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为妾完结作者:肉书屋
是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握着。
看到这个场面,黄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银面、、、”晚清又呼了一声,而且这一声竟是极大声。
凤孤的心,猛地,像被人刺了一刀一般,没有血红一片,却已经足以致身于死地了。
晚清,为何你就能这样地伤我呢!
难道,你真的爱上了那个杀手吗?
竟是加在失去记忆毒性发作的时候,仍然念念不忘记他呢?
难道,我这样的努力,竟是半点也入不了你的眼中吗?
你为何这般残忍啊!
我的心,已经被你一声声的呼唤刺得遍体鳞伤了,你可是知道?
何时,你的梦中,能够有我呢?
晚清啊晚清。
没有人知道,此时晚清过往的记忆,已经在渐渐地复苏了,刚刚那一场剧毒发作,极痛极痛,却是将她脑中的记忆也给逼了出来。
此时的她,陷入一场混乱之中,过往的那些记忆,排山倒海而至,一遍一遍地跳动着,转变着,似幻影般。
她的眉,时而舒缓,时而皱起,时而浅笑,时而恼怒,时而极痛,时而极伤、、、、、、、脸上的表情一再地转换着。
昏迷中的她,如又重新了经历了一场人生一般,那些酸甜苦辣,又重新地尝了一遍。从她在闺中时,然后再到她被凤孤强犦,而后又被迫嫁与他为妾,为妾后受尽了种种的痛苦,他的残忍,让她一一见识了世间的残酷,还有,她的孩子,竟然也被朱月儿杀死了,她的心,忽然狂烈的痛了起来。
那失子之痛,居然还是如此深刻,仿佛那一刻,从未从她的身上淡去,反而随着时间的转移,更加深刻了。
而后,她假意落崖,在银面的帮助下,重获得自由。
那些过往,就这样一幕幕地展开着、、、
虽然昏迷,可是身上乍冷乍热,是致命火寒毒发作了,她似清楚着一切,又似不清楚着一切。
只是那样迷茫着。
她感觉得到,身边有一支温暖的手一直握着她不放,一直将那温暖与关怀送至她的心间,可是,那个人是谁呢?
哦,应该是银面的。只有他,在她毒发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陪她承受着这无尽无穷的痛与苦。
是他,才有这样温暖的大手。
是他,才会这样关怀着她的。
是他,一定是他的。此时的他一定十分伤心的。
她好想努力睁开看看他,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告诉他,不必担心的,她没事的,她虽然看似娇弱,可是她的心却坚强如铁,不会被这曲曲的痛所折磨倒下的。
可是,她却是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仿佛那眼皮有千斤重一般。
于是,她只能努力的地唤着他,唤着他、、、让他放心、、、、、、
可是,记忆如潮而来,渐渐地,跑到了她成为晴天之后,而后,她进了凤舞九天,本来是想要设法让朱月儿与凤孤二人尝尝失去的痛苦的,可是,却被凤孤发现她就是晚清,从而下了失忆的药,使她失去了记忆。
可是,他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为何在她失忆之后,他会对她那么好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记忆,在她发作之后中断,那么,她此时应该是在凤舞九天的,那么,握着她的手的,又是谁呢?
谁呢?
有些明白,却不愿去承认,不愿承认,这个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与勇气的大手,竟然是那个恶魔凤孤的。
手轻轻地放开,不敢再握、、、、、、
她恨他,是他,带给了她这些痛苦的,就算他当真有意要弥补,可是那些伤痛,那些回忆,岂是能够弥补的?
他能够,让她的孩儿复活过来吗?
不能!
