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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嘈杂的声音中醒来。
???????墙壁上松脂所剩无多的壁灯昏暗地燃烧，隔着铁栏杆，墙壁上投下几道细长弯曲的黑色影子。
???????“交接时间，兄弟。”栏杆另一面有人这样说。
???????“为了尼德兰的荣耀——呼，太好了，谢谢你们。这地方又湿又冷，我差点以为我们要在这里站到发霉了。”这是另一道声音，“我们走吧汉斯，我的好兄弟，待会要不要去城里那个小酒吧喝一杯，好好放松一下？”
???????被提到的叫做“汉斯”的士兵夸张的叫了一声：“拜托！你只是看上了那个性感的、金色头发的酒保妞吧。我记得我们占领这座城的时候，她就站在人群前面，我敢打赌，你一定在头盔底下看得眼都直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今晚我请，你到底去不去？”
???????“我当然去！有人做冤大头，不去的是傻瓜！”
???????两人提着煤油灯，吵吵嚷嚷地离开了地牢。
???????前来接班的两个士兵守在了栏杆外，其中一个矮一些的毛头小子好奇的探过头，看了眼缩在牢房阴影中，一动不动的犯人。
???????他低声询问另一个人：“克劳德先生，里面的人到底什么来头？我知道，这座地牢里关押着的都是德克里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上面也确实如此。但是最下层却是…”
???????“我的意思是，祂看起来那么弱小。”
???????年龄稍大一些的克劳德被他的话语逗笑了：“你最好别当她是温顺的小羊羔，我的孩子。你还记得我们处死的战俘里，有一个断了整只手的人吗？”
???????“当然记得，先生。”年轻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心有余悸道：“他的伤口全部都腐烂了，但他却没有处理，我看到，里面还有蛆虫在爬…”
???????“他曾试图侵犯里面这位‘弱小’的小姐，那条手臂就是被她咬断的。当然，要不是他躲得快，被咬断的应该是他的脖子。至于他的伤口，不是他不想处理——”
???????“那是女巫的诅咒。他被女巫种下了诅咒，只能痛苦的死去。”克劳德缓缓道。
???????年轻人闻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牢房中蜷缩成一团的女巫，小声嘟囔：“侵犯？那他还真是死不足惜…”
???????他说着说着睁大了眼睛，因为那位女巫突然抬起了头，她闪着泪光的碧绿色眼睛正看着他，美丽的脸庞楚楚动人：“您刚刚说，那个禽兽…他被你们处死了？是真的吗？”
???????年轻人只觉得她的眼睛像个漩涡，所有靠近的生灵都会被吸引进去，他情不自禁道：“是…是的，小姐，你放心，我们仁爱的殿下绝对不会允许手下的军队做这种事的。”
???????女巫泫然欲泣的面庞短暂的放晴了一下，很快又挂上一丝愁容：“谢谢您，尊敬的勇士，但是，您说的那个殿下，他真的…”
???????年轻人忙不迭点头：“没错，殿下他——”
???????“林恩！”
???????一声低吼，年轻人回过神，牢房中间的人静静的蜷缩着，仿佛从来没动弹过一样。旁边的克劳德正皱着眉，严肃地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被她迷惑了？”
???????年轻人终于从幻象中反应过来，他羞愧的说了声抱歉，退到旁边不敢再窥探。
???????“保持警惕，小伙子。”克劳德劝诫他了一句，他瞥一眼牢房里一动不动的身影，目光里带了些警告的意味：“殿下今晚会带着遗落圣物亲自审问她，在他到来之前，绷紧你的神经。”
???????“是！”
???????被他警告的女巫缩在斗篷里，在黑暗中懒懒地欣赏自己的指甲。它们太久没修剪，已经嵌进了肉里，指尖因此有些红肿。
???????她非常赞同这位克劳德先生的大部分说法，只除了一点。刚刚，她并没有迷惑林恩，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幻术而已。
???????年轻气壮的小伙子。她想着，心情愉悦，无声地微笑起来。
???????昏暗的地牢使人分不清昼夜，时间的流逝在这里仿佛没有意义。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走廊里响起鞋跟踩在石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牢房外。女巫听见林恩叫道：“殿下！”
???????那位克劳德先生也说道：“问候您晚好，殿下。您让我们照看的犯人就在里面，她一直很安静。”
???????“辛苦了，两位。你们可以上去休息了。”陌生的声音，属于那个刚刚到来的人。
???????女巫想起了小时候在流浪诗人那里听过的诗歌，来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像诗人手中那条微微振动
', ' ')('的琴弦。
???????“为了尼德兰的荣耀，殿下！”
???????当然了，林恩激动的大嗓门应该是琴弦拉崩了吧。谁知道呢。
???????这么想着的女巫被人捏着下巴抬起了头，她故意学着克劳德，同蹲在面前的人打招呼：“晚上好，殿下。靠这么近，不怕我咬掉您的手指吗？天呐，隔着手套我也能感觉到，它们像冰块一样凉。”
