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忽的面色一沉,微眯着眼睛侧头看着那颗在自己脖子上不停乱蹭的脑袋,阴森森道:“你再动试一试。”
苗渺不敢再动,睁开一只眼睛,瞅见凤灼华白希的面皮上蹭上的一抹灰色,很不厚道的咧嘴笑了。凤灼华凉飕飕的投去一眼,苗渺立马敛起了笑,脸色正经得,面无表情。
“大师侄,我饿了。”苗渺是典型的顺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人,这会儿上来凤灼华的背,便暂时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心情颇好的甩动着脚丫子。
“胸前衣襟里,有个油纸包。”凤灼华话刚说话,苗渺的爪子就伸进了凤灼华的衣襟。凤灼华微怔,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底有笑意划过,“你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苗渺摸了几下,将那油纸包摸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块温热的烙饼,“咱俩谁跟谁。对了大师侄,这东西哪儿来的?”
兔子垂涎的啧啧嘴,伸爪拍了拍苗渺的脸,苗渺嫌弃的看了它一眼,撕下一小块递给它,“话说兔子不都吃萝卜的么,你是什么兔?”
兔子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它最喜欢吃的确实是萝卜,可修出心智后,偶尔也吃吃别的。
“尼姑庵里的尼姑给的。”
苗渺的心咯噔了一下,咽下嘴里的烧饼,连忙问道:“听人说尼姑庵里穷,尼姑庵里的尼姑最吝啬了,她们怎会给你烧饼?”
凤灼华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为何?”
苗渺想了想,想了又想,想了再想,终于想出了个所以然来,一脸鄙夷,“你给师叔说实话,是不是又用美男计欺骗小尼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