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弥补不了的。
而且他如此j诈的人,又岂是真的会回心转意的人,她不相信,一个人,哪里能够说变好就变好的。
只怕,他是另有阴谋的。
是的,他绝对是有阴谋的。
既然决定了要报仇,她是不能心软的。
这一次,是凤孤给了她的绝佳时机,她只要把握好,这一次,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她,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重创凤孤和朱月儿两人的。
凤孤一味伤得厉害,情之伤,就是亲眼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说着她爱别的男子。而他,却连连遇了两次。
上天果然是看他不顺眼的。
而且,这一次,比上次,却是要伤重百倍,那时候,更多的是不服气,气愤他们的欺骗,自傲的心里不能平衡,而这一次,却是真真地感到心也碎了。
这种痛,足以毁灭一个人的。沉痛得,加呼吸也成为一件极难的事情了。那种痛那种愤那种怒那种妒,如熊熊烈火,如落万丈悬崖,那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整个人也疯狂了起来,负伤的手,死命地捉着那床的柱子,只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
赛老儿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于是走上前,想去捉住晚清的手再脉一下。
“你干嘛?!”冷酷的话狠狠地响起。
手至一半,忽然被凤孤狠狠一抓,痛得他吡牙咧齿,痛得直跳:“哎呀哟、、、哎呀哟、、、我的凤爷啊、、、我只是要为姑娘把把脉,看情况怎么样啊、、、、、、”
这个凤孤,不会是妒忌疯了吧!
他有些害怕地望了望他,如此高深莫测的人要是疯了,只怕武林大害啊!
凤孤脸色一缓,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刚刚看到赛老儿的手伸过来,他居然敏感到想也不想就去抓住,就怕晚清被人带走了。
那种害怕,在心底深处,如此恐惧,如此慌乱,使他整个人也不爱控制了。
“你诊吧!”他脸一转,不忍再看过去,心中却是乱如麻,伤无痕,心却极痛。
“好。”赛老儿摸了摸被捉痛的手,
才缓缓地走过去,握起女子的手,细细地脉了一下。
此时的脉向虽然还不太平稳,却已经缓和许多,不会再时快时慢了。
掀开她的眼皮,又细细地观察了一会,而后才道:“这毒发作算是止住了,老儿要为她拔出银针。”
说完望了眼凤孤,他可不敢再冒冒然地去拔,免得又要遭某人抗拒,他的力气太大了,而他的手如此小,一把骨头也松了,若是再让他捉下去,非骨碎不可。
“要拔就拔,看我作何!”凤孤却是脸上更冷,声音恶狠狠地道。脸上有种恼羞成怒的模样。他刚刚的一时失态,赛老儿竟敢拿来取笑!此时就不与他计较了,他下次再敢提起,他会让他尝尝他的手段的。
“还不是怕了你的魔掌、、、”赛老儿小小地嘀咕。
“你说什么?!”凤孤冷眼一瞪,如毒箭飞射而去。
“没、、、没说什么,我只是说姑娘的针要快点拔出来而已。”赛老儿被凤孤一喝,抹了抹冷汗,忽然觉得脖子有些凉,这个凤孤,果然是不好惹的。
苦啊,给人治痛还要欺负,他赛老儿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医,平常人是请也请不到的,只不过是借了他一下炼药房,却要被他这般欺负,他的脸,皱得可以夹死数十只蚊子了。
可是却还是乖乖地为晚清拔着针子。
凤孤只是看着他,却没有再说什么,他当然听得见他说着什么,不过倒也没有真的计较。
他先自她的眉间拔出金针,却发现这金针金亮异常,颜色竟是比刚刚还要光彩得多。
而后他左手一拍,拍向了晚清的劲部,四支银针自她身体飞出,他右手一扫而过,四支银针又被夹于他的指间,却见那四支银针入的时候银亮出来的时候却是乌黑而且暗沉,他又将晚清的身子一扳,自她两肩处各拍一下,银针飞出,却是同前面的银针一般,入则银亮出则乌黑。
可见这毒十分国烈霸。
赛老儿拿出一个盒子,将那十几支银针与金针妥当地收好,才对着凤孤道:“凤爷,我想抽这位姑娘一点儿血,以供去研究这毒,说不准,不用那天山冰玉莲也能解毒,毕竟这毒也只是一直耳闻,老儿未真正见过。”
凤孤听罢他的话,双目直直地望着他,半晌,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那眼中,看似平静,却是暗潮汹涌,赛老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最后只好委屈十足地道:“凤爷若是觉得不好,就算了。”说着转身去收拾药箱。
却见凤孤手一伸:“拿来。”
“什么?”赛老儿看着凤孤伸出来的手,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只听凤孤冷冷地道,声音中有着不耐与暗忍:“把器皿拿来,我为你取血!”