???????骑士似乎怔了一下，他伸出拇指，在女巫睫毛上方抚过，那双碧绿的眼睛在松油灯光下一眨不眨。
???????“你看不到？”他问。
???????“当然能看到，我能看到，这里到处都是脏东西。”女巫后知后觉的眨了下眼睛，她问道，“您深夜来拜访我，只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吗？骑士先生。”
???????骑士松开手：“像你这么聪明的小姐，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女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上面原先还住着其他人，不过这几天，我暴脾气的邻居们似乎都下地狱去了，城门口都是他们没日没夜的惨叫。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刚好学会了那么一点…帮得上您的东西。”
???????“看来你愿意和我做一场交易。”骑士说。
???????女巫抬起赤裸的脚，脚尖点过骑士的靴背、小腿，膝盖，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缠上他的大腿。
???????骑士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女巫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因为这个动作滑落到腰间的布料，还有裸露在外的大腿，脚尖轻轻磨蹭着趾间的布料：“您太谦虚了。明明那把能在一瞬间将我杀死的圣物就藏在您身后，您却把威胁说成交易？”
???????骑士低笑了一声：“你其实是想说，‘您太不要脸了’？”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我只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小姐。”
???????骑士说出了他的交易内容。
???????女巫懒懒地解开斗篷，坦然地露出斗篷下赤裸的胸膛。她咬破手指，挤出血在心口画了一个繁复的图案，最后写上骑士的名字。古老的法阵一瞬间亮起耀眼的红芒，血迹消失在白皙的皮肤上。
???????骑士蹲下身，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被一双手臂圈住了脖子。女巫的脸色有些苍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他没有挣脱她的拥抱。“你想要什么，小姐？只要不是天上的太阳。”
???????“您在开玩笑吗？我最讨厌太阳。”女巫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听说…您‘身经百战’。”
???????她故意加重了那个单词的读音。
???????骑士了然的低下头。亲吻被女巫偏过头无声地拒绝了，他毫不在意，转而吻了一下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询问：“这里的地面很凉。愿意去我的房间吗？”
???????女巫拒绝了他：“您不觉得我的房间更棒吗？这里有这么暧昧的烛光，空气里都是能激发男人兽性的血腥味，还有您的其他守卫——他们应该听得到吧？”
????????“很可惜，小姐。我来的时候已经给他们都放了假。”骑士单臂搂住她，一用力，两人的位置颠倒，女巫趴在了他身上，他则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骑士牵起了女巫的手，将她那只咬破的手指含入口中。女巫张着眼睛，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感觉到指尖进入了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舔弄过伤口，蛇一般地卷缠着指节、指根，将它们都舔过一遍，弄得湿漉漉后，探入指缝间慢条斯理地戳弄。
???????她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发现它们都酥麻了，软软的使不出力气。
???????“怎么了？”骑士咬了下她的掌心。
???????女巫带着鼻音说道：“您是在报复我吗？因为刚刚我说要咬掉你的手指，所以你现在要把我的手指咬掉。”
???????骑士这才发现她的脸颊竟然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嘴角微微翘起，绿宝石般的眼睛湿漉漉的，反射着烛光，就好像能看见一样。
???????他心想，挺可爱的。
???????“不舒服吗？”骑士问。
???????女巫动了动手指，指缝中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口腔湿热的触感。她皱起眉头，把那种感觉从脑海中摒屏出去：“可以直接做最后一步吗？您的身体好凉，我感觉很冷。”
???????骑士有些无奈：“别着急，我需要先勃起…嘶！”
???????女巫直接把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握住那软软的一团：“我帮您好了。”
