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和疼痛几乎使伸彦流下眼泪。这是很残忍的屈辱,背不好英文又是自己的错,但不明白为什么要挨打。老师是不可以对学生体罚的……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麻美子这样说着在伸彦的耳边念出正确的英文。
“我还是记不住的!”
就在这刹那,伸彦的另一边脸上挨一记耳光。
“好痛!”
“在你肯好心前夫会饶了你!不要小看我。”
伸彦真的快要流出眼泪,只好咬紧牙关忍受。
只有能室全背好,否则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地狱。这样想过之后,伸彦多少产生一点勇气,也不想继续挨老师打。于是伸彦就又从头开始慢慢背诵,而这一次果然完成了。
“做得很好,你是很聪明的孩子,看不起自己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我打了你。”
麻美子的手温柔地撩起伸彦的头发,也就在这刹那在他的额头上轻吻做为礼物。
也许像完成困难把戏的狗得到奖品一样的爱情,但伸彦感动地几乎又要掉下眼泪。
虽然有一点睡眠不足,但伸彦第二天高高兴兴地上学,然后期待麻美子的英语课开始。想到班上没有人知道今天要考试,伸彦高兴地几乎大声喊叫。
终于麻美子来上课了。而且正如她昨天所说的,宣布临时抽考,在学生惊慌中交下来的试卷,和伸彦昨夜背过的英文是毫不相关的题目。
被骗了!这样想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测验题上排列着很多伸彦从来没有见过的英文单字。
这一天夜晚麻美子看到伸彦的答案,当然不用说是狠狠整他一顿。
对伸彦每交很晚从麻美子的公寓回来,母亲始终感到很不放心。
已经两个星期了,伸彦从学校回来就立刻换衣服,然后骑脚踏车去老师的公寓。在只有两个人的家庭里,也只有早餐是一起吃的。晚餐好像是在老师家吃的,佃一伸彦什么也不说。良江就觉得自己一个人朦在鼓里。
十一点多钟,良江去敲刚回来的儿子的房门。她是最近才发觉屋里没有回答是表示可以进去的讯号。
伸彦开着电灯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伸彦,你最近都没有和我说话。这样晚回来是一直在老师家吗?晚饭是老师做的吗?”
“嗯,很好吃。”
“比妈妈的还好吃吗?”
“因为有很多是没有吃过的东西。”
“有什么样的东西呢?”
“例如:米的甜辣饭。”
良江在床边坐下,很自然地伸手到儿子的睡衣上,在已经摸习惯的股间开始抚摸。
“最近没有放出来,不要紧吧。”
良江是在担心伸彦到麻美子的公寓做功课以后,一次也没有解放精力的事。
“你不是一个在弄吧。”
“我没有做那种事!”
“你是在忍耐吗?还是疲倦地不想那种事了呢?”
伸彦对这样唠唠叨叨追问的母亲,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同情心。这个女人雨能到任何地方去,她不能抛弃家庭,抛弃儿子,抛弃孩子到外面去。
“麻美子老师又年轻又漂亮,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女性吧。”
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母亲也许是在开玩笑,但这句话确实刺入伸彦的心里。
“忍受两个星期对身体会不好吧?”
由于受到母亲手指的刺激,伸彦的荫茎已经在睡衣下形成勃起的状态。
两个礼拜没有了,伸彦觉得可以让自己的下体由母亲自己地摆弄。反正自己是完全被动,任由母亲去动作,而他只要幻想麻美子老师美丽的身体,一切就会结束……
“麻美子老师很会教吗?”
良江一面灵巧地让儿子的下体露出来,一面问。
伸彦当然没有办法告诉母亲常挨耳光,以及挨打后老师又物别温柔的事。确实伸彦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强迫他用功,而且自己还能忍耐。况且到第二天竟然会怀念麻美子老师的耳光。
当荫茎进入母亲的嘴里时,少年就紧紧闭上眼睛幻想麻美子的美丽脸孔。
不久后,只裸露下体的良江,从上面覆盖在伸彦的身体上。伸彦听到母亲发出轻微的欢喜声,但觉得那是在很远的地方。
自从仅有两个人面对面上课后第三个星期的星期天早晨,伸彦接到麻美子打来的电话。
“今天是特别课,你马上来。”
麻美子用命命口吻说。
那是早晨九点钟,如果在平时的星期天会睡到中午……揉着眼睛,伸彦犹豫着没有回答,可是内心里已经决要去了。
不管母亲的唠叨,伸彦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时,麻美子穿着高开叉的紧身正在做有氧体操。
让愕然的伸彦坐在沙发上,麻美子把音响放到最大声音,同时一身都是污水。
急忙把做功课的用品放在书包里带来的伸彦,无力地把书包放在地上。
老师总不会为了给我看穿紧身衣的样子,叫我来看吧。要不要上课呢?会不会持一下要提出很难的问题呢……伸彦对麻美子穿紧身衣的样子感到入迷,但始终还是很紧张。
看到高开叉的双腿间的布,卡在美丽的身体里,会转开视线,但就是像有吸引力一样的,又把他的视线拉回去。
伸彦甚至于想到,自己希望变成紧身衣的布料。
麻美子命令伸彦坐在桌子前,出课题后又立刻回去做有氧体操。
根本无法用功,实在没有办法专心。麻美子偶而就穿着被汗湿透的紧身衣过来看功课,使得伸彦备感痛苦。
不久就停止用功,麻美子要伸彦帮助移动很重的床,或拿洗的衣服到阳台上晒。或叫他帮助清扫。就好免伸彦是佣人般的叫过之后,自己一个人淋浴。身上喷洒香水后穿上新内衣。然后就这样穿着内衣把伸彦叫进有衣橱的卧室。
“能为我选择你喜欢的衣服吗?”
