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到底在哪里?”白轩逼问道。
弈离冷笑一声:“你还记得当初你向我打听古蒙‘长公主’的时候吗?当时的语气和现在如出一辙。白轩,你当初是站在什么立场,现在又是站在什么立场?”
白轩脸上浮现几丝恼怒,他忍了又忍,最终没说什么。
弈离不依不饶道:“当初可是白公子口口声声说,你那位‘长公主’是此生挚爱,定要找到她将她娶回家,可是结果如何?”
“他们不一样,无珏是无珏……”白轩说不下去了,轻轻叹口气:“好吧好吧,我不问了,你只要保证,他现在过得很好就行。”
弈离冷哼一声,重新回到了手镯里:“走了。”
凌澜从头至尾摸不着头脑,但听到弈离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向白轩拱了拱手,离开了。
“往左转。”弈离命令道。
凌澜好脾气的依言照做。
“这个方向是什么地方?”白轩设的出口很贴心,虽然隧道很多很杂,但是正确的路上挂着许多夜明珠,比另外几条路更明亮,一眼便能辨认出正确出路,但弈离让他走的方向并不是出口。
“只管走就是。”
凌澜老老实实走着。
没多久儿,凌澜就知道了答案,他眼睁睁看着弈离将左边屋子里的所有灵石吸收干净,连个渣都不剩。
身体也从原来的若有若无变成了微微透明。
“你还需要多少灵石能够完全恢复?”
弈离想了想:“像方才这么多,二十倍。”
白轩刚才放在这的灵石,往少了说,至少是凌家所有家当。
有一个成语叫做富可敌国,对于白家来说,这个成语完全不够用,若是白家有心,用财富堆出一个国家来也不是不可能。
☆、贯通
两人回到国都城内,甫一进城门,便有不少百姓围着凌澜小声说话。
有那大胆的恭敬地上前问道:“凌澜少爷,在下听说今日你便与那许趙公子完成三年前的约定,不知这一战是赢是输?”
凌澜好脾气道:“输了。”
说完,不看众人神色,大步往凌府走去。
凌澜一离开,身后便响起纷杂的议论声。
凌澜输了比赛的消息长了翅膀坐了飞鹤传向远方,他人还未到凌府,凌家众人已经知晓他输了。
他爹站在门口迎接他,一看到他,便故作欢喜的道:“我的儿呀,你终于回来了,肯定饿坏了吧,爹吩咐了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快快快,好好休息去。”
凌澜心里一暖:“谢谢爹。”
“和爹爹还说什么谢,想吃想要什么尽管和爹说,爹有什么便给你什么。”凌父拉过他,向自家小院子走去。
所过之人看见他纷纷低下头,生怕触了眉头,惹得他不痛快。
凌澜倒是不觉得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路太过顺畅,偶尔输一输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
凌父怕他想多了,语重心长道:“澜儿啊,咱别管那些人怎么看,咱们当务之急是过几天的比赛。许趙确实厉害,但你天赋高啊,再过三年,你再去找他,届时让他知道你这一次会输,全是让他的。”
凌澜轻轻笑出声:“爹,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不过你说得对,我现在打不过他,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他,三年之后再见分晓。”
“诶,这就对了。”凌父老怀欣慰:“你能这么想,为父就放心了,来来来,咱们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别说这些了。”
两人走到屋子里,下人将众多菜色一一摆上,凌澜也确实饿了,在他爹的注目下大口吃起来。
吃完了东西,送走了凌父,凌澜躺在床上剔牙。
“凌舜那小子比赛那天会来吗?”
“有人撑腰,会来。”弈离淡淡道。
城南桥的人除了本地居民,一夜之间撤光,凌家人连个影子都没抓到,凌舜也就此消失。
“硬碰硬?”凌澜将牙签吐出来,“有想法,他不怕一出现就被凌家人抓起来?”
“如果凌家人来不及抓他,他就已经上了比试台呢。”弈离用陈述语气说出反问句。
“有道理。”凌澜点点头,“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么大能耐在凌家众长老的眼皮子底下上台。”
“到了那一日,自会见分晓。”弈离神色平静:“你放心,他不是你的对手。”
凌澜放心得很,他只要把《云舞秀》练好,佐以《凌风》,连许趙应付起来都较为吃力,更何况他区区一个凌舜。
只是得小心不能让皇室中人察觉是他偷了《云舞秀》,凌澜摸摸下巴,这倒是个难题。
凌澜将心中疑问与弈离说了,弈离沉吟:“三长老对《凌风》甚熟悉,又爱研究些典籍,你可以去问问他。”
这倒也是。凌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直奔藏经阁去。
“哟,凌澜?回来了啊。”凌澜经过凌家小花园,好巧不巧遇见凌训和他的一群狗腿子,凌训坐在椅子上,一副富家少爷的模样,身旁同辈兄弟看起来倒像奴才。
“听说你输了?啧啧,你可是凌澜啊,怎么可能会有输的一天。”凌训摇头,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为兄不才,虽输给了许趙,也只勉强过了几轮争霸赛,不像师弟,第一场就输了。”凌澜笑笑:“师弟将晋级名额拱手让人的宽广胸怀实在让为兄佩服,为兄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