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说今天有事你会那么高兴,原来是这样……”他冷笑,笑得我如坠冰窟。
“不是的……”我僵硬地摇头,他却仿佛失却了所有的耐性,霍然转身而去。
“席鑫——”我无暇理会身边一脸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下意识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追了出去。
但追到门廊的时候,院子里那辆黑色的跑车已经呼啸而去了。夜色中,尾灯下车牌的号码清晰可见。沪a***666——竟赫然是那辆每晚陪我一起走过那条黑暗的小街安全到家的汽车……
“席鑫……”我喃喃地唤着,我知道自己给他了怎样的打击。他何其无辜,能给我的全都坦白纯粹,没有一丝杂质,却被我的优柔寡断而伤害。方菲握住我的手暖暖的,却温暖不了我沉到底谷的心。
那晚我匆匆告辞,方菲的姐夫——不,现在应该说是席鑫的父亲。面色非常凝重,我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没有,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身心俱疲的我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掩饰什么。
一天、两天、三天——三天了,席鑫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望着寂静的手机屏幕,我愣愣地出神。哪里都找不到他,就仿佛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心神不宁,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是不是有危险——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了。到了这个时候,我才蓦然发觉,自己对他的了解少的可怜。甚至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
“……宋老师!喂!”故意提高的声音吓了我一哆嗦。抬头一看,小葛一脸坏怀的笑。
“出什么神呢。”她冲我挤了挤眼睛,“是不是失恋了?”
我努力想扯出一个微笑,却怎么都不成功,还是不得不放弃了。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大概是看我真的很烦恼,所以她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关心地问。
“没什么。”感激她的关心,但很多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她显然也明白,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抛给了我一句话:“下周就要报志愿了,席鑫考虑好了没有,校长那天要你转达的意思你有没有对他讲?”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回来。无意识地盯着手机屏幕,小葛的话让我想起了几天前校长找我时说的话。
“……席鑫是我们金鸡学院建校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学校的意思是希望他的第一志愿能报北大。但是最近有传言说他居然想报a大,宋老师你听说没有?”
“呵呵,不会吧。他成绩那么好,不报北大的话不是太傻了吗。”我笑着打哈哈,掩饰自己的心虚。
“如果他能这么想最好。不过宋老师——”校长盯住我,“你是他的辅导老师,某中程度上讲,也可以说正因为你他才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我希望你能去跟他谈谈,席鑫毕竟太年轻,很多时候是很难正确判断对与错的。在人生的交叉路口为学生指明方向,这正是我们做教师的职责所在不是吗?”
已经忘记了当时是怎么走出校长室的,因为校长的话无疑是给了我当头的一棒。是呵,我毕竟是名老师,如果席鑫因为我放弃了去北大的机会,那么我无疑是摧毁他人生的罪魁祸首。
心里烦乱地要命,却不肯对自己承认是因为几天没有见到席鑫的缘故。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一些弥漫在地表的炎热。我锁好车子,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声控灯又坏掉了,怎么拍手它都不肯亮,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数着台阶。
终于挪到了我的小窝门口,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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