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等季连洲回过神,事情早已订下。林岚挽住他的胳膊,圆圆的杏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小师兄,咱们又要一起出门啦。”

季连洲僵住,下意识的看了眼温孤烨。恰望见对方偏过视线,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总觉得,那点笑中,好似带了什么深意。

至于江颐然与林惊白,前者也知道小师妹对师弟的一腔爱慕,真要说来,季渊才是两人之中主动的那一个。后者,则越想越满意自己的安排,一举多得,实属不易。

在场诸人中无一人发觉,季连洲隐在袖中,握紧、又松开的拳头。指中溢出一抹凌厉的灵气,划破掌心。在血腥味未扩散开之前,那抹灵气又覆在上面,使伤口愈合。

忍耐,忍耐……只要出了逍遥宗,他有大把法子,不让女人碍眼。

至于温孤烨。

虽不能一同前去,但在到地方之后,仍有充足时间。可惜的是,看到这等珍馐之后,再让他去尝路边野菜,实在太为难。

待到季连洲连同林岚一起离开逍遥宗后,温孤烨与江颐然说好出行日期,便独自回了住处。

他顺了一遍周身灵气,睁眼时,一轮明月正悬在葭禄山上。

温孤烨取了一小瓶灵酒,对月小酌,一面自问:“季渊的命格,到底会不会被加在夺舍者的身上?”

原书的设定里没有夺舍相关的内容,好友也没做相关设定。既然如此,究竟哪里出了差错,使得主角被旁人上身?再有,对方到底是被夺舍,还是被穿了,同样是未知数。

温孤烨不得其解。联想先前见到“季渊”时对方的表现,顿时觉得答案应该是会的。“季渊”对林岚的态度那样敷衍,林惊白还能笑呵呵,江颐然也没察觉不对。或许这是好事,只要有女人对主角投怀送抱,主角便能接受对方身后的势力。如此一来,整个世界,依旧会按照他所知道的那样发展下去。

十日转瞬即过,温孤烨按照先前和江颐然约定的那样,在掌管机关白鹤的弟子处碰面。

他们乘着机关白鹤,一路到逍遥宗边境,这才换上门派服饰,捏动御风诀。

灵剑被踏在足下,眼前是层层破开的白云,和绵延至远方的葭禄山脉。山峰连绵不绝,最高的几座顶端堆了皑皑白雪,其下是翠绿欲滴、重重叠叠的树林。

有风在耳边呼啸,吹向远方。

两人身上穿了逍遥宗的门派服饰,路上偶有遇见其余修士,见到温孤烨与江颐然的身形打扮,皆含笑点头。

与人打交道的事情都交给江颐然去做。温孤烨则负责在撞见朝二人攻来的妖兽时,踢起足下灵剑,一剑劈下,再操纵着灵剑重回足下。

一晃又是十日,两人终于降于琼华坊内。

而季连洲,正在这里等待。

第7章冲突

……林岚呢?

问句在温孤烨喉间滚动一圈,没等他开口,江颐然已先行道:“毓泽,毓华怎么没有同你一同前来?”

季连洲面上露出一个似无奈、似怜惜的表情,道:“毓煌师兄,毓瑶师姐,你们可算来了。我和毓华在前来路上,灵气告罄,商量了一下便徒步走了一段。没想到那林子外表看起来无害,其中竟有如此多妖兽……我和毓华都受了伤,还好遇上了琼华坊的清越师姐。”也就是少坊主。

温孤烨眉尖挑了挑。到底是命运之子,灵气枯竭之下被妖兽攻击,都能遇到美人来救。

他不置可否,听江颐然继续问道:“受伤?怎么会,师兄不是给你们带回来玉灵丹了吗。”

季连洲的头垂下一些,声音低不可闻:“我和毓华,都忘记带了。”

江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发火,又心疼,最后只得无可奈何道:“那,你们两个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季连洲吞吞吐吐道:“清越师姐将我们带回琼华坊后,就准备了丹药,为我们疗伤。原本以为只是皮肉上的口子,很快就能好,可是……”

可后来发觉,林岚不只是见了红,还中了毒,至今昏迷。

温孤烨终于有了动作。他看了季连洲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就好像是昆仑之巅的月光。

季连洲心尖的某个角落顿顿的痛了下。没等他想明白怎么会这样,就听温孤烨开口:“出门之前,师尊是如何叮嘱你们的?”

