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早已蓄力的拳头狠狠挥向凌舜,凌舜连退好几步后坐在地上,咳出几丝血来。
凌澜乘胜追击,飞身过去,用尽全力补了一脚,继而抽出长剑架在对方脖子上。
一直充当局外人的裁判抬起无精打采的双眸:“这一局,凌澜胜。”
台下凌父长舒一口气,几位长老喜形于色。
就在这刻,与初时一般,狂风大作,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不过这次众位长老早已做好了准备,皇室中人也严阵以待。
凌澜蹲下来,逼着凌舜吃下了一粒软骨丸,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凌舜狠狠瞪向他:“凌澜,你够狠!今日若是不死,来日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凌澜毫不留情一脚踹过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今日还真得让你死了才行。”
三长老见状,跳上台来,也跟着补了一脚:“老实点,敢乱来老夫立刻杀了你。”说着,像提麻袋一样将人提起来。
“咳咳,咳咳咳。”凌舜接连咳了几声,笑道:“哈,哈哈哈,杀了我?是啊,我不过是你们凌家人眼里的一个打手,一条狗,有事的时候是我们这些弟子去冲锋陷阵,没事的时候还要对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凌家嫡脉卑躬屈膝,凭什么!都是姓凌的,凭什么!”
三长老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连回答的兴趣都没有。
整个凌家能受到优待的小辈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仗着自己出身正宗嫡脉的凌训,还有一个,就是天赋卓绝,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凌澜。
至于其他人,凌家一向一视同仁,是凌舜自己心太高,不知足,才会养成这副性子。说白了,今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三长老不理几乎陷入癫狂的凌舜,将人拎入众长老之中,打晕了随地一丢。
凌澜紧跟其后,一齐站进长老之中。
狂风依旧呼啸,背后之人似乎还没有露面的打算。
普通百姓早已撤离,大长老全神贯注的观察周围情况。
“来者不善。”皇室一名长老说道,话音一落,这位长老以及大长老同时向同一个位置飞去。
风沙模糊了景物,叫人看不真切两人的动向。
半晌,一道声音在整个比试场地响起。
“凌家长老,还有皇室长老?我的面子可真大啊。”对方阴阳怪气地说道。
“昼商?”大长老惊呼:“你居然还活着!”
“那是谁?”凌澜不解。
身旁的三长老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僵了僵,半晌轻轻摇了摇头,不欲多言。
凌父见他当真好奇,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他是凌家一个外门弟子,是大长老捡来的孤儿,后来偷师学艺,想要学会凌家内门功法甚至外传,族长仁善,打了三百乱棍,丢下了悬崖,至此不问死活。”
“……”又是一段讲不清道不明的恩怨情仇。
“这昼商积怨太深,又不知去哪学了一身不入流的功夫,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凌父继续说道。
“是啊!我还活着,想不到吧,哈哈哈……”昼商大笑:“我回来找你们了,我要你们凌家为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大长老冷哼一声:“代价?我们凌家问心无愧,你当初所受的惩罚都是你应得的,饶你一命已是仁慈,莫要再来自寻死路。”
“啧啧,大长老,不不不,应该是,师父?”昼商讥讽道:“当初是你把我带回凌家,是你教会我功夫,也是你教我如何为人,若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归根到底还不是你教得不好?你怎么就只记得罚弟子,不记得罚一罚自己呢?”
“荒谬,从小就是劣根性,老夫好不容易将你带大,不知你又去哪里学了一身腌臜之气,将整个凌家搞得乌烟瘴气。我凌家从未负过你,只有养育之恩,断无亏待之说。”大长老正气凛然,言之凿凿。
昼商大笑出声,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原来,他竟不知不觉到了比试台上。
“别说这些虚伪之言了,我发过誓,要让凌家付出代价,出手吧!”昼商说完,飞身而过,扔下几枚火弹,‘砰砰砰’炸得震天响。
几位长老躲过火弹,朝昼商袭去,等到几位长老出现在昼商方才出现过的位置时,昼商早已不在原地,这一招,正是《云舞秀》。
凌澜皱眉,没想到他也会《云舞秀》,这下子倒是落实了《云舞秀》的失踪和他有关。
凌澜正出神,忽觉不对,想要闪身,却已来不及,只觉背后一痛,‘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凌澜双腿弯了下去,等到凌父躲过火弹,才发现凌澜受伤:“怎么回事?”
他无力回答,又吐出一口血,艰难说道:“快去,看看,凌舜还在不在。”
凌父转身望了望,果然不见凌舜踪影。
看到凌父如此反应,凌澜苦笑一声,果然如此,好一招声东击西,一出同归于尽的大戏当真演得好。
凌澜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李修德
“澜儿,有没有好一点?”凌澜微微睁开眼,便见自家爹爹一脸关爱和焦急地看着他。
“爹……”凌澜的嗓子有些干哑,发出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诶,爹在这呢,澜儿啊,快起来把药喝了。”凌老爹慢慢将人扶起来,端来药,准备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