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不清敌我之前,不谈心,不牢骚,不搭讪,只在办公的时候说些不多余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肯多说。
比如说,在领系服的时候,她说:“下午五点带上凭条在一栋110领系服。”
余倾子若不懂,只得多问一句,“哪张凭条?”
她答:“黄色的最小的盖章的。”
这就是她说为什么标点符号也不会多说的原因,余倾子愣了半天都没意识到她的话已经讲完了。她想啊,现在一个句号都可以敌得过一句“我讲完了”。
据说,在大学,你得学会一个人生活,不必有什么知己朋友去倾诉。余倾子甚至已经安排好了这四年里到底要怎么过活。更何况,她哪来的什么知己朋友?有的,只有柳柳一个,而且,柳柳也不算是,她早就不是了。
每当这时,她只能抬头,希望自己能看见点什么吧。
余倾子自顾自地慨叹:“柳柳,为什么我总是在最低落最孤独的时候才会想起你呢?这对于你来说并不公平,所以我必须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余倾城的出现就是作为惩罚,那么我并不畏惧他的存在。”
其实令她最念念不忘的,只是向可的不肯原谅。她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更何况他呢?
“真是悲凉啊!我以为你会过得有多滋润呢。”余倾城忽然出现,看着自己那包扎地像木乃伊一样一拐一拐的腿,嘲笑的口吻拦住了余倾子的去路,身边还多了两个看起来帅气其实就发型弄得跟洗剪吹一样的跟班,居然就这样上演了狗血的剧情,那偶像剧对青少年的毒害可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如果她没猜错,接下来肯定会有个“男主”过来“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