说话间,一把剑,已架在季连洲颈上。

季连洲登时忘记方才那来源不明的心痛,转而暴起一股杀意。然而颈上的冰凉触感让他很快反应过来,将其压下。

接着,他听到温孤烨轻轻地笑了一声。

季连洲抬起头,见江颐然站在一边,神色复杂,想插手却又不敢的样子。温孤烨则仍是没什么表情,好像那声笑只是他的错觉。

他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惶恐又不解,唤了声:“师兄?”

说来可笑,不过数十天前,他刚刚畅想过这般场景。不过在他脑海中,架剑的人是林惊白。缘由倒相似,一样是为了林岚。

季连洲可以肯定,不会有人发觉自己方才一泄既收的杀戮之心。论元神的控制力,他自信,自己高过在场的所有人。

那温孤烨这般表现,是为了什么?

他尚没理出一个头绪,温孤烨清清冷冷的嗓音已传来:“毓华中毒,你倒是安然无恙?哪个妖兽,竟这般好心。”

季连洲心下冷笑,视线,却定格在温孤烨握着剑的手上。

前次见面,他只觉得对方面如冠玉。现在看着对方莹润白皙的指尖,再回想起那天地方在一池灵泉中的场景,方觉得,对方大概全身上下都是这般细腻。

敢这样对他,以后不好好操弄一番,都对不起自己。

他在心中勾勒着温孤烨在自己身下扭动呻吟的场景,杀意彻底化作某种燃遍经脉的火焰。季连洲口上应着温孤烨的训话,心底却将对方玩弄到低声啜泣、哀求着望向自己。他莫名觉得,在那种时候,对方的眼中大概已全是水雾,看起来朦朦胧胧的,甚是可怜。

逍遥宗众人的争执很快吸引了琼华坊弟子。然而见连江颐然都只能站在一边,前来的琼华坊弟子便更加不敢上前,生怕被温孤烨的剑锋掠到。

平心而论,江颐然也觉得季渊做的不对。别的不说,一句没带玉灵丹,算怎么回事?这般不仔细,怎能照顾的好小师妹。

再一想,果真是照顾不好。

可看看被师兄身上威压牢牢压制地的师弟,江颐然又想,其实毓泽也挺可怜。虽没到小师妹那样卧床不起的程度,但他未必没在保护小师妹之事上出力。妖兽对谁下毒,又不是修士可以选择。

场面一时僵持,直到琼华坊少坊主前来。

江澜沧听师妹们来报时,还觉得难以置信。她早年曾见过逍遥宗毓煌,当时可没见对方有这般心气。

话虽如此,架还是要劝的。江澜沧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只能寄希望毓煌能看在自己身份的面子上,稍微知些轻重。

紧接着,她转念一想。逍遥宗答应来帮琼华坊探那金丹修士之墓,可眼下四人中一人身上的毒还没解开,两人闹了矛盾……光是念头碰到这里,都让江澜沧头疼至极。

温孤烨在江澜沧的温言软语中收回剑,江颐然适时上前,安抚起小师弟。季连洲斟酌着语气,凄然一笑道:“我,我怎么会怪师兄,师兄只是担忧毓华,这才一时情急。”

江颐然看了温孤烨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的一丝,叹道:“你能明白师兄的苦心就好。当年,师娘她对我和师兄都多有照拂……”

季连洲:“我懂,我明白的,师姐不要担心。”

