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军用匕首已经丢失,我没有锋利而有效的武器,不能割断这个藤蔓。
几个小时过去,太阳渐渐从东方移到了头顶,想必已经到了正午的时候。
在这半天里,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浪石击打传来的水声,基本没有其它声音传入我耳中,不光是兽鸣鸟叫,从来虫豸之声都没有听到,看来,这颗食人树对四周活物的杀伤力也够巨大的。
只是我的身体已经有些隐隐发痒,就像有一些小虫子在皮肤里钻来钻去一样,好不难受!
我觉得,应该是食人树分泌的“唾液”已经渗入我的外套,开始沾染到我的肌肤。
那种痒痒酥麻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想要去挠,甚至想要破口大笑。只是为了不让藤蔓将我捆得更紧,我只能苦苦咬着牙忍住,竭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想一些其它的事情。
根据我在医院闲职时的一些了解,知道古时候有种“笑刑”,即将犯人或战俘的手脚在一条长凳上捆得牢实,然后在其脚底上涂满蜂蜜、白糖汁等香甜的涂料,然后牵来一只山羊,让它用舌头尽兴地大**底上的美味涂料。
因为羊的舌头和猫的舌头构造一样,有无数细小的倒勾,与皮肤接触时摩擦很大,这一舔之下就使得受刑者奇痒难忍,无法克制而发出大笑的声音,最终会使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失去呼吸能力,于是造成极度缺氧窒息而死。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人会忍住痒而不笑,但最多也能能忍住五分钟,五分钟后就会痒的受不了并仰天大笑,据说如果用这种招式逼供的话,一般半小时左右嫌犯就会招了。
所以说,有时候“笑”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的尸身已经消退,也需要跟正常人一样呼吸,故我也不敢大笑,只能勉强忍住。
忍痛可以,可是忍痒,那实在是一件很受罪的事情。
或许受到阳光的影响,这藤蔓居然给我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整棵树有些焉瘪瘪的,树枝软绵绵的垂落,就连捆住我的藤蔓的力道也有些放松。
这是个好机会!
我试着往后方牵引着,动了动手臂,藤蔓依旧牢牢捆紧,也随着我的拉扯往后动了稍许。
果然,在阳光的直射下,它的警觉防范程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松懈!
我的手臂随着藤蔓的偶尔蠕动而缓缓向着腰间滑去,那里,有剩下的那半瓶烈酒,还有一个打火机。
令我苦笑不得的是,王九精心准备的一些军用传讯道具什么的,倒是被水一冲,就全部没了踪迹,反而我当时在医院随手拿出的香烟和打火机,居然一直放在衣兜里保存很好。
香烟被水一泡,早就不能点燃,所以我在水葬用的死亡船上就已经把它丢弃,只留下那个防风打火机,我觉得起码生个火什么的没有问题,就将它放在了兜里。
我不知道这食人树喝不喝酒,不管怎样,以那半壶烈酒的浓度,只要一点星星之火,我相信很快就能燃起一大片来。
这食人树的藤蔓差不多有近十米长,我逃是逃不了的,为今之计,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半壶烈酒上,希望能够一把火将它烧起来,那样一来,我也就脱身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头顶忽然传来了一道“呼”的声响,像是某个重物瞬间落了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