', ' ')('她没有注意到骑士身体一瞬间的僵硬，手上一边动作，一边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自言自语，“为什么这里也这么凉？”
???????骑士吐出一口气。他曲起一条腿任她动作，往上托了托她快要滑落的身体，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探进了斗篷底下。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抚过掌下的皮肤，揉捏了两下柔软的臀瓣，顺着臀缝探入隐秘的缝隙里，拈起其中的小粒，时快时慢的撮弄，中指轻轻戳刺下面的穴口。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女巫趴在骑士的耳边，她轻声说：“我的身体好舒服。我们的感觉一样吗？您也很舒服，对吗？”
???????伴随着女巫轻柔的喘息，空气中似乎浮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令闻到的人浑身燥热。
???????“嗯…很舒服。”
???????骑士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夹在两人的小腹之间，女巫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龟头下的缝隙，在铃口转几圈，指尖沾一点渗出的体液，然后顺着柱身滑下，欢快地钻入底部的阴囊中间揉捏几下，再沿着原路返回。
???????他长靴中的脚趾在这种刺激下微微蜷缩了起来。
???????“您的身体终于暖和一点了，骑士先生。”女巫笑起来，似乎因为温暖，她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骑士精壮的胸膛上，柔软的胸脯上两颗粉色小粒隔着布料蹭着他的。
??????“下面也变得好硬。现在我们可以做最后一步了吗？”
???????骑士收回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手，他看了对方的嘴唇一眼，向下亲吻她的脖颈：“作为差点吃掉你手指的道歉…控制权交给你了，小姐。”
???????女巫有样学样地亲吻骑士的脖颈，吻到喉结时，他低喘了一声，换来了她更加用力的亲吻。
???????骑士被她亲的有些受不住的侧过脸，低笑了一声。
???????似乎…有人在装傻。
???????“你还在等什么，我亲爱的小姐。”他喘息着开口：“来…吃掉我吧。”
???????圆润的龟头抵在了紧窄的穴口，女巫扶着他的身体，用堪比乌龟爬行的速度往下沉。骑士忍住挺动腰肢，狠狠顶入的欲望，闭上眼接受了她的“惩罚”。他仰起头，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幸好他闭着眼睛，女巫一脸纠结的样子才没有暴露。她正在脑海中快速检阅女巫的始祖古神——世界之蛇传承给后代女巫的记忆，其中也包括欲望与繁衍。
???????伟大的古神在上，传承里没有告诉她，繁衍会这么疼啊。要不要停下来？
???????她思索着低下头，茫然的眼睛看不到身下的男人强忍欲望而有些失控的表情，但她听得到耳边的呼吸声。
???????很急促，伴随着她的动作而阵阵隐忍地颤抖。
???????算了。可能最后一步就是这样吧，女巫想起传承里祖先的某一条训导：“如果你尝到了什么甜头，那么就必须付出与之相等的代价。”
???????可能前面舒服过，现在该还债了？与她曾经承受过的疼痛相比，这还算不了什么。
???????觉得自己赚到了的女巫顿时一下子沉到了底。
???????骑士猝不及防的大声呻吟了一声：“嗯…！”
???????很快，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堪，颤抖着身体要从她体内里退出来，然而已经要开始射精的阴茎涨大了好几圈，似乎卡住了，偏偏女巫因为疼痛死死夹着双腿。
???????“嗯…等一下！不能弄到里面，让我出来…”
???????女巫确认了一下繁衍的步骤，顿时将骑士夹得更紧，不许他逃跑：“不可以，这是最后一步。”
???????“停…停下，笨蛋…射到里面了…”男人死死地皱着眉，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吟，性器弹动着将精液送入对方身体深处。
???????女巫松开了紧紧夹着他的双腿。
???????他顾不上高潮残留的快感，翻身跪在地上，射精过后疲软下来的阴茎从女巫的身体里滑了出来，带出一股乳白的液体。
???????他有些焦急地伸手去抠弄剩余的精液。
???????女巫有些不解他的举动，因为对方略显粗鲁的动作，她抬起脚用力蹬了他胸口一下：“您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必须和你确认一下。”骑士握住她的脚踝，盯着她的眼睛，即使对方什么都看不见。他低声询问：“你知道刚刚那样做会发生什么吗？”
???????“刚刚…你是说受孕吗？放轻松，骑士先生。你说过的，除了太阳什么都能给我，那么，我想要一个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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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可能。”骑士打断了她的话。