温孤烨看着眼前“季渊”和两位美人和谐相处的画面,若有所思。

他听到对方说林岚中毒倒下的瞬间,的的确确,是察觉到了怒意。

原作中同样有这样一段,当然,一起出发的人成了江颐然、季渊和林岚三人,毓煌则在林惊白的关心之下后来才走。

那三人遇到一只三阶的蜈蚣妖,季渊拼尽全力保护二美,自己被注射毒素。正因此事,江颐然方彻底将心交给他。

而作为主角,季渊自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受伤。那毒素对他的身体有损伤没错,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了金手指。毒素在此次未被清除干净,后来季渊再次中毒,二者相克,消散于无形。除此之外,还为季渊带来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眼下,中毒的人成了林岚。温孤烨想,自己先前果真还是太放宽心了……把跑偏的剧情拨正,哪里是靠主角本有的命格就能做到的。

按说他并非作者,对剧情没有太大执着。可熟知未来,能带给自己的好处,到底不可估量。

温孤烨不想轻易放弃自己仅有的优势。当然,他也不想与主角结怨。无论那人是正品,还是冒牌货。

劝完架,江澜沧作为东道主,将三人迎进琼华坊内门。路上,她一字一句、好似小心翼翼地和温孤烨解释道:“毓煌师兄也知道,我琼华坊是不收男修的。毓瑶师姐和毓华师妹倒是好安排,和我们师姐们住在一起就好。可师兄你和毓泽……”得一起睡在某个僻静的角落里。

温孤烨静静听完,答道:“有劳。”

江澜沧一颗心落回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毓煌师兄要去看看毓华吗?”

温孤烨垂下眼:“不用了,你和我说说毓华的伤势。”

江澜沧惊讶地咋了眨眼,勉强让语气平稳下来:“毓华,也是我大意了,救人的时候只想着快点回派,没有注意那妖兽时怎么一回事。师尊看过毓华,说毒不简单,好在过几天乐遥师叔要回来,可以请乐遥师叔看看。”

“乐遥师叔?浔阳宫少宫主的道侣?”

“嗯,师兄你知道呀?”

温孤烨一顿,扯出一个笑:“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一直是这副语气?”

江澜沧想了想:“毓煌师兄,毓泽他也很愧疚的,你别怪他了。”

季连洲与江颐然并排,跟在温孤烨与江澜沧身后,倏忽见温孤烨回过头,望了自己一眼。

江颐然柔声道:“清越也在劝毓煌师兄吧。”

季连洲抿了抿唇,道:“我真的没怪师兄。”就是想在床上狠狠弄他。

江颐然不知道季连洲话中未尽之意,叹道:“师兄一去六百年,回来听得第一件事就是师娘没了,心里一直都不好过。”

季连洲却不耐烦听这些,应付道:“师姐,我知道的。”

江澜沧一路将温孤烨带到安排给他与季渊的住处。倒是没她口中描述的那样寒酸,是一间新建起的房子,所用木料不错,只粗糙简陋了些。

推门进去,一如温孤烨所料,里面只有一张大床,一张桌,两把凳子,一张屏风,一个浴桶。

床上已有睡过的痕迹。

江澜沧补充:“先前已给毓泽师弟说过了。若是想沐浴,这山后就有一道泉。师兄不用担心,坊内女弟子沐浴皆在别处。”

这又是一个收妹子的梗,关于迷路的主角,和月光下、湿漉漉的、刚从水中踏出来的美人。

温孤烨微微颔首,面上没有一丝一毫因和“刚起冲突的”小师弟睡在一张床上而起的不悦。江澜沧察言观色,又道:“师尊说了,请毓煌师兄和毓瑶师姐先行歇下,明日再说进山事宜。不过毓华师妹这次是无法成行了,还请师兄见谅。”

温孤烨:“是逍遥宗劳烦坊主了,清越师妹不必客气。”

江澜沧莞尔:“是。那我就先走了,明日自有人来引师兄去见师尊。”

