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
「对不起。」在他抓住她肩膀的时候，她只是把头压得更低，低沉从唇中吐出的道歉宣布了他的死刑。
「对不起？」傅楠悠全身动作一滞，手指在她肩膀上一个收紧。
「我……」
江薇亦削瘦的小脸一低泪水簌簌，她的声音细碎像硬挤出来的模糊，「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
「不，薇亦，不是对不起……」傅楠悠痛苦道：「妳只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是他逼妳的吧？是的话就不要道歉了，我会原谅……」
说到此处他顿住了，江薇亦的手抚上他的脸庞，她踮起脚尖在他微启的唇上，带着泪水印下一个微鹹的深吻。
……对不起。
霍地双眼猛然睁开，傅楠悠在暗中翻身在沙发上坐起，直起身的瞬间一阵刺麻自肩颈传来，让他低咒了声。
眨眨眼视线聚焦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在客厅沙发睡着了。
笔电还搁在茶桌上亮着萤幕，橘色警示灯闪烁要没电了，他立刻抱起笔电，把稿子存档避免发生悲剧。
忙了一阵后他靠回沙发，暗中腕錶萤光指针表示现在四点五十分，还早。
对不起……
她在梦中低下头惭愧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披散的褐髮消瘦的脸庞，含泪黯淡的双眸。
双手插进额际的髮丝，他低头不语，费力的理清困恼的思绪。
还是喝点东西吧，咖啡，然后继续撑到天亮。
小说都还没进入正题，就被睡魔击败进入恶梦，看来是因为构思爱情小说引发了潜在的陈年回忆，他叹气的起身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时发现一袋包装精緻的杯子蛋糕摆在里头。
三个蛋糕分别装在彩色的纸杯里，海绵蛋糕用巧克力霜装饰洒上巧克力米，分别用草莓蝴蝶结巧克力，白色小马和棕色小熊在顶端点缀。
下方摆了张小卡片，上头可爱的字迹明显是苡尚写的。
「给老师三倍的好心情！」
「……」
不知怎幺地傅楠悠愣了愣，然后，嘴角竟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三倍好心情。
拿起蛋糕他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如果好心情能那幺容易就得来，他哪里需要用咖啡驱赶睡魔抵抗梦魇？
但……
「谢谢妳。」他久违的微笑了下，然后放回蛋糕。
也许明天会更好，不，只求不要更悲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