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仅仅是也许。
梁浅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即便小乖说她是女王,即便同事说她是女qiáng人,可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时候比谁都普通。普通人会被遭遇打倒,她也会,表面再镇定,夜晚还是会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只是,她比那些人幸运,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有一个全心全意保护她的人,因此,就算她痛苦得不敢面对这个世界,也有人每天抱着她说:我在你身边。
天气放晴了两日,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小雨,浅深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捧着书发呆,这本书她好像从前天开始看的,可翻来翻去还是停留在第三页上。沙沙的雨声好似催眠曲令人神思恍惚,浅深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木地板,那神qing简直可以把地板看出一个dong来。
辛梓从楼上下来,看到浅深独自发呆,这样的qing形这两天经常出现,她在他面前为了不让他担心,尽量保持微笑,看到他偶尔露出难过的神色,还故意凶他:再露出这种表qing,我就不理你了。可是,这种不经意间的脆弱,像是一根扎在他心中的针,越来越深。
辛梓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轻声说:别坐地上,凉。
浅深回过头,浅笑道:没事,这么坐着舒服。
浅浅。
嗯?什么事?浅深阖上书,抱着膝盖,歪着头淡笑着看他。
辛梓撩起她挡在额前的长发,问道:想不想去我的公寓住两天?
你的公寓?浅深有些迷茫。
你上次气势汹汹的去过。
浅深立刻明白过来,紧接着想到那次的不愉快,微微皱眉:不想去。
还在介意?
谁介意了!梁浅深最经不住激将法,去,立刻就去。
这下辛梓愣住,拉住浅深:现在就去?
浅深凑到他面前掐掐他的脸,挑眉笑道:是呀,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辛梓带着浅深出门,这两天他在家里观察了一下,发现外面并没有记者蹲点偷拍。可他还是警觉地确认了一遍,然后才放心地把车开出去。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细小的动作浅深全都看在眼里,她没说什么,默默戴上墨镜坐上车。
路上堵车,行车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暗,小区里盏盏路灯通明,雨越下越大,灯光下根根似穿成的银线。辛梓带着浅深从地下车库乘电梯而上,在十二楼停住。记忆中,对这儿没什么好印象,那次来的时候心里烧着一把火,走的时候更是火势足可以燎原,哪还顾得上看看屋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辛梓提着行李袋先进屋,浅深换了鞋站在门口慢慢地环视这一派现代欧式风格的装饰。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感觉出来,可现在再仔细一看,似乎有点眼熟,可究竟是什么地方如此熟悉,她又说不上来。
怎么不进来?辛梓从卧室出来,看见浅深还站在门口,且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觉得浅深慢慢踱步进屋,仰头看了看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我怎么来过这里似的?
你是来过一次呀。辛梓含笑走到浅深身边,抱过她的腰。
不是那样的感觉。
浅深靠在辛梓怀里咬着手指费解地苦想了一会,好像呼之yu出,可那答案就是出不来,心中像是被猫的爪子抓得痒痒的,她实在忍不住转过身说:我真的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来过
辛梓很想拿手指点点她的小脑袋,不过还是忍住了:这里的装饰我都是按照你以前一个人住的房子设计的。
浅深一怔,恍然大悟,她立刻把整间屋子跑了个遍,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神qing激动,她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软很软,看着他站在那里对着她微笑,整个人都包围在一层暖光里,莫名的就觉得心qing豁然开朗。
谢谢。浅深杵了半天,找不出什么词能确切表达自己此时的心qing。
辛梓把她拉到跟前,装作不满道:跟我有什么好说谢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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