目送江澜沧与江颐然离开,温孤烨微微一哂。

出乎预料,剧情居然被掰到有逻辑的选项上了。同样作为几乎没有战斗力的筑基前期弟子,季渊中毒,所有人都等他康复之后才进副本。林岚中毒,就很遗憾不能一路走。

他将房门阖上,看眼似乎很不自在的“季渊”,声音放软了些:“毓泽,方才的事……”

第8章那断袖

在温孤烨看来,当务之急,便是摸清上季渊的身的人是个什么性格。能合作最好,不能的话,再做其他计较。

以先前短暂的接触来看,锱铢必较一词,是跑不了。原因无他,在将剑架在对方颈上的瞬间,温孤烨清晰地看到,对方身上溢出的某种气息——阴郁,狰狞,恨毒——几乎要冲破身体。

他是真真切切的“看到”。

温孤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当时的感觉。在某个瞬间,自己好像凌于空中,眼前展开的天地万物皆不过纸页,而他正作为一个旁观者,阅读其中内容。

这般异样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回过神时,他依旧站在“季渊”眼前,手握灵剑,仿佛掌控着对方的生死。

一方面是诧异,一方面是觉得有趣,总归温孤烨是笑了笑。笑声从鼻腔哼出,太轻太轻,大概只有站在他眼前的那个人能听到。

怒意散了个干净,心中所剩唯有探究与好奇。所以他放任自己演了下去,可惜的是,再没“看到”什么。

接下来,江澜沧出场,温孤烨适时退让。现在门关上,便该如他先前想的那样,好好谈几句,剖白自己,让“季渊”别再记恨。

再有就是,“季渊”面对目前已经出场的五六个妹子都不动心,总不会……又是取向男?

温孤烨面上不显,表现出态度称得上诚恳。一句话说到一半,又仿佛讲不下去,岔开话题:“我这里还有一壶灵酒,也算滋补,要一起尝尝吗?”

“季渊”迟疑了下,答应下来。

温孤烨走到屋内桌前,坐在一边的小凳上。手在桌面上一抚,就有一桌吃食显现。

他道:“我记得,当年刚筑基时,我偶尔还要吃些东西……这些都是灵植烹制,不会阻塞经脉,师弟放心。”

随着他的话,对方也坐下来,眸光在桌上扫过一圈,整个人都呈现出鲜明的拘谨。

温孤烨心底念了句要不要这么装,面上微微一笑,端起酒壶,将灵酒倒入两个小杯中。

他端起其中一个杯子,对着眼前人一举:“毓泽,这杯敬你。百年来,辛苦你照料毓瑶、毓华。”

季连洲端起另一个小杯子回敬,实则颇为吃不准温孤烨想要做什么。方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又要一同吃酒谈天?

听完对方的话后,他心底明白一些,却更觉得难以置信。

总觉得……温孤烨不该是这种性子啊。

他不知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只好一面思量,一面饮下一杯。酒是普通灵酒,其中蕴含的灵气勉强能被赞一句充裕,但比起潜龙渊内藏品,其间差距实在太远太远。季连洲起初还担心这个身体不胜酒力,渐渐就觉得,自己实在多虑。

几杯下去,温孤烨多半是觉得不过瘾,手一招,房内的窗户顿时张开。原来此刻已到夜间,月将满圆,一地白霜撒进屋内。

温孤烨笑了笑,一杯一杯的倒着酒,每一杯喝前都要说几句自己这百年中对师门的思念。最后总结,今日之事是鲁莽之举,还望小师弟不要放在心上,日后都是一门师兄弟。走了修真这条路,师门传承,可比血缘重要许多云云。

说着说着,面上竟有了醉色。

季连洲慢悠悠的抿了一小口杯中液体:“师兄说什么呢……”

温孤烨没有答话。

季连洲的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抬起眼,视线一寸一寸划过眼前之人的眉眼。他的眸中带了浓重的,眼神在温孤烨唇瓣停留片刻,随后低下头,再吸允一口灵酒。

