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过后,荆心语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不是那种被碾过的疼,而是经历了极度欢愉之后的劳累疼。她知道任嘉年在自身体内无套内射了,但却累到连指责他的力气都没有。
更何况,当性事彻底结束以后,他们终须要回归到现实生活中,此时此刻羞耻感和尴尬感才会迟迟涌了上来。荆心语如今再面对这位名义上的弟弟,简直是恨不得自己不如就在床上做到昏死过去,也好过意识回笼后彼此相对无言。
她能对任嘉年说些什么呢?不该发生的事情,最后仍然是发生了,道歉没用,装傻没用,当下无论说些什么、解释什么其实都是徒劳。
不过任嘉年反而比荆心语冷静多了,起码还知道要收拾残局,随意套了条裤子便拿了条湿毛巾来先把荆心语的身子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把凌乱又肮脏的床单收起来丢进洗衣机里按下清洗键,接着又拿来了干净的床褥过来重新铺好。
整个过程中,荆心语都蜷缩在任嘉年的床上一动不动,就这样肆意享受着对方的伺候,亦不和任嘉年说话,自顾自地想要呆在原处逃避现实。
并且任嘉年把房间收拾干净后还不算整理完毕,本来荆心语给任嘉年倒得那杯白开水早就失去了应有的热度,任嘉年拎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又去厨房里重新倒了杯新的开水过来。
紧接着,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来一盒未开封的药物,在手上倒出来几片药丸后,倒有样学样地把先把药丸含在自己的嘴巴里再用接吻的方式把药丸过渡到荆心语的口中。
“为什么要喂我……吃药?”荆心语本想把不知名的药物给吐出来,可等她看清床头柜上的药物包装盒后,她却不敢吐出来了。
因为那是盒避孕药,刚刚任嘉年无套内射,为了安全起见,确实是要吃紧急避孕药的。
她还想继续问下去,任嘉年直接嘴里嘴喂她喝水,于是荆心语就混着任嘉年传过来的液体将几片避孕药吞下了下去,确认她把药物完好地咽下去后,任嘉年才离开了她的唇。
可吃完药的荆心语依旧执着于要一个结果,不可置信地质问他,“任嘉年,我要你回答我!”
“你怎么会有避孕药?不会是早就准备好的吧?就等着在这一刻派上用场?”
她死死盯着任嘉年,丝毫不想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丝反应,“别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在你计划之内!”
但是任嘉年的情绪实在是太平静了,他听到荆心语的质问后,提起笔在桌上的便签纸上回答了她的问题:“家里本来就有避孕药,你不会以为你爸妈在家里就从来不做爱是吧?”
听到了这样的答案,荆心语顿时泄了气。任嘉年说得也对,尽管她父母亲结婚很多年了,但是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欲望,可能仅仅是避着他们发泄罢了,那么家里有备着避孕药救急着实正常。
见荆心语沉默不语,任嘉年又写道:“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我去外面买些东西再回来。”
“买什么?”荆心语不解地发问道,“而且你不是还生着病吗?”
“买盒新的避孕药回来。”任嘉年继续在便签纸上写字,“你应该也不想被父母发现他们未开封的避孕药有使用过的痕迹。”
“而且我现在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很多了。”
任嘉年想得果然比荆心语周到,既然他们把父母的避孕药拆开,自然需要再买新的一盒回来瞒天过海。荆心语尴尬地撇过头,不去看任嘉年,嘴里却还是说出了关心地话语,“那你走过来让我摸摸额头。”
对方似乎没想到荆心语会说这句话,但还是乖巧地坐在荆心语的面前,甚至主动地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让她感受自己的热度。
看来吃过药再通过性爱出了一身汗以后的任嘉年果然不再发烫了,身体已经退到了正常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