赛老儿一听,脸上一乐,赶紧就在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玉制器皿,递给了凤孤。
凤孤一转首,深深地望着晚清一眼,那张脸,苍白无血,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看起来,那么娇弱,那么单纯,让人的心里也软了几分,可是偏偏她、、、在最痛最苦的时候,想到的,不是他。
这样的事情,让他情何以堪?
手中金针自她的指尖一刺,一滴血珠子滴出,凤孤以器皿接住,而后一按,连连接了三四滴,正要将东西交给赛老儿。
恰巧晚清一个转身,苍白口中再次吐出那个让他疯狂的名字:“银面、、、、、”沉于过往梦中的晚清如何知道,她的此番叫唤,早已经让她面前的这个人,彻底地疯狂了。
凤孤眼中一黯,那双因妒而乱的眼睛火红如魔,薄唇紧抿,手中关节握得咔咔做响,暗哑无音的噪子此刻竟然比晚清还要嘶哑,他瞪向晚清,有爱有恨有悔有愧:“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如此努力,难道就无法唤你一句心怡吗?纵然无法,可是你怎能在晕迷之时还念念不忘记别的男人?
你真要将我伤得遍体鳞伤才罢休吗?
一个转身,手上撒,那装了晚清血滴的玉制器皿伴着那嫣人玉血,成了一团粉尘,在他扬手时,撒遍了满屋。
而他坐着的椅子,在他走出门口的一刹那,‘叭’地一声,碎成了数块。
足可见他的妒恨有多深。
不多晌,晕迷的晚清,就幽幽转醒,睁开眼,有些不知今夕为何年之感,只是觉得全身好累,如经历了一场大劫一般。
可却也是如此,她经历的,是心与身的大劫啊!一场毒性发作,一场记忆复苏
脑中思绪翻飞,才想起了,这里,是凤舞九天,而她,此时正在经历着那毒的发作啊~
转首间,纯纯一笑。
赛老儿看到她的笑,也跟着肝硬变起来:“你可是醒了啊!再不醒来,只怕这凤舞九天要被凤爷给砸了啊!”
刚刚听到门外尖叫声,他跑出去看了一眼,只见凤孤手持长剑,正横扫着整个山庄,他功力深厚,只差将整个山庄夷为平地了。
“夫君为何要如何呢?”她轻轻地问,一如她在失忆时的模样。
脸上笑嫣温和,心中却是冷冷地笑,凤孤既然给了她这次机会,那么她会好好地利用的,不会辜负他的‘好意’,势必达成自己的复仇之计的。
复仇卷第二十九章让他深陷
毒发一过,她的身体就已无大碍了,虽然还是十分虚弱,但是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
推门而出,才想去晒晒太阳,却看到了满园的狼藉,比台风过境还要狼藉,让人有些目不忍睹。
那些花花草草,全部不见,夷为了平地,正有着园丁正在重新种植,而亭台流水小桥,也有人正在敲掉重新建。
看来,那一天赛老儿说得,还是避得就轻而言了。
凤孤为什么那么愤怒呢?
