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江御看过的长河落日、烟雨画船、千树吹雪,如今终于可以带着沈衔鹤一一看过,蓬莱的花,瀛洲的酒,还有迷惘城上不落的月亮,伽蓝寺里的钟鼓声亘久绵长……
半月后,沈衔鹤和江御回到谯明山,山路蜿蜒,不见尽头,江御握着沈衔鹤的手,时不时在他脸上亲一下,沈衔鹤提醒他别被弟子们看到,江御说了他会注意后,又亲了沈衔鹤一口。
他是注意了,也确实没被弟子看到,但是被白松风看到了,白松风站在石阶上面,那嘴巴张得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好半天过去才憋出一句:“宗主,你和江师兄这是?”
沈衔鹤瞪了江御一眼,江御还挺得意,两条眉毛都要飞起来,他纠正白松风道:“以后要叫宗主夫人。”
白松风:“……”
沈衔鹤抬手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动的额角,江御见他这样,立刻把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他:“怎么?师兄吃完了想不认账?”
白松风的嘴巴登时张得更大了。
眼见着不远处又有弟子要过来,沈衔鹤赶紧推着江御往山上走去:“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江御深深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回了太白峰上,他师兄也没把他宗主夫人的身份落实下来,还打发他去云澜峰布置结界。
不久后就有弟子来传消息说江御在布置结界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砸断了腿,沈衔鹤吓了一跳,虽然知道不太可能是真的,但还是立刻放下手中事务,赶去云澜峰上。
沈衔鹤过来的时候,江御正坐在地上继续布置结界,面对沈衔鹤的问询,他只摇着头说自己没事,在沈衔鹤的再三追问下,才说还有点疼,使不上劲。
沈衔鹤想不通江御怎么会被石头砸到,更想不通他居然会被石头砸疼,那难道是一块女娲补天时用的石头?
沈衔鹤想看看他的腿是什么情况,江御又嬉皮笑脸道:“师兄难不成想让我在这里就把裤子脱了,不太好吧?但师兄如果实在想看的话——”
沈衔鹤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打断他的话道:“先跟我回去看看。”
江御道:“不急不急,等一会儿吧,这儿就快忙完了。”
他这一忙活,就忙到了晚上,等回到太白峰上,沈衔鹤也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自己的腿有点疼了。
江御早早地爬上床,脱光衣服躺好,然后向沈衔鹤央求道:“我动不了了,师兄,坐上来,坐上来好不好?”
沈衔鹤目光缓缓下移,停留在那处,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师兄——”江御故意拉长了调子,对沈衔鹤道,“我好难受啊。”
沈衔鹤抿着唇,最后骂了他一句:“活该。”
江御继续求他道:“好师兄,救救我吧。”
沈衔鹤上了床,心知江御腿上的毛病多半是装出来的,到底是撩起了衣袍,依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