醇厚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季连洲半阖着眼,似乎是品了片刻。然后,他再次开了口,轻轻地问:“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一次,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温孤烨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松松垮垮地拿着杯子。季连洲看在眼中,甚至觉得,自己吹出一口气,那杯子就要落下。

而对方酡红的颊色、迷离的眼神,半张的湿润唇瓣,无一不在告诉他,温孤烨已经彻底陷入灵酒带来的贪欢一晌,不会轻易从中挣脱。

季连洲缓缓站起,走到温孤烨身前。他看了对方一会儿,将手搭上对方肩膀,感受了下隔着一层布料的柔韧皮肤和其中传出的热度,这才推了推对方:“师兄?师兄……”

温孤烨喉间发出模糊的吟声,那个杯子,到底是自他手中掉了下去。

季连洲身形一闪,在小杯落地、砸出脆响前将其接住,在空中晃动几下,连其中原本盛的酒水都一滴不落。他将杯子放回桌上,口中念着:“我帮师兄拿住这些,师兄是不是要奖励我?”

屋内一片寂静,唯有温孤烨的呼吸声。

季连洲眼中浮出几分鲜红的血色,偏又极力忍耐着。这样好的机会,却什么都不能做……触手可及的这个人是金丹巅峰,比他如今高出近两个境界。且温孤烨今日听闻自己放任林岚受伤,已是那副表现,若现在碰了他,后果大概就是连这个刚夺舍不久的身体都要丢掉。

他的指尖,在温孤烨的唇瓣上轻轻点了点。拇指蹭上一点几不可察的酒水,被他含入口中。

天际刚刚发白,温孤烨便睁开了眼。

他本就不需要每日睡眠,昨日更是没有真正醉倒。一切不过给身边人做个样子看,试探出了结果,反倒没法轻易醒来。

……收了三千后宫的种马男居然变断袖了。而且,似乎,还是个欲求不满的断袖。

温孤烨顿时有种自己先前的所有打算都要落空的感觉。昨夜那个断袖把他放上床,没动他的衣服。两人和衣睡了一晚,堪称规矩至极,如若忽视掉揉弄他的唇的手指,就是再标准不过的重归于好的师兄弟。

然而毕竟不是。

他整了整衣衫,袖上沾满酒气,不如去洗过一遍……一路都没遇到什么人,自后山中泉回来,推门时发梢还带着水汽,而小师弟已收拾齐整坐在桌前,与一个琼华坊女弟子相对而坐。

见他归来,两人站起身。温孤烨略一点头:“久等,这就去见坊主吧。”

“季渊”却插口道:“师兄,还是先把头发弄干吧?”

温孤烨望向对方,眸中带出三分不解七分欢悦。果真,看他这副神色,那断袖笑了起来,毛遂自荐:“我来帮师兄?”

温孤烨挪开视线,不知想到了什么,答:“谢谢,不用了。”

断袖表情一僵,声音低了下去:“师兄,我以为……”欲言又止。

两人这副作态,看得在座的琼华坊女修如坐针扎,趁着一瞬静默开口:“毓煌师兄,毓泽师兄,这点小事,怎么用劳你们来做。”说着捏了一个小法术,顿时有股热乎乎的气流绕在温孤烨身边。

温孤烨:“……多谢。”

季连洲:“……”

当初,在五名女修出事之后,被派往葭禄山内一探究竟的两名弟子,分别是坊主乐心的二弟子清妍,和乐心师妹乐容的首徒清芷。

清妍和清芷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两人样貌一般无二,在温孤烨一行人到时,正一左一右的站在琼华坊坊主身后,彼此好像是对方在镜中的倒影。

见温孤烨到了,坊主笑道:“上次见毓煌,还是百年前正邪之战时。”

温孤烨与她应了几句后,坊主又问起站在她身后的“季渊”:“毓泽也是年少有为,已经筑基了。”

“季渊”答:“清越师姐才是天资出众,近些日子来也对我多有指点。”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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