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一间因无人打理而肮脏不堪的公共厕所中,渝州意外听到了他们想要打探的消息。
只听一个戴着七个耳环的年轻人蹲在便池上,懒散地说道:“韦老大前几天又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考核副本,这n市可不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吗?”
“福仔,你别玩的太过分。”蹲在他临厕的削瘦男子有些紧张,“前几日,麻子搞了个女人,没想到是老大的前女友。现在他的尸体还挂在旗杆上呢。”
“你说,那女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出了这种变故,不回家跟两老诀别,跑来找甩了她的前男友。呵。”福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干瘪的烟盒,叼了一根,想了想,又抽出一根递给了瘦削男子
。
“闭嘴!你懂不懂祸从口出!”瘦削男子没有接,反而大声喝骂道,“无论何时,都不要议论老大的事。”
福仔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这里不是没人吗…”
“你别忘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卡牌。”
听了这话,福仔也有些心慌,他警惕地朝四周看去,带着潮斑的天花板斑斑驳驳,从窗外探入的爬山虎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破败的木质隔间,下方并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福仔心中一松,想要反驳两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道:“妈了个巴子,这鬼地方虽然自由,但是没有网,不舒坦啊。”
“舒坦,你还是先想想你的小命吧。”
没有娱乐设施,两人在厕所中斗了一会儿嘴,便结伴离开了。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株蔫蔫的“爬山虎”也缩回了他的触手。
一条隐蔽的小巷内。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萧何愁问道。
渝州有些黯然,他早该想到了,他既已落入命运的陷阱,又如何能轻易逃脱。
那些诞生于命运维度的生物正注视着他。
所有他想要做的事必付之东流,所有他想要寻找的真相都归于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