完全忘记受害经历,态度亲昵。

习赐微微白了脸,脑中冒出三个字。

恰在这时,准备带着女人离开包间的少年似乎发现了摄像头,弯下腰,一张脸正对屏幕,缓缓扯开一个笑容,吓得刚刚站起身的习赐再次跌了下去,身负怪力的少年徒手捏碎摄像头,电脑屏幕一黑,画面消失。

习赐紧张得汗流直下,突然想到家里的一个藏品,浑身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去阁楼储物间翻出一小罐积灰的金色液体。

传说,有一个瓶底刻着一轮太阳的神秘圣瓶,来自传说中的圣光教。每日白天置于阳光下,晚上里面能盛满散发金光的液体,当初习父慕名参加宗教仪式,花费数十万才从圣瓶中接到几滴据说极为珍贵的液体,引来全家群嘲。习赐此时却像抓紧最后一根稻糙,牢牢握住这个听闻可以腐蚀黑暗种族克制他们能力的一小罐液体,放下心躺回chuáng上。

他钻进被窝里。入秋的凉风chuī得窗户哐哐响,听着像是有人敲窗。

一声一声敲得习赐心慌,他卷紧被子,不敢出来。

过了片刻,风声减弱,紧闭的窗户没再发出噪音,习赐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吓自己,修西怎么可能仅凭一个摄像头就追到他家。楼底下突然传来吵闹声,似是来了客人,紧接着脚步声上楼,来到门前,习父敲了敲门,刺儿,有你同学来找你了。

习赐踢踏着拖鞋开了门,不耐烦道,谁啊?

习父啐了口习赐的态度,让开位置。金发碧眸的少年从习父背后走出,冲习赐微微一笑,是我。

习赐瞪圆了眼睛,差点失声大叫,师宣捂住他的嘴,转头冲习父礼貌颔首,示意有事与习赐单独谈谈,进屋关了门。

已经引láng入室,习赐浑身僵硬,背部汗毛直竖,冷汗哗哗流满额角,小腿打颤差点没软倒在地,明白瞎叫无济于事,他四下打量着,望见chuáng,想起落在被子里的那罐圣水,勉qiáng打起jīng神,示意少年松开自己,一边勉qiáng找着话题一边往chuáng靠近。

你、你坐。习赐声音艰涩,你是吸血鬼?

不是。师宣寻地方坐下,然而在他背对习赐时,一小罐未经稀释的金色液体朝他泼来,师宣没有转身,背对习赐很及时躲开。习赐紧张手抖,泼偏了,心正提紧,却见少年由于躲避太及时反而撞上液体,歪打正着。

于常人与清水无异的液体,于吸血鬼仿佛超qiáng硫酸,它渗透完好无损的衣服浇到少年背部,衣服下面的肌肤瞬间溃烂,烧穿皮ròu直达骨头。

习赐看不出腐蚀程度,但少年背部转瞬凹陷下去,仿佛硬生生挖掉一大块,血ròu融化的血水混着金水从衣角滴滴答答流出,少年整个人因剧痛倒在地上,浑身打颤。习赐试图靠近,这个脸白得不像话的少年拽着一个凳子腿狠狠砸来,接连巨响引起楼下注意,习父高喊一声询问,习赐大声回道,没事,没打架,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习赐嗓音都在抖,犹豫一瞬是报警还是叫家人上来,最终却率先给江夜拨打了视频通话。

江夜被从chuáng上吵醒,浑身冒着低气压接通来电。视频中,由于握着手机的人发抖而摇摇晃晃的镜头让他心烦地揉了把头发,正要骂人,晃动的镜头对准一个背对他的人,江夜声音卡住,目光定格在那头眼熟的金发上。

他想到什么,黑着脸下chuáng一边去隔壁的隔壁敲门一边观察视频,渐渐发现不对劲,视频中少年的整个脊背都是畸形下凹的,湿漉漉的衣服上像是泡在血水里,透出血红。

江夜扭动修西房门把手的动作一紧,轻易推开没有反锁的门,里面空dàngdàng的,理应睡着的修西消失无踪。

一瞬间,江夜声音yīn得可以滴出水来,对电话那头道,你做了什么?

不等江夜继续发问,颤抖的镜头移到金发少年正面,修西痛苦颦眉的样子击中江夜。江夜目光一沉,握紧手机的力度像是想把手机捏爆。他皱着眉,盯着少年发绿光的眼睛与忍不住探出的獠牙,脑中霎那萌发了许多猜想,像是小榔头咚咚咚敲击着江夜,让他心跳如鼓,脑中乱成一团,头皮都要炸开!

似是知道电话另一头的是谁,少年唇瓣一开一合,做出一个口型:救我。

江夜qiáng制让目光从少年脸上移开,试图理出一个思绪,冷静下来,问向习赐,这是吸血鬼?那你现在跟他同处一室不是很危险?

还、还好习赐因江夜的关心,恐惧渐退,说了圣水进入吸血鬼的血液循环中会影响他们的自愈能力并抑制他们的行动,短时间内造不成威胁。

江夜垂眸片刻,他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一想到你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我就毛骨悚然,感到后怕。

江夜难得冲习赐道了谢,黝黑少年红了脸,听江夜关切道,这事闹出来会引起社会骚乱,人心惶惶。你小心别让家人发现,我先找我父亲联系专业人士,你现在呆在屋里看着他就行,不要靠近他,等我过去。

习赐心中还怀疑江夜是不是对少年留有几分善心时,英俊少年抬眼,一双深黑而坚定的眸子立刻让习赐晃神,听他略含沙哑的嗓音道,放心,jiāo给我吧。

江默言听到江夜使劲敲修西房门时就被吵醒,披了衣服出来一看,江夜正穿着一双拖鞋快速下楼,垂着眼皱着眉,像在思索什么沉重心事。被江默言叫住时,少年恍如从噩梦中醒来,仿佛脱落所有迷障,眼神越发坚定,江默言从儿子神色中发现了一种决绝,他心间一跳,问道,大晚上你去哪儿?

江夜脚步一顿,神色如常,修西喝醉了,我去接他回来。

江默言拦住江夜,你说在哪儿,我去,你回去睡觉。

江夜见江父毫不退让,停下,说出一个酒吧。江默言催他上去,江夜也没再反对,转身上楼,还催江言修快点换衣服出去,别让修西等太久。江默言骂了句死小子,还敢支使老子了,心里却有些开心他能这么关心另外一个人,然而,当江默言正换衣服时,听见车库里的引擎发动声,瞬间明白被儿子骗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江夜一刻钟到达,习赐把人引进屋子时还有点感动江夜对他的紧张。

江夜顿在门口,一眼望见蜷缩角落的金发少年,目光仿佛随着他凹陷的脊背陷了下去。习赐反锁上门,转头见背对他的江夜直愣愣的站着,问了句,怎、怎么了?

江夜近乎艰难地移开目光,看向习赐,状若无事道,在家里不太方便处理他,我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先把人带出来。

等、等我父母睡下吧。习赐招呼江夜远离少年坐下,多了一个人分担,他的紧张恐惧得到缓解,与江夜谈起事qíng经过。

度秒如年。

江夜尽量不去注意不远处的修西,听着习赐喋喋不休的感慨。

小说里不是都写吸血鬼一见光就会化作灰烬吗?他怎么还能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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