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担心起江翠翠的未来了。
这个鲜活可爱的小姑娘。
他不希望她死在陈乏善的手上。
周杞仁祖上三代都是大夫,他自小习医,医者仁心,见不得陈乏善如此阴狠毒辣的行为。
但陈乏善是夏氏的儿子,夏氏是他的梦中人,她临死前将陈乏善托付给了他。
周杞仁只得对陈乏善言听计从,他无法做出忤逆陈乏善的事情。
如今,便只能希望江翠翠自求多福了。
云翩翩安慰了江翠翠几句。
见天色已晚,她便辞别江翠翠,回到了自己家中。
萧长渊有些不满:“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云翩翩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眸,开始装可怜。
“夫君,我错了……”
不管萧长渊有多生气。
只要云翩翩主动亲亲他的脸颊。
他就会红着耳朵原谅她。
真的非常好哄。
夜里,萧长渊挑了水灌到浴桶里,守在屋外,等候云翩翩沐浴更衣。
云翩翩洗好出来之后,萧长渊重新挑水,换了一桶新的浴水,将身上的风尘全都洗去了。
两人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躺在熟悉的木板床上。
萧长渊亲昵地抱着云翩翩,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咬了咬她的耳朵。
云翩翩被他咬得有些心猿意马,但她葵水就是这几天了,日子不准,极有可能会提前到来,她担心到时候会败了萧长渊的兴致,所以她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想法,咬着红唇忍了过去。
没过多久,萧长渊就呼吸急促地松开了云翩翩。
云翩翩心中充满了歉疚。
她闭着眼睛,原本是想假寐,却没想到,枕头太过舒服,她真的睡了过去。
翌日,云翩翩醒来后,便偷偷拿眼睛去瞄萧长渊。
见他神色如常,云翩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等葵水过去,她一定要好好补偿萧长渊。
云翩翩吃完饭之后,跑到江翠翠家里找村长买地。
五亩地花了她五十两银子。
买好地之后,云翩翩指挥着萧长渊将耕犁套在老黄牛身上,领着老黄牛去新买的田地里耕耘,将冬日的冻土全部翻松,她跟在后面做了些除草的工作。
五亩地花了老黄牛两天才耕完。
第三天,云翩翩原本想去县城里买果树苗,但她的葵水却来了。
她只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萧长渊将她抱在怀里,苍白修长的手掌覆在她绞痛的肚子上,温热醇厚的内力,通过他的手掌,源源不断地流到她冰冷的小腹里。
云翩翩像只惫懒的小猫咪,睡在他的怀里,因为有他的内力,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身体一直在流血,所以她不太想下床,也不想去田里耕地。
大暴君变得越来越粘她,她不想下床,大暴君便说什么也不下床,一天到晚就想抱着她。
现在已经是四月末,果树苗再不种到田地里,可能会来不及了。
于是第五天,云翩翩的葵水还未走干净,她就带着萧长渊跟她一道去县城里买果树苗,跑了好几个市场,云翩翩买了五种果树苗:山楂树、梨树、苹果树、桃子树、以及柑橘树。
一共三百多棵。
这些果树苗根系粗壮完整,底下还带着土,成活率很高。
云翩翩指挥着萧长渊在田里锄地挖坑,将这些果树苗全都种下去,每亩地种一种果树。
萧长渊卷着衣袖,露出精壮有力的苍白手臂,挥舞着铁锹,在田地里辛勤地劳作。
云翩翩则站在一旁,时不时给他扇扇子,递水给他喝,给他擦擦汗。
远处,有很多村民都在田地里干活。
云翩翩还看到了陈乏善跟江翠翠。
原来,陈乏善为了证明他自己并非是一无是处的病秧子,在村长手里买了三亩地,这几天一直都在农田里干活,说来也奇怪,陈乏善从前走路都爱喘气,到了晚上经常会失眠。
但这几日耕耘下来,陈乏善竟然再也没有失眠了。
江翠翠偷偷来给陈乏善送水喝。
临走时,江翠翠脚一歪,没有站稳,摔向干涸的山沟里,陈乏善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拉江翠翠,但陈乏善身体弱,不仅没有救成江翠翠,反倒将他也带到了山沟里。
陈乏善压在了江翠翠的身上,感受到身下的温香软玉。
那双漆黑浓郁的眸色微微转深。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了正常的反应。
尽管他嫌弃江翠翠的出身,觉得江翠翠的爱意同她身上的衣裳一样廉价。
但这却并不妨碍他对廉价的女人起了心思。
他想临幸江翠翠。
陈乏善曾经坐拥三宫六院,他知道他应该怎么做。
他低下头,吻住了江翠翠的唇。
江翠翠正要起身,便被陈乏善吻住了红唇,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两人正亲得难舍难分之时。
有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陈乏善一愣,抬起头来,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萧长渊背着阳光,站在山沟的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阳光落在萧长渊的身后,看不清萧长渊脸上的表情。
但他冷漠的声音,却宛若神祇降世,悲悯而无情。
“这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