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昭仪一笑:“这有了身孕之后要守规矩太多,要不是姐姐来,我还不知道这会子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呢。”
臻昭仪拉着刘宝林落座,这一声姐姐倒让刘宝林不好意思,毕竟二人位份有高低之分,这声姐姐理应是刘宝林来喊的。
不过臻昭仪也不在乎这些称呼,刘宝林也不必自找无趣,就将来意说了一遍,臻昭仪很是认真在一旁听着,还让宫人写下自己的忌口后再交给刘宝林。
这让刘宝林受宠若惊,今日几个宫殿走了下来,除去没有见到人的庆才人,只有臻昭仪如此贴心,她忽然为了之前与贺月岚她们站在同一战线感到有些羞愧。
之后又说了会儿闲话,刘宝林起身就要离去,臻昭仪亲自送她走至门边,刘宝林不好推却,一面走一面扯着闲话:“我在昭仪这里倒闻不到一点儿药味,方才去庆才人那里满屋子都是药味,这快过年了,也不知几时能安好,倒叫人看着有些心酸。”
臻昭仪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庆才人是谁,反应过来不禁唏嘘:“听说庆才人姐姐的病都是一位姓宋的太医负责的,只是这么些日子都不见好,怕不是这位太医的医术不精湛吧。”
刘宝林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宋太医之前也是专门替孟宝林看诊的,庆才人自出了冷宫之后也是宋太医一人尽心尽力,想必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只是庆才人那病恐怕与这天气有关,天儿一冷就招架不住了。”
说完,刘宝林就别过臻昭仪,一面走一面小声地与身边的宫人说着话。臻昭仪站在廊下看着刘宝林走远,彩霓催促了一声才转身回到里屋。
臻昭仪歪在矮塌上一直想着刘宝林方才的话语,孟长瑾这个名字就像一条刺一样哽在她的心间,没有提起倒好,一提起就绞痛难忍。
彩霓替她盖上毛毯,又给炭炉里加了几根炭火,事情做完后拿着针线坐在臻昭仪身旁。
臻昭仪双目微闭,彩霓以为她是睡着了,正当彩霓专心致志地挑着针线时,臻昭仪冷不丁问了句:“孟宝林禁足之后,那个宋太医还有再去过她那吗?”
彩霓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奴婢一直派人盯着玥覃苑那边,那段时日去诊脉的都是一位姓朱的太医,从未见过宋太医。”
“那就奇怪了,按刘宝林方才说的,孟长瑾的身子一直是宋太医打理的,这一下病得如此之重,宋太医却去都不去。”臻昭仪嘶了一声,紧拧着眉头思索着,“也真是太奇怪了。”
彩霓鼓了鼓腮帮子,她倒没有觉得有多奇怪,这个宫里从来都是墙倒众人推,宋太医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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