伸彦在困惑中难为情的看麻美子穿内衣的身体。在麻美子再的催促下向衣橱里面看。里面挂着很多衣服。
伸彦选出留下强烈印象的麻美子的衣服,放在床上。麻美子从其中拿起红色洋装穿在身上。然后又给伸彦出题目,命令他恢复做功课。
“伸彦,老师现在去看望我丈夫,你要在这里乖乖用功,偷懒我可不会答应。”
丢下这样的话转身就走了。没有多久就听到保时捷发出排气的声音。
松本铃代引发自杀未遂事件,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据说是用小刀割好几次手腕但没有能死,她自己叫来救护工,这是医院的医生告诉麻美子的情形。那也是黎明时的不详电话,电话铃响到第二次时,麻美子拿起话筒,有陌生的声音问道:“你认识松本铃代小姐吗?”
这个人是消防队的救护人禺,也是送铃代去医院的人。
接到连络后二十分钟,麻美子已经赶到铃代的病房。那是和她的丈夫庆一郎住院的同一家医院。夜晚的医院灯光通明,充满吵杂的气氛。
麻美子赶到有医生和护士照顾的铃代身边。
那是很悲惨的样子。两个手腕捆着很多绷带,脖子上也好像打过石膏一样捆着厚厚一层绷带,脸苍白地像死人一样,额头上因汗沾着一些头发。
“不仅是左右手的手腕,还想用刀割脖子。”
中年肥胖的医生知道麻美子是铃代的朋友就对她说。
“左手腕割三次,右手腕割二次,我想喷出不少血。据救护车的人说,房间里像血海一样……但大概知道还死不了,就割自己的脖子,而且割了三次。所幸没有割到动脉……”
麻美子几乎感到心,但仍旧打起精神问医生。
“流那样多的血,还能得救吗……医生,请救救她吧!”
麻美子的心里产生类似痛苦的憎恨。让铃代有这样悲惨遭遇的人是绝不可原谅……
第二天夜晚,铃代从很长的昏迷中醒过来,第一次和麻美子说话。逐渐了解自己所犯的严重过失的意义时,铃代发生轻度的精神错乱状态,但也随着时间稳定下来。可是想克服精神上所受的冲击,似乎还需要较长的时间。
麻美子握铃代的手。从铃代的眼睛又流出珍珠般的眼泪沾湿枕头。
“对不起,是我叫你来的……原谅我吧,我变成这种样子……”
“我刚才给你的父母打过电话,应该很快就会来的。”
“喔……”
“这种事情是瞒不了的。暂时请伯母照顾,撒撒娇吧,过去你太勉强自己了。”
麻美子是了解铃代大学毕业后就离开父母独立工作和生活,但对单身的公寓生活无法忍受寂寞,因此和那个叫川岛英隆的少年发生肉体关系。麻美子就因为知道这种情形更觉的心里很难过。
“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理由呢?”
“因为我不需要问。”
关于铃代自杀未遂的原因,麻美子根本不需要问。毫无疑问地,原因是在三年级的男生川岛英隆身上。在资料仓库室偶然地知道铃代和英隆的关系,而且在那时也听到铃代怀了英隆的孩子。所以不需要问任何事。
最后,麻美子对铃代说。
“你把孩子打掉了。”
铃代做出难以相信的表情看麻美子。
“你……为什么知道?”
“已经过去的事,就忘记吧。”
麻美子不忍看铃代非常疲倦的样子,就向她告别。
好像就在这时候,铃代的父母赶来,麻美子在背后听到她们的吵杂声音走出医院。
麻美子回到公寓已经深夜十二点三十分,立刻把淋浴龙头开到最大,把身体的每一个部份洗干净,让火热的肉体冷却,这才走出浴室。
赤裸的身体没有穿内衣,直接穿上丈夫喜欢穿的棉布衬衫。从公寓八楼的窗户开始有凉风吹进来,但麻美子的心很黯淡,就好像难以形容的寂寞感从心里掠过。
麻美子平时很少喝酒,但她决定今晚要喝。
从大大的电冰箱取出大量的冰块,用清洁的毛巾包好,用很大的力量摔破。
在不钢的筒里做很多小冰块,拿出事大的杯子喝威士忌,然后坐在房间的中央。
打开音响,把音量放到最大。对于知道不想知道的事,看到不想看到的事,对自己无关的事好像要发生关联感到厌烦。
把第一杯一口气喝光时,内脏受到很大刺激,几乎觉得扭转过来,第二杯的酒精开始变成使脑髓溶化的快感。
明知是没有办法忘记,但还是想忘掉。松本铃代寂寞的生活方式以及这一天悲惨的事件不断出现在脑海3.铃代在割破手腕之前究竟想什么?……这些都是麻美子想忘掉的事。不想去想,但忍不住还要想,麻美子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怜。
关于铃代自杀未遂的事件,虽然用电话通知教务主任,但不可能会公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