???????“我的要求就是借用一下您的身体。”女巫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她坐起身，没有管身下缓缓流出的精液，碧绿色的眸子像一块真正的、冰冷的宝石，冷然地注视着眼前的空洞：“我可以认为，您现在是想毁约吗？”
???????骑士看着她的眼睛，那一抹碧绿在烛火中晃动，他说：“根据契约，我很乐意将身体全部交给你，小姐。但是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女巫疑惑地皱起眉。
???????男人叹了口气。他捡起地上的披风，将女巫赤裸的身体全部包裹进去后，把她抱进怀里。
???????女巫安静的任他拥抱，一句话也不说。她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现在脑袋也开始痛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某个无礼的人毁约的行为。
???????手掌被拉起，骑士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后背探去：“我看不到。你找一下，应该在左边，正对心脏的位置。”
???????女巫动了动指尖，按住掌下富有弹性的肌肉，在骑士微微突起的蝴蝶骨上，她的指尖摸到了一片凸起的烙印。
???????女巫碧绿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个图案是…圣廷的秘法烙印。”
???????原来如此。
???????她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圣廷，秘法洗礼，光明能量。
???????难怪刚刚触碰到骑士精液的地方会一直残存着细微的疼痛，原来并不是尝到甜头的代价，而是因为他被秘法洗礼改造过的身体。
???????…该死的圣廷。
???????“所有尼德兰皇室的孩子，在他们诞生时，神圣帝国的教皇会不远万里赶来，亲自为他们进行洗礼，赐予他们神的恩宠与慈爱。”
???????骑士缓缓说着，“恩宠”这个单词从舌尖滚过，他的眼光晦涩不明。
???????“尼德兰的血脉将杀死孕育了他的母体而出生，因为世间一切皆为不洁之躯，唯有光明。因光明驱逐一切黑暗，故光明永存。”
???????“好吧，听起来还真可怜。我原谅您刚刚的无礼。”女巫环抱住他高大的身体，骑士低头，将高挺的鼻梁埋进她柔软的发顶。
???????“但是——”她话锋一转，狡黠地眨了下眼睛：“谁告诉您，女巫的继承者一定要在她本人的身体里孕育了？”
???????骑士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妙，他站起身想要退后，却被两条腿死死盘住，女巫像一条蛇一样缠绕在他身上。
???????“您不知道蛇的后代是在蛋壳里，先排出体外，再破壳而出吗？”女巫凑到骑士耳边，笑得开心极了，“您猜那颗蛋，现在在哪里？”
???????骑士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开始隐隐觉得肚子里多了什么东西。他浑身紧绷，手指都按在了腰间的圣器上：“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巫笑得浑身颤抖，从他身上摔了下去。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抬起腿，脚尖暗示般的点了点骑士平坦紧实的小腹，在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表情里，她愉悦地眯起碧绿的眼睛：“蛇蛋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了——这里有个‘笨蛋’。”
???????“…我刚刚真想一剑杀了你。”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冷冷响起。
???????“放轻松，骑士先生。我只是看您刚刚太难过，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哦，您可以放心大胆的脸红，我不会偷看的。”
???????骑士默不作声的一把将她裹在披风里，打横抱起，女巫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懒懒地倚在他的胸膛上，在他背后伸直胳膊，五指翘起，在眼前的空洞中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嗯，似乎有人很生气。他军靴的硬质鞋跟一下一下踩在地板上，在地牢走廊里回响，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她收回手臂，倚在骑士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睛。
???????醒来之后想想怎么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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