她一直想不明白,要是当时也只有赛老儿与黄棋、凤孤三人在场,凤孤她是不会去问的,而赛老儿,自从那天就一直没想过,据说是去山上采药了,回来也要两三天的,那么就只有黄棋可以问了。
于是缓缓地向着外面走去,天色倒是不错,金灿灿地,虽然有些辣,却让她这个痛初愈的人感到十分舒服,尤其走在那林荫下,隔了树叶照下的光更是让人舒服。
远远就见一个黄衣女子飞身而来,倒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也省得她还要去找她了。
“黄棋姑娘?”她招了招手,黄棋一停,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却是一片冷峻,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倒好像是比以前更讨厌了她一般。不过,她却也不在意她的态度。
“黄棋姑娘,晚清有一事不清楚想要问一下姑娘。”她却忽略不去在意她的表情,依旧笑意盈盈地。
“夫人有何吩咐不妨直说。”她清冷的声音缓缓地透出,话虽听起来十分尊重,可是那双眼睛直直却不看她一眼,倒是个冷傲的家伙。
“我听说那日我毒发时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不知是为何,可是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晚清这两日一直心中介怀,所以只得来请问黄棋姑娘你,望姑娘可以为晚清解惑。”晚清轻轻地道,眼中一抹真诚望着她。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黄棋望着她,眼中带了几分恨意,言语也带着讽刺。
晚清摇了摇头。
“你也忘记自己当时说的话了?”她脸上越发可见清冷与愤恨。
在晚清再一次摇了摇头之后,就听到她那冷讽的语气道:“你叫了不该叫的人的名字。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清楚的,我话只到此,想必夫人如此聪明之人,必是一想即通的。”
她说完之后轻轻一鞠礼:“黄棋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一个转身,已经离去甚远。
晚清缓缓地转身,向着屋内而去,黄棋的话,若她猜的没错,只怕她在晕迷时喊的名字,不是邪风,就是银面的。
而依她当时模糊的记忆,似乎发作时他有一段时间糊糊着误以为银面在照顾她,所以喊的名字,必是银面。
嘴角一笑,看来,凤孤已经有一些入戏了。
那么,很好,她要的便是如此。
他越是对她用情至深,他便只会伤得越深,这种事情,只能怪他自己,这一把剑,由他自己掌控,要刺入多深,与她无关。
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没有对她动粗,他的为人那么冷血无情,真正地生气,又怎么能够抵制得住呢?
难道是因为,她毒发的原因,而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心中冷冷一笑,也许,在某一日里,她的心,也再也无法如从前那般纯善了。
声音清脆平淡,对着身后的那名婢女吩咐道:“劳烦这位姑娘,帮我请了凤爷来。”
那婢女何曾知道晚清居然如此客气有礼,一时受宠若惊,整个声音也变得吱吱唔唔了:“夫人不要客气,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奴婢,奴婢一定照办,奴婢这就去禀了凤爷。”
说着转身而去。
她渐渐回过头,望着婢女走去的背影,眼神中,清冷如冰,带着一丝丝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似梦似幻。
…………
凤孤没料到晚清居然主动请了他来,心中是抑制不住地狂喜,虽然明白她也许是有事求他,可是他却还是无法克制住心中那带着酸楚的狂喜。
尽管她在晕迷中口口声声喊的是别的男子的名字,要是他不能欺骗自己,他虽然又妒忌又愤恨,可是,却对晚清,无能为力。无法对她生半分的气。
这与之前的他,极不相似,可是,他却不介意这样的改变。
大步跨入屋内,就见晚清正坐在窗前,雪白的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哀乐,可是不知为何,他却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忧伤,那么沉郁,让人心也沉重了起来了。
不自觉间,他的脚步也跟着轻了起来,黄棋跟在后面,他却只是一摆手,示意她在外面等着,而他这才缓缓地走了进来。
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顺着她的眼光,望着窗外那金灿灿的阳光,却无由间,感不到那里面的灿烂,只有一种寂寞,在渲染着一切。
晚清感觉到他的走近,却没有转头,眼睛,只是一直望着那一抹灿阳,人说灿阳是明的,可是依她看来,灿阳,同样是带着寂寞的,却是比月亮还要寂寞,至少月亮,她有着星星的陪伴,可是太阳呢?永远,只能是那么单独地挂在天空,寻不到一个伴侣。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的忧伤,便淡去了许多,神色一转,轻轻回头,脸上绽出淡然美好的笑容:“夫君来了?”
“嗯。”风孤应道。却沉默在了她那淡然美好的笑嫣当中,直到此时,他才真正领悟到,何谓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一回首间的风采,岂是言语所能概括的。
不,那是能够让人铭记一生的。
“你找我?”
“是啊。”她说着,手,轻轻地放在了他搭着她的肩的手上,细语轻问:“晚清那一日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了夫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