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偌被施幼菱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瘆得慌,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微嗔道:“你想什么呢,快停止发散那些邪恶念头。”
“偌偌,关键时刻你就求饶吧,我哥会怜香惜玉的。”
施幼菱被季妤偌按着捶打,害她莫名背锅就算了,现在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不捶她捶谁。
施幼菱边哭边笑地求饶,“好汉,女侠,我错了,我保证,就算我哥来了,我也一定会守在一线保护你。”
两人累了一天,打闹了一会儿就瘫了。
她们并肩躺在一起,望着木质的天花板,季妤偌狐疑地问道:“你说贺璟深应该不会这么闲吧?特地来这里?”
“为什么不会?他现在可面临老婆出墙的风险。”
季妤偌:“我看你还没被打够是吧?”
“我算是看透你了,在我哥面前可是娇弱得连瓶盖都拧不开,在我这里是往死里打。”
“我是让他有用武之地,我什么都会,他不就自惭形秽了?”
“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哥会自惭形秽?”
“别咬文嚼字了,意思明白就行。”
安静了几秒,施幼菱语气肯定地说道:“我觉得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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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得知贺璟深会来的可能,季妤偌这一夜都没睡好,还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
具体梦见什么记不清了,只知道她完全处于弱势,被贺璟深无情蹂|躏折磨。
全怪施幼菱睡前跟她口无遮挡地说了一堆,全进入她梦中了。
清早施幼菱就被节目组叫走录素材了,在季妤偌半睡半醒之间,好像听到她说了什么。
季妤偌穿好衣服,准备出来洗漱,结果看见院子里那道颀长的身躯时,一个激灵,混沌的脑袋立刻清醒了。
贺璟深转过身,面容沉敛,只是眼神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季妤偌想起了噩梦中贺璟深层出不穷的手段,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口水,娇软地出声:“老公,我终于体会到了别人口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是吗?很想我?”
“自然想你,我昨天还做梦梦见你了呢。”
贺璟深唇角轻勾,带着轻松的口吻问道:“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你是如何地蹂|躏我tvt。
季妤偌眨了眨清澈的眼睛,略显羞涩地说道:“梦见你架着七彩祥云来找我。”
“的确在做梦。”
季妤偌:“……”行。喜欢在死亡边缘试探是吧?她成全他。
还没找好作案工具,贺璟深又开口了:“今天没跟着幼菱厮混?”
开始了,开始了,他忍不住了。
呵呵。拐弯抹角,想知道她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完全可以直白一些。
她可以让他死得明白。
季妤偌浅浅地笑了下:“待会儿就去跟他们会合。”
贺璟深:“那你告诉她一声,她下部戏的投资款出了些问题。”
季妤偌怔愣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
“鉴于她之前那部戏的反响一般,我有理由重新考虑对她的投资。”
施幼菱这个在蜜罐中长大的千金小姐很喜欢演戏,但家里很反对她进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是贺璟深替她做了担保,又是他出资给她拉了资源。
其实施幼菱的戏虽然不算大火,但也算是对得起资源,并没有像贺璟深说的反响一般那么差。
他断了她的投资不算致命,但这却给了别人一个信号,没人会冒着得罪贺璟深的风险再找施幼菱。
毕竟娱乐圈最不缺替代的人。
季妤偌觉得贺璟深阴险啊,专程过来断自己表妹后路。
不,这也不是单纯地断施幼菱后路,更像是警告她。
呵。男人。
偏偏今天的季妤偌不想当那个谄媚的狗腿,跪太久会让他以为她不配站。
季妤偌故作惋惜地说道:“也好,娱乐圈打工人又累又没人权,幼菱还是回家做大小姐吧。”
对不起了,姐妹。
贺璟深无声地盯了她几秒,淡淡地说道:“来了两天,有什么收获?”
“我自己炒了一罐茶,准备送给爷爷。”
季妤偌边说边来到水龙头前,挤上牙膏刷牙。
这时宁宁从里屋出来,给贺璟深端来了冒着热气的绿茶,热情洋溢地开口:“贺总要来怎么没提前跟老板说一声?我们还可以简单地安排一下。”
小丫头倒是会看人说话,知道眼前这位闪着金光,是她们的衣食父母。
贺璟深:“不用刻意安排。”
宁宁:“可是我们这本来就不大,节目组的人来后,现在已经没有空房了。”
季妤偌的动作微顿,有种不好的预感。
宁宁:“要不然就只能让幼菱姐跟我挤一挤,你跟老板睡一间。”
“行啊。”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季妤偌看向贺璟深,他一脸的闲适,问道:“为什么不行?”
宁宁也略显奇怪,视线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探,很快意识到自己头顶的瓦数太高,很识趣地又回了里屋。
贺璟深走到季妤偌的面前,低眸锁着她不自然的脸颊,“两夫妻在外分房睡,别人怎么想?”
季妤偌刚才完全是出于下意识地拒绝,现在冷静了一些,立刻给自己圆:“我是觉得你住不惯这里,何况你应该很忙,不会在这里虚度时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