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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桢没等他说完,打断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你现在回来了,不必再提那些垫脚石。”

“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傅廿不想激怒这个男人,又重复了一句前半句的问题。

“当然是让你好好休息。你只有在熟悉的环境才能放心沉睡,这是这么多年训练你保持警惕的结果,也是唯一的美中不足。”

“我问的是你的目的,是准备再给我下一次毒?还是准备把我做成师兄那副死留全尸的样子?又或者是继续满足你杀戮的——”

“傅廿,可没教过你说这么粗鲁的话。”这次傅桢严厉了不少,拍了一下炕边的木板,以此示威,“这个地方是照着以前的遥月门建造的,为的就是有一天,你回来,能有个睡得安心的环境。那些垫脚石也好,傅十九也好……为师做这些事情也并非己愿,不过幸好,最后的结果成功了,你终于回来了。不求你一时间能理解这片苦心……”说到这儿,傅桢欣慰的笑了,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

傅廿大概明白了。

用正常人的逻辑和这个疯子是说不通的。在傅桢的思想中,还停留在用活人药引成功的喜悦,甚至觉得那些枉死的人是正确的。但至于为什么这么偏执于他……傅廿暂时想不通。

傅廿没再去揣测疯子思想。

总之,得先离开这个疯子。

在原地躺了一会儿,他看见傅桢站起来,走向屋外。

只是好景不长,不过一会儿,傅廿又看见对方回来,手里还端着食盘,上面摆着各色的食物,散发着香气。

傅桢停在他面前,放下了食盘,坐在炕上,先是端起来一碗桂花藕粉,轻轻的吹了吹,又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

感觉都勺子递到口边,傅廿更加咬紧牙关。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糖桂花藕粉配上杏仁花生。”傅桢有些奇怪的收回了勺子,思考了一会儿,又自顾自的开口,“我知道了。你现在还恨我给你下蛊毒的事情对吗?这些事情一时间不求你理解,恨我可以,但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已经睡了十二个时辰了,应该吃东西,这些都是你以前爱吃的。”

傅廿依旧没张嘴。

是啊,他小时候最期盼的事儿就是师父下厨,比厨子做的东西好吃百倍。

当初他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对这些食物厌恶到这种程度。

“吃嘛。傅廿,听话。”

傅廿还是没说话,又试着抬起左手。

药效似乎消退了一些,左手能摇摇晃晃的抬起来一寸。

借着绵软无力的左手,傅廿艰难的试图坐起来。

好不容易坐直,勺子又一次凑到了嘴边。

傅廿二话不说直接打翻,“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故人叙旧的游戏。”丢下这句话,他艰难的单脚站起来,刚准备往外跳,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拽了回来。

背部狠狠地摔在炕上,傅廿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桢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不满问道,“你要去哪儿?是回到宫里,去找楚朝颐吗?他可是让你曝尸荒野,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我去哪儿与你无关。”傅廿又一次试图爬起来。

“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我救你回来可不是让你继续去当愚蠢的狗。总之现在这儿把伤病养好,我们来日方长。”

傅廿没回话,缓缓站直。

这次他成功跳出了屋子,只是刚出屋子,就被按到在地,扼住喉咙。

“你干什么?”

他万万想不到傅桢会发疯来掐他,一时间声音都扭曲了。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哪儿都不准去,有没有听见。”

听着傅桢毫无波澜的声音,和下了死劲儿的手,傅廿说不出话。

他还没找到替他种承命连心蛊的恩人,他本就不能死。现在又多了一道还未手刃师父的要事,可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即将窒息的时候,傅廿感觉到喉咙上的手松懈了几分。

他大口大口的换气。

可是刚换了两口,那只手又掐了上来。

常年握剑,手劲儿自然不会小。

傅廿试图反抗了几次。

可正如傅桢所说,他这身功夫全是面前这个男人教的,班门弄斧。

“哪儿都不准去,知道吗?”

濒临窒息的时候,又能换两口气,紧接着又是濒死的窒息感,这种循环不知道反复了多少遍。

清醒的受活罪,比死了还难受。

“哪儿都不准去,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僵持许久,傅廿最终还是意志崩溃,无力妥协道。

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他是第一次经历,比任何刑罚都要难受。

可是这声“听见了”,并没有让这种交替窒息停下。

“现在肯叫我师父吗了吗?”

傅桢阴鸷的声音还在头顶盘旋。

师父……这个杀千刀的,根本不配让他喊师父。

“你连做人都不配,何谈让我叫你师父?上一世是我眼瞎……”

“是吗?那现在肯吗?”

傅廿想保持沉默。

可一旦沉默,脖颈上的手就会掐的更死。而且似乎掌握着力道,不会让他窒息而死,但也不会让他好受。

“还不肯吗?”

剥夺呼吸的酷刑实在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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