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确实还没装好,陈映梨和季樾回家后忙碌了一个下午,快结束的时候发现牛轧糖还是少了点,这得怪她自己不好,边装边吃,不知不觉就吃掉了好几盒的分量。
陈映梨使唤季樾毫无负担感,现在好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让他去做,她盘腿坐在客厅毛毯上,嘴里还含着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你再去做一锅牛轧糖,不够装啦。”
季樾任劳任怨,只是站起来后,低头看着她说:“这样我们未来女儿的奶粉就少了一罐。”
陈映梨:“……”
她颇为无语,“你留着给你女儿当传家宝吧。”
季樾:“开个玩笑。”
陈映梨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不太好笑哦,季总。”
季樾抬眉:“下次改进。”
他现在做牛轧糖已经像模像样,一次就能成功。
季樾这次多做了些,装进之前买来没用过的罐子里,陈映梨臭屁的认为这是给她的,抱着罐子舍不得撒手,洋洋得意:“这是我的对吧?”
季樾沉默,垂眸:“是我老婆的,你是吗?”
出于羞耻心,陈映梨总不太好意思接受老婆这个称呼,季樾每次面不改色叫她老婆,她要么就是装听不见,要么就低着通红的脸不做声。
季樾至今从她口中还真没听过几声老公。
今天也不例外。
陈映梨的脸又红了,“我现在可以是。”
季樾颔首,满意勾唇笑了笑,眉眼风华清冷,他抬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叫声老公我听听?”
陈映梨被迫仰着小脸,想不直视他都困难。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精致出彩,眼底含着笑,疏离淡漠的脸庞好似被这抹难得的笑意增添了几分颜色,她咽了咽口水,试图张嘴,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嘀嘀咕咕:“还没领证,好难改口哦。”
叫季总都顺口了。
季樾今日格外不近人情,相当冷酷,伸出手作势要拿走她怀中抱着的糖罐子,“我不逼你,把糖还我。”
凭良心讲,季樾做的牛轧糖,比甜品店里卖的还好吃。
陈映梨回忆起牛轧糖的味道都快流口水,被勾出来的馋虫还没有得到满足,她抬起下巴,“季总,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
季樾忍着笑,“不需要。”
陈映梨:“……”
过了一会儿,她冲着季樾皮笑肉不笑了两下,很有骨气把糖罐子还给了他。
陈映梨贤良淑德讲道理的形象维持了三秒钟就破功,变成快被气死的河豚之前凶神恶煞转过身,三两步大步超前,恶狠狠又从他手里把糖罐子抢回来,睁圆了双漂亮的杏眼,“别想造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樾点头,“好。”
……
越靠近婚期,陈映梨就发现自己的婚前恐惧症越来越严重。
平静的咸鱼生活也渐渐感觉到不安的焦躁。
坐立难安,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拍完婚纱照的当天,陈映梨忽然抓着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巴巴看着他,“你婚后会出轨吗?”
季樾握住她的手,“不会。”
陈映梨貌似得到了点安慰,但没过几分,心里又有点焦躁不安,“那你以后会不爱我吗?”
季樾依然说:“不会。”
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控制不住自己无理取闹的一面,“以后的事情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肯定?你就是在骗我哄我。”
季樾安抚着她的情绪,抿了抿唇,“你知道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陈映梨逐渐平息了焦躁的情绪,点点头说:“这倒也是。”
他没有前女友。
也没有记在心里一辈子的白月光。
陈映梨刚才对他说话的态度不是很好,有点在像发脾气,发完脾气看着眼前对她逆来顺受的男人,她产生了愧疚之心,垂头丧气,低声和他说对不起。
季樾不需要她的道歉,但是机会难得,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趁火打劫,“季太太,给点补偿。”
“下个月多给你三千块零花钱。”
“我不要钱。”
“?”
“想要实质性的补偿。”季樾停顿了没多久,拖着沙哑的嗓音:“可以肉/偿。”
陈映梨刚平息不久的火气又被他挑逗出来,她扑倒在他身上,坐在男人的双膝,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顿乱啃,故意留下痕迹,“我让你明天没办法去上班。”
季樾的手掌压着她的后腰,被她咬了两口也没觉得多疼,“本来就要在家陪你。”
陈映梨心里高兴嘴上不说:“我又不需要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