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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猫在逗弄,一边在笑,穿着一身家居服再衬着家中布置,画面看着还有几分温馨。

裴厌是个喜欢笑的人,这一点楚怜清楚。

同时她也清楚他不止心情好的时候爱笑,生气的时候也是,动怒也是,就算是手掐着别人脖子,甩了别人两巴掌,那也是带着笑的。

跟这样的人相处那才是最累的,时时刻刻要提着心,不然指不定对方阴晴不定,你就完了。

楚怜拿了一板药出来,只剩最后两颗。

也是这时,裴厌看似随口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楚怜刚仰起头,闻言动作顿了下,接着才把药给丢进嘴里,药壳子丢了。

“不太顺利。”她咽了药,淡道。

“怎么个不顺利法。”

“东西拿不到手。”

“为什么拿不到,是他对你态度恶劣,还是不让人接近?”

“都不是。”

“哦?你去都没办法?”裴厌笑:“这不太现实吧,我还觉得只要阿怜过去,随便说个两句话他都能直接缴械呢。”

“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的,况且,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怎么没有,我们阿怜最有魄力了。”他说。

“不过也没关系,时间还长,可以跟他慢慢玩,把人给玩透了、玩死了。”

裴厌摸着怀里的猫,语调像在打高尔夫,而和陈墨的这场博弈,也不过是很小的一个游戏。

猫不听话,一直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去。

裴厌捉着它的身子:“在我这不听话可没那么好的,小猫,你最好是乖点。”

楚怜就在对面看着,问:“你在和一只猫说话?”

“那不然呢。”

他抱猫的姿势不对,他捏着猫的尾部,使它害怕,这样的手法与其说是抱着自己的宠物,不如说是拿捏着一个没有温度的物体,现在感兴趣了,就捉在手里玩。

“猫不是你这样抱的。”楚怜说:“也不是你这样养,它是个很叛逆的物种,你越困它,它就越逆反。”

裴厌觉得没了乐趣,把猫放了。

他站起身,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既然是买回来的宠物,没有一点自己的觉悟,那我还要它有什么用处呢。”

“你不想养,可以不买。”

“你在教我做事?”

楚怜淡笑:“我怎么敢呢。”

她嘴上说不敢,实际行动却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楚怜能在面对他的时候这般淡定,不管他是生气还是高兴,是恼火还是不耐,楚怜人淡如菊,该是什么表情就是什么表情。

半点影响也不受。

裴厌自觉是没有心的人,她比他还要没有心。

这也是这么多年裴厌最欣赏她的一点,一如既往,从始至终。

一张最好的王牌,最需要的就是没有感情。

这一点楚怜做得很完美。

有些时候,连裴厌都觉得自己能沉陷在她的冷淡面具下,无比着迷。

裴厌把擦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问:“阿怜这两天应该累着了,我去让人做点好吃的给你,要吃什么?可以跟我说。”

“先不吃了,我不饿。”楚怜说:“关于陈墨的事,我想——”

“今天我们先不说这个,我给你新买了面镜子,阿怜来跟我看看喜不喜欢。”

楚怜止了语。

他带着她到房间,床边有个椅子,裴厌带着她到那上面坐下。

面前是一个崭新的梳妆台,上面有一面镜子,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的脸。

裴厌站在她伸手,手指触到她头部,帮她按揉着。

镜子里,女人眉眼冷淡,绝美得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男人戴着眼镜,一身斯文,俨然不像精干的商人。

“喜欢吗,你之前说你房里少了镜子,总感觉缺了点什么,这不,我让人给你安排了。”

楚怜唇角半弯不弯,嗯了声。

“阿怜最近还会头疼么?”裴厌看着镜子里的人。

“还好。”

“你撒谎,我看到你的药了,之前说不会疼,跟我说你很好,可其实你每天在强撑。”

楚怜不说话。

“阿怜有喜欢的人么?”

“什么喜欢的人。”

“富二代、公子哥,都可以。”他指下动作轻柔了些:“阿怜要是喜欢谁就直接说,是要好好考虑未来大事了。”

“我没有喜欢的人。”

“你又撒谎。”

裴厌抬眼,透过镜子和她对视。

他戴的眼镜是四四方方的那种,透明镜片,那双狭长的眼看得很清晰,看着说这话的楚怜。

“孙鹤说,你那天和陈墨调情了。”

楚怜说:“不算,就是当时去了聚会以后说过几句话。”

“挺多人的,大家都看到了,有人还调侃让你去坐他的腿,他没拒绝,更何况那种氛围,私下能说些什么呢,无非是男女那些。”

那天,裴厌有人在那。

这是楚怜的第一反应。

生面孔的多,她也不是全都认识,灯红酒绿,周遭坐的是谁也都不知道。

那时候她眼里也就那么一个人。

“是啊。”楚怜大方承认:“不是你让我去接近他么。”

“对他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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