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学生活这才刚开始,自然而然大一新生免不了军训,大晚上的还被教官扣住走不了。教官严厉打击新生们的自信心,说一个个一点体能都没有,以后遇到阿猫阿狗都能将他们打趴。
军训解散后,不少女同学纷纷向程湛递了水,他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突然有人替他‘遣散’了女生,他向声音来源望过去,透过人群中见到夏季杨勾着嘴角:“哟我的小湛湛!你们系太可怕了吧?都十点了才放了你们!”
程湛潜意识无视掉了亲昵的昵称,从夏季杨手中接过水,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喝着,动作倒是有些像富家公子养出来的娇弱公子。
“嗯。”他鼻音轻轻应了声,与夏季杨绕过人群,经过教官时候礼貌点了个头,“军训还剩一天罢了。”
夏季杨搂着程湛的肩忧愁看着多云的夜空,“我听学生会的人说你明天是新生代表?好家伙,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这种待遇!”
按照Q大传统,军训最后一天的晚上有表演,作为保送生的程湛就被默认为新生代表。程湛也是从夏季杨嘴里才得到的消息,他不免错愕:“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就在此时,程湛收到了来自学生会主席的通知,确认了夏季杨获得的消息是准确的。他微微拧着眉头,看来今天得熬夜了。
“我还有个八卦听不听?”夏季杨根本不管程湛是不是想听就继续道:“我们Q大有个学金融的听说以前是搞画画的,因为受过情伤封笔不画,你说说感不感人?”
程湛的重点在于‘搞画画的’,‘受过情伤’,不自觉会自动对应到郜衍身上。又想着郜衍说过自己想上R大,应该不可能出现在Q大。
而且自己本身也在Q大,也没见到郜衍的身影,他把这一切当做是别人的故事。
恍惚间,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身影,脑子里浮现上来的是刺骨的两字——郜衍。
他的手在颤抖,视线紧紧跟着那道人影,人影消失在了眼前。他寻思着不会那么巧吧,但又盼望就是那么巧。
许是刚开学不久就是军训,各个系里哪里出了系草都还没来得及散播,所以程湛也只能那么安慰自己。
写完稿子洗完澡后,程湛爬到床上看手机,点开学校论坛逛了一群什么也没有发现,心里升起失落感,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
他军训结束肯定不会待在宿舍,所以他也没有和室友打好关系,室友倒是不在意,知道这人惹不得。他们打趣问着程湛有没有对象之类的,还打赌了。
“我猜肯定有!保送生,长得帅,又有钱!如果我是女生早就死皮赖脸了!”室友叶惜之为人胆大,总有奇奇怪怪的脑洞。
“我赌一包辣条肯定没有!像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都和卷子结婚了,哪轮得到其他人?”室友杨应光明正大从包里摸出一包辣条甩在了自己床上。
“我猜就算没有对象,也有心上人吧?你们就没看见他手机屏保过吗?是两个人的合影啊!”室友唐钧一副自己破案的样子,还吹着口哨。
程湛抬起头脑子过滤了一遍,淡淡道:“嗯,唐钧说的是。”
系草有心上人了,这可是大头条,唐钧嘴巴管不住就和外头人分享了,一传一的到别人耳里是系草已经订婚了,等年纪一到就结婚。
莫名被订婚的程湛对此毫无感想,还帮忙挡了很多烂桃花,他倒是得感谢唐钧了。
军训结束的那个夜晚,程湛代表新生走向台演讲,关于演讲他已经很熟练了,写好的稿子被他紧紧攥着,不太敢看望去台下一道炽热的目光。
他怕一抬头不是他想见到的人,他会失望,会难过。
他念完稿子后松了口气,正想下台时候被学生会的人拖住了,让他临时表演个节目。可程湛没有什么擅长的,他总不可能和别人说‘我来表演个接吻’还是‘我来表演个doi’吧。
光是想到这儿他就不争气红了脖子,脸上毫无波澜。
“我可以忍着不笑。”程湛将脑子扫了一遍发现这个才能是自己最擅长的。
学生会的人却不吃这一套,“自打你入学我就没看过你笑!你肯定是面瘫!”
程湛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是面瘫,他酝酿着笑意,仿佛将学生会的人看做郜衍露出满是甜蜜的笑,眼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到最后湿润了眼角。
“我天!你要多笑!你笑得太好看了吧?我都快爱上你了!”学生会的人故作夸张制造话题:“我听说你有心上人了?你对心上人也是那么笑的吗?是谁啊?太幸福了吧?”
