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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屈膝坐在马桶盖上,不想出去。我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顾长星说的话——舔干净。
我觉得这次,不管我失去了什么记忆常识多不靠谱,我也知道——我雷这个。
想想就觉得恶心啊!就算是上床,做爱的时候,也怎么能和这个联系起来!舔干净……他怎么说得出口?!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刚才小便的时候更是——啊!苍天啊!收了顾长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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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
“霜霜。”
“你今天也不能睡这里面啊。”
“出来嘛。”
敲门。
“霜霜,我知道错了。”
咚咚咚。
“霜霜——”
“我要进去把你拖出来了哦——”
这天杀的房子,每个门锁都是锁不上的。
门开了一半,顾长星探头看我,露出一个讨好似的笑容。
“霜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你觉得自己未成年,我也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做爱做的事,多正常啊!”
我说:“我不是未成年,但我也不是性变态。”
他看上去非常苦恼地抓抓头发。
“霜霜……”他欲言又止,止又复言,“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哪怕他并不在床上——”
哈?
他继续解释说:“我只是在调节气氛。哎呀,让你兴奋一下,不会真舔的。”
什么?这是在怪我开不得玩笑吗?
我正苦思冥想骂回去的话,顾长星却又补上一句:
“当然,要是你自己要求我这么做,我也不会觉得为难就是了。”
就是个什么就是啊!
我抓狂。我的生活为什么沦落成这样?就算我不记得一切,我肯定也不该是和这样的人同居。我喜欢干干净净,规规矩矩,顾长星完全就是这俩词的相反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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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星银白的眼睛眨巴眨巴。
“你看,我都软了。”
谁要看啊!
“不会碰你的,走啦~”
他走过来了。
我知道我还是得下他给我的这个台阶。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非常不爽。
“回卧室吧,你穿得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他的手碰碰我凉凉的手臂。我看着他的手,漂亮得可以当手模的手,可是想到他摘手套最大的可能是为了方便自慰,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躲开他的手,站起来。
“别跟着我。”我指着他说。
顾长星抬起双手做投降状。
“知道啦,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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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早晨,我醒过来时,发现我枕在一个人的手臂上,腰上搭着他另一条胳膊。我的后背几乎贴着他的胸膛,他晨勃的阴茎顶着我的腿根。
我受到了惊吓。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应激的大脑指挥着我快点去抓住什么,调动什么,离开这个禁锢我的怀抱……但那个感觉落空了,我——
我头痛。
痛得我浑身抽搐了一下,没挣开他,只是把他弄醒了。
顾长星轻轻啊了一声,好像他很无辜,不知道他是怎么躺到床上来了似的。
他当然知道,竟然毫不羞愧地和我说:“本来想偷偷抱抱你,没想到不小心睡着了,我这就起来,这就起来——”
然后呲牙咧嘴,说他胳膊被我枕麻了,动不了。
“麻了?”我皮笑肉不笑地问,“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揉揉啊?”
他露出一副浮夸的羞涩表情:“霜霜愿意揉,那自然是让我受宠若——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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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洗漱完毕,然后才轮到顾长星用卫生间。我听见淋浴声。
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想,去做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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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太久了。”顾长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他从我背后伸出手,隔着我的手握住平底锅和锅铲,把炒鸡蛋倒进盘里。
“这份我吃,嗯,霜霜,我们再炒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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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搞不了那种危险动作,我让他一个人炒。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白裤子,白衬衫,白手套。
“你为什么总要戴手套啊?”我问。我真的,太好奇这个问题了!
可是顾长星不说话。他这又让我心里打鼓了,我不会问了什么雷区了吧,啊我果然不应该因为他看起来那副对我关怀备至有求必应呵护有加的模样就掉以轻心……
顾长星突然回过头来:“啊你刚刚是不是和我说话来着我发呆没听见,你问什么?”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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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顾长星关了电磁炉,装盘。他笑了一声。
“感觉就像是重新回到少年时代,”顾长星
', ' ')('说,“你问过我的所有问题,你以前都问过。”
“啊,是吗……”
“可你曾经告诉我说,你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一见钟情了。为什么现在,你却没有呢?”
要是我没共情到他的伤感和落寞,我就太冷血无情了。
可另一方面,我就是抗拒他啊,就是觉得自己不喜欢他啊。
“抱歉……”我低声说。
顾长星摇摇头。他张开手指,看着他的手,说:“我小时候一直被要求戴手套,除了在自己的房间里,任何时候都不能摘。这个要求已经固化成了我自己的习惯,习惯就是……改起来会很难受。啊,对了,穿白色也是。好啦,吃早餐吧。今天想不想出去玩啊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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