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危宋避了人群,独自去寻邓怜。她已是掬欢楼的头牌,自然没多少人赶拦她,偶然来一两个胆大的,笑眯眯躬身到危宋身旁问姑娘要去何处,却被危宋乜了一眼,危宋的声音懒懒传来:“怎么?我为楼里赚了那么多银子,到头来还要限制我的出入不成?”
那人立马连声道歉说着:“姑娘误会了,随口一问姑娘勿要多心。”
危宋白了一眼,不屑于多分给一个眼神:“什么误会不误会,你们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危宋每次都如此高傲自负,说出来的尖酸刻薄,久而久之楼里早没了和她亲近的人,而她每次出去后也确实按时回到了掬欢楼,管事的人也不再凑上去讨嫌。
临了不过在背后唾她一口,说她刁蛮尖酸,过气以后有她受的。
白水镇的远郊有一座四季常青的山,山腰处一座搭好的茅草屋中正有缭缭炊烟冒出。
危宋一脚跨过门槛,一眼便被桌上的吃食吸引住了目光。
她素来喜欢味重的食物,对于味淡的尝都不愿尝一口。而邓怜口味不挑剔,什么都能吃下,再加上平日里需要保持身材,因此她常吃味淡的食物,之前在掬欢楼时便被危宋嫌弃过“竟然用清水煮菜吃,这有什么好吃的?果然人和吃的一样,真是无味”。
而此时那餐桌上却摆放着一大盅色泽饱满新鲜诱人的酸辣鸡爪。
盅中汤汁极多,鸡爪被满浸在汤汁间,鸡爪被焖得软烂,汤汁的鲜味完完整整浸了进去,黄橙橙的柠檬点缀着,和红艳艳的小米辣混在一起,光是那饱满的色调就令人食欲大开。
酸酸辣辣的鲜味拂过危宋的鼻尖,危宋心情大好,不客气地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鸡爪被手工剪骨过,鸡爪的筋和脆骨依然保留着,满满一口吃进去脆绵适中,酸辣带劲。
这盅里的汤汁尤其令危宋满意,她边啃着鸡爪边计划着待会儿让邓怜用这剩下的酸辣汤汁焖烧上米饭。
这山间清净,和风舒缓,届时将这桌椅搬到外面的小院中,两人对月再喝上一杯,临了去溪涧边散散步,倒是美妙至极。
许是听见了声音,邓怜撩了帘子从里间走出来,见着危宋盈盈一笑:“你倒是先吃上了。”
那无骨鸡爪的酸辣味甚得危宋心意,她抬眼见邓怜微微挺着肚子,便挑着眉毛打趣道:“我吃点怎么了?你都吃得肚子撑起来了,我还不能吃吗?”
邓怜掩嘴轻笑一声,哄小孩一般:“能,当然能。”
她将鸡爪往危宋面前一推:“你呀,可劲吃,我就知道你也喜欢。”
危宋本来也没客气,在危宋看来邓怜这鸡爪就是专门给她做的,她听到了邓怜话中的“也”字,顺口问道:“‘也’?你也开始喜欢这些了吗?我都和你说了,这种酸酸