某位心上人就坐在台下,眸中的阴郁已经如潭水般冷寒,目不转盯的望着台上的人,那个笑是属于他的,凭什么笑给别人看!
心上人的头发长长了,微微翘卷的发丝带给他傲骨且不容无视的戾气,一双细长的黑色瞳仁幽幽染上了火焰,磨牙的声音细微。
“嗯。”程湛话很少,似乎除了发小和郜衍他都拒绝和别人沟通,高冷的形象开始巩固着。
新生晚会很是枯
', ' ')('燥乏味,程湛下了台又被学生会的人拖拖拉拉加入了学生会,从此他每次下课就需要赶往学生会批文件。
明明是会长的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无名小辈做了。会长笑眯眯道:“等我毕业了,你就是会长。”
程湛:“……”大可不必。
军训结束后程湛便脱离了宿舍,早早就租好离学校挺近的屋子,夏季杨本想一起租的却被程湛以习惯一个人为理由拒绝了。
其实程湛私心还是觉得郜衍会回来,所以不方便合租。
Q大的军训只有短短的一周,又度过了校园生活一周,程湛发现大学生活一点也不轻松,他好几次都想辞了学生会的工作。
夏天的风微微躁动,炎热的阳光毫不留情裸刺在少年皮肤上,照出了一片红印。下课后接到了夏季杨的电话,说是淼淼病了就带着淼淼去兽医院。
斜背着包正在校门前寻着公交卡,他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亦是记不清公交卡丢失在了何处。他顾不得大太阳先躲在树荫下乘凉,重新翻了一遍包,如果找不到真的要步行或者打车了。
一个人打车很不安全,前段时间就有一列新闻称一男子独自约了网约车,谁知途中司机起了色心,把男子先奸后杀,抛尸在野外。
现在男孩子也不安全了,也需要自己保护好自己了。
还是找不到公交卡,他没办法只能选择步行,路痴的他开了导航先研究方向,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烟嗓:“湛湛。”
闻言,他背部一僵,不敢转头,那道声音已经幻听过很多次了,他安慰着自己这一次也是幻听。他捋捋心绪,抬起脚时候被人从背后环抱住了,他动也不能动。
“湛湛,我好想你。”
那人话气喷在他耳畔回荡,张力十足且荷尔蒙爆发的鼻息撒在他脖颈,酥酥麻麻的,那一瞬间腿软了。
充斥鼻尖的烟味给足了他安心,将所有安慰自己的想法抛之脑后,那人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带来的淡淡薄荷味,心满意足的舔了他耳垂。
如此胆大妄为的动作,不是郜衍又会是谁呢?
但是他喉咙发不出声音,呆呆的愣在原地,直到郜衍擦去他的眼泪,他才知道他哭了。
“我没有不要你,你听着,我没有不要你。我有苦衷的,你先别哭。”郜衍很久没那么哄过人了,他的耐心增添了一倍,“乖,我们回家。”
所谓的回家自然是回到程湛的家,因为郜衍是住着宿舍的,很不方便。郜衍还了两次公交费,坐在最后一排把程湛的手紧紧牵着,捏疼了程湛。
距离学校也就十分钟左右,郜衍观望着周遭环境觉得不错,进了门才发现里面的陈设和之前那间家一模一样。
程湛见没人了,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下来,眼泪抑制不住往下落,喃喃细语着阿衍,又带着抱怨埋在郜衍胸膛前哭。
郜衍把当时经历说了,当然不可能全说,他把关于他父亲那一段隐瞒住,把他有病这一段也隐瞒了。
不只是郜衍隐瞒,程湛也将耳朵受损的事情隐瞒了。
久别重逢或者破镜重圆?
程湛不知道哪个成语更合适。
他越是哭闹,郜衍的裤裆处的包越是鼓囊囊的,他舔了舔下唇后直接吻了郜衍,缠绵的、炽热的欲望正在支配中,俩人交缠在了一起。
毕竟还是相爱的人,呆在一块很容易差枪走火,嘴唇都亲烂了才肯开始下一步。
“湛湛,那时候说的话对不起,一定让你伤心很久了。”郜衍捻着他的乳尖,利用指甲轻轻刮了刮,他激灵地摇摇头。
已经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不曾有过性爱了,被喜欢的人稍微推拿马上就来了感觉,身体敏感的浮现出一排排肋骨,平坦下去的腹部还凹进去。
“你怎么又瘦了?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郜衍虽然很喜欢程湛瘦瘦薄薄的模样,但是露出骨头了他明显表现出了不悦。
才养胖的人又瘦回来了,他想想都觉得心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