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昼躺在床上听歌,正式录歌前,他还把歌词改了一下,总之最后的成品彻底变成了陈钦岚的角色歌。
姜闻昼还没想好拿这首歌怎么办,他想,或许等陈最回来了,可以给他听一听。
我有写出他塑造的那个陈钦岚吗?
姜闻昼在床上翻了个身,拿掉一边的蓝牙耳机,看着天花板发呆。
陈最会跟我告白吗?
姜闻昼开始胡思乱想,他甚至开始盘算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回应陈最。
“直接答应吗?那会不会显得我太好追了啊?我收到的告白怎么也能从公司排到姥爷家了,这么轻易就沦陷怎么行?”姜闻昼自言自语。
“拒绝他吗?我要是拒绝陈最会不会采取强制手段,比如直接把我抗走逼我就范?”姜闻昼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胳膊,抖了一下,“这家伙没准真干得出来。”
“我觉得还是稳妥一点,跟他说我要考虑一下,这样也能考验一下他的诚意。”姜闻昼翻了个身,把枕头捞过来在怀里抱着,脸埋进去。
“毕竟这个老狐狸肯定谈了很多恋爱,我可不能那么轻易被他拿捏。”姜闻昼得出最终结论。
今天高强度工作了一天,姜闻昼抱着枕头就开始犯困,嘴里无意识地嘟囔:“那到时候要搬到一起住吗?陈最好像挺喜欢狗的......买一套带花园的别......”
姜闻昼后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瞪瞪地摸手机,来电显示都没看。
因为才醒,姜闻昼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喂......”
“这么早就睡了?”陈最声音放轻。
“不小心睡着了。”姜闻昼闭着眼睛,“你收工了吗?”
“刚结束。”陈最停顿了一会儿,“困就继续睡吧,晚安。”
陈最的声音可能有魔力,姜闻昼很乖地“嗯”了一声,也跟他说晚安。
姜闻昼很快就睡着了,手机滑下去,屏幕还亮着,过了大概一分钟,陈最才把电话挂断。
陈最放下手机,把手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转身钻进保姆车,后座的人问他:“报备好了?”
陈最摇头:“他睡了。”
魏竞川和他对视一眼,淡淡地说:“那也没事,我们去喝一杯。”
“你居然会放余朗一个人在酒店。”陈最在他身边坐下来。
“让他休息一下。”魏竞川说。
陈最从口袋里拿出蜜桃味的薄荷糖,叼一粒在嘴里:“alpha的易感期,对他来说确实辛苦。”
“余朗有时候对我太纵容了,在他面前,我好像没什么自制力了。”魏竞川叹了口气。
“打住,我可不想听你秀恩爱。”陈最有些嫌弃地说。
“姜闻昼不是也来了?我助理说看着就觉得你俩感情很好啊。”魏竞川看着陈最,目光有一点审视。
“他就一小孩儿,逮到人就要往上黏。”陈最表情平淡。
“年纪小的不好吗?至少比我们坦诚。”魏竞川笑笑。
喝酒的地方是家私人俱乐部,离得很近,两个人在卡座里坐下,陈最接过服务生手里的酒水单。
两个人明天都要拍戏,这会儿就是偷闲。
魏竞川要了杯杏仁醉乌龙,杏仁力娇酒加乌龙茶,味道甜美。陈最点的是帕洛玛,龙舌兰融合西柚汁,柠檬汁,糖浆,杯口一圈盐边,口感层次丰富。
其实他们俩成为好友的有一点原因就是都很爱酒。
“你也不要太执着。”魏竞川突然说。
“你自己也很执着,就不要说我。”陈最皱起眉。
“我起码知道该执着什么人,我知道我不在余朗身边的时候,他在做什么。”魏竞川表情有些严肃,“陈最,你都找了这么多年了,找不到就算了。”
“而且那个人,当时只是帮了你的忙,你连他的脸都不记得,这不是爱情,这只是你的执念。”魏竞川有些担心地看他。
陈最喝了口酒:“我都知道,可能这只是我逃避感情的借口吧。”
“最近是跟伯母见面了吗?”魏竞川看了一眼手机。
陈最松了一颗扣子,有些疲惫地讲:“没有,太忙了,我也不想见她。”
“她不能影响你一辈子。”魏竞川道。
“我都知道的,我会努力点。”陈最说。
“所以说,姜闻昼不好吗?”魏竞川又问。
陈最摇摇头,闷了一口酒:“他很好,就是太好了。”
“别逃避自己的感情啊。”魏竞川表情很无奈。
“你就别操我的心了,反正姜闻昼又不会有那种想法吧。”陈最看了眼手表,“你先回去吧,我还约了人。”
魏竞川有些奇怪地问:“都快十一点了,你约了谁啊?”
魏竞川不是那种会刨根问底的性格,但陈最朋友不多,这么晚约人就显得有些奇怪。
“我拜托徐真去找的一个人,没想到就在旁边,干脆今天见一见。”陈最没有隐瞒,“是以前sx文化的练习生。”
魏竞川一头雾水:“那个唱片公司?”
“说来话长,等我处理完了再告诉你。”陈最又看了眼手表,“你早点回去吧,明天一大早不是还有戏?”
魏竞川起身,笑道:“这是在赶我了。”
他和陈最多年朋友,光看他认真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很重要了。陈最不是他需要操心的愣头青,于是魏竞川优雅地喝掉最后一口酒,碰了下他的